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玲神色慌张的把两个衣兜翻了个底朝天后,咬牙切齿的狠狠捶了几下枕头。
由于三个女知青都没有手电筒,周玲玲只得摸黑跑到秦家借,然后壮着胆子在漆黑的路上寻找,可是一无所获。
又不死心的在屋里和院中,甚至是厕所都找了好几遍,最后不得不认命钱真的丢了。
周玲玲躺在被窝里,双眼无神的盯着黑漆漆的房顶,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早知道当时突然脑子一热想出来的主意,会真的把钱整丢了,她指定通通快快的就把石磨买下来,然后将高悦阳倒卖倒卖的把柄握在手里。
如今可好,钱没了石磨还是别人的,现在只要一想到这,周玲玲就气的心口疼。
但周玲玲哪里想得到,她心心念念的三十块钱被高悦阳随意丢在空间竹屋后,高高兴兴地杀鸡做肉干去了。
“婶子,我昨晚确实把石磨借给周知青了,大家以后买豆腐可以去女知青院。”
一大早上,这样的话高悦阳与上门来买豆腐的社员们说了好些遍。
平时也没见这么多人来买豆腐,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打探消息来的。
“呦,原来周知青也会做豆腐呀!可她那娇弱的小身板搅得动石磨吗?”中年妇女一脸不相信。
“谁说不是呢,细胳膊细腿的,哪能跟小高知青的壮实身板比,而且白天还要上工,我看她指定干不长。”
高悦阳听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斜眼一瞅,发现说这话的是东院邻居宋有成的娘。
咳咳,说自己壮实也对哈,她那两个儿子瘦不拉几不说,身高还与自己差不多。
“哎,你家有成和张寡妇家的大丫头定下来了没?大家伙可都等着喝喜酒呢!”
有成娘的脸色立马变得黑如锅底,丢下一句喝个屁的喜酒,直接甩脸走人。
“嗤,不就是住上红大瓦房了嘛,有啥了不起的,呸,活该被那样的人家缠上。”中年妇女边嘀咕边朝着相反的方向回家去了。
“高知青啊,那我们到女知青院去买豆腐啦!”
“好的,大娘、婶子慢走哈。”
门口可算是消停了,高悦阳深呼吸一口气,伸手将院门关上回屋做饭。
另一边,周玲玲神色萎靡、眼圈青黑的站在院门口,对着几个前来买豆腐的扯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实在抱歉,做豆腐所要用到的材料我还没准备齐,大家明早再来买吧!”
“周知青,你是不是不会豆腐故意搪塞我们的吧!”
“就是,没做出来我们也不会笑话你,实话实说就好,干嘛要找借口绕弯子。”
周玲玲此时的形象可以说是用狼狈不堪来形容。
头发乱糟糟,左脸颊和下巴有黑灰,眼角还有眼屎,当谁看不出来啊!几人心里纷纷腹诽。
同时严重怀疑,这个女知青做出来的豆腐能不能吃?会不会吃坏肚子?
同样来买豆腐的妇女主任见场面实在尴尬,连忙开口说:“哎呀,既然没有豆腐卖,你们还扯那些没用的嘎哈。”
“走吧走吧,赶紧回家做饭去。”说完,端着半碗黄豆转身走了。
其她人自然不想上工迟到,纷纷各自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