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丽丽和陆宁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陆宁安突然回头对程杰道：“程杰哥哥，我们看电视会不会打扰你看书，要不你也去办公室和我二姐一起学习吧。”
程杰有自知之明，这里不是他家，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办公室不是他能随便去的地方，于是，对陆宁安笑道：“没关系的，我不受影响。”
陆宁安信以为真，不再多说什么，目光又盯着电视机上面。
另一边的包厢里，陆宁春敲门走进去，李主任一看见她，立马起身把她拉到自己旁边，朝众人介绍道，“这位以前是我们工厂的一号车间主任，现在自己出来开饭店了，你们以后多来光顾啊。“
知道李主任是为了给自己介绍生意，才特地把她叫过来认识人，心里感激。
去年刚开饭店那会儿，生意一直不好，靠着会员卡倒是带动了不少客人，但都是大堂的普通客人，包厢这边完全没有人来。
幸亏李主任和以前认识的一些朋友帮忙，每次应酬都选在她家饭店，时不时还帮她跟客户打广告，包厢才渐渐有客人。
听了李主任的介绍，包厢里的人对陆宁春也有些刮目相看。
这么年轻就当了车间主任，现在还自己开了家饭店，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是春风饭店的名头，他们也是听过的。
“好说，春风饭店的饭菜是出了名的好吃，就算老李你不说，我们也会常来的。”
“非常感谢大家，这是我们饭店的高级会员卡，各位下次再来，可以享受优惠，我知道大家不稀罕这点优惠，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们一定要接受。”
陆宁春话说的客气，一些原本不好意思领会员卡的人也伸手接过了。
李主任只是想帮陆宁春拉生意，目的达到了，也不再多说，开始和人谈生意。
她现在不是绿营的人，不好插手工厂的生意，听了几句，就悄悄和李主任告辞。
李主任点点头。
她给众人敬了一杯酒，就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特地吩咐在包厢里的服务员好好招呼客人，并给这个包厢送了两瓶红酒。
走出包厢，鼻尖那股挥之不去的浑浊气味终于散去，她打开走廊的窗户，深吸一口气。
顾峥下班回来。
最近老板越来越重用他，去哪都带着他，他下班时间也越来越晚了，老板好几次提出想给他转正，都被他含糊过去。
他现在和正式员工没什么区别，无论是接手的工作量，还是奖金福利，只除了基本工资待遇低些。
正式员工的合同太坑了，一旦签了，必须要在公司做满十年，除非被开除，否则不能辞职，这等于限制了他的人生自由。
他考虑再三，还是不打算转正。
走上二楼，见陆宁春站在走廊窗户那里吹风，不由笑着走上前，“你在这躲清闲。”
陆宁春看见他，微微一笑，指着窗外道，“这里很好，可以看见外面的夜景，你看那块地方，去年还是一块荒地，今年就建成了一座高楼，变化真快。”
顾峥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不怎么感兴趣，“城市本来就一天一个变化。”
陆宁春看了会儿那座高楼，又看了眼底下的五彩霓虹灯和川流不息的车辆。
她突然问道：“顾峥，你觉得我现在算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