她被指控以儿子受伤的名头,向对方公司诈骗了接近五十万。
而事实上的五十万,是对方按照‘承诺’支付的。
刘英月在地上呆坐了半晌,才缓缓起身。
“儿子,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妹妹也走了。他们还把妈告上法庭的,我可怎么办啊.........”
她匍匐的床前,紧握着床上人的手,然而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女人眸子渐渐冷了下来,目光也变得愈加阴鸷。
“他们把我好好的一个家害成这个样子,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她情绪激动,束缚着她的椅子被晃得吱吱作响,像是快要散架一般。
在整件事情的过程中,时念只是起到了推动作用。
在了解符珊将人告上法庭之后,便让人透露了她的行踪。
原本是想着,让刘英月在大众面前将事情解释清楚,同时揭露符珊的真实面目。
不曾想对方竟然不可控到这个地步,会直接泼浓硫酸导致符珊毁容。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女人被带了出来。
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脸,却摸到了满脸的纱布。
整个脑袋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烈火炎灼。
“我.......我的脸.......我的脸........”
她双手胡乱的摸着,拼命想要扯掉满脸的纱布。
“小姐,快住手,医生给您安排了植皮手术,不能这样.......”
助理进来时,刚好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象,忙上前阻止。
“滚!都给我滚开!我的脸,给我镜子,我的脸怎么了.........”
符珊整个人像是失控一般挣扎着起身,疯狂的砸摔着旁边的东西。
看着被纱布层层裹住的脑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伤口沾到了泪水,又是一阵噬骨钻心的疼痛。
医生闻讯赶来,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对方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病房的门被推开,符文成紧蹙着眉头进来,强忍着怒意。
“你又想干什么,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肯安生点儿吗!?”
床上的人紧咬着下唇,眸中寒意凌然。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才叹着气离开。
符巡跟在后面,看到对方这副模样,不禁也是大吃一惊。
符文成在床前站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珊珊,别闹了。你好好养着,爸爸一定会帮你讨回说法的。”
“对啊,珊珊你放心,公司那边我会先替你看着的。”
床上的人原本已经是麻木的状态,听见他这么说,瞬间又激动起来。
“你.......别想动......我的东西.......”
符珊紧咬着后槽牙,艰难的吐着每个字。
“阿巡,你先出去。”
符巡勾了勾唇角,临走的时候故作自然的回头。
“估计时念召开的发布会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你会过去了吧。”
符文成叹了口气,看着病床上的人,无奈又心疼。
“珊珊,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爸爸都知道。”
他顿了顿继续道,“听爸爸的话,就此收手吧,对谁都好。”
符珊被子下面的手紧攥着,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已经让符文成自顾不暇,没有心情再来管她。
不曾想,最终却造成这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