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和她记忆力的并不一样。
她似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腿下一软,整个人撞到身后的花瓶上。
花瓶向下倾斜。
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脆响。
许氏一时间百味陈杂。
适才正困在自己得守活寡的事实中进退不到,下一秒才发现,都是自己害的。
许氏面色苍白,傻傻的盯着那碎落一地的碎瓷片。
她无颜再面对范坤。
许氏的反常,让暴怒的范坤眯了眯眼。
他看着许氏闪躲的神情,也想起了那反常的一夜。
范坤瞳孔一震。
像是知道了天大的笑话般。
他算天算地,却不想栽到这个蠢女人手里?
他总算失去理智!这几日紧绷的弦在此刻彻底崩断!他阴着一张脸疾步上前,一把掐住许氏的脖子。
用力之大,许氏挣扎不过,很快翻起了白眼。
范坤恨不得许氏去死:“原来是你!”
许氏身边伺候的张妈妈显然也被如此变故吓得没了神。
“姑爷,您住手,夫人会没命的。”
范坤一把将人踹开。
张妈妈倒在了满是瓷器的地上。
“啊!”尖锐的瓷片戳破棉衣,插入肉里。
张妈妈发髻凌乱,好不狼狈,却顾不上疼。倒不是护主,而是知晓范坤若解决了许氏,下一个解决的就是她,她几步跪倒范坤面前。
“姑爷!我们夫人怀了范家的骨肉,她动不得胎气!”
范坤一顿。
胎气?
他的手微微一松。许氏惊恐的大口大口呼吸。
然范坤却陷入魔怔。
总算露出了真面目。
“我早给你下了绝子药!哪儿来的身孕?就凭你也配!”
许氏:???
许氏顾不得疼了。
她怀疑人生的看着枕边的男人。
就在此刻,外头有人急急走来。
那人珠光宝气,浑身上下全是金子。
同粗俗的许氏一般无二。
许母心疼推开范坤,一把将傻了的许氏搂在怀里。
显然,许氏父母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许母一路上都在担心许氏的后半生该如何过活,却不想刚入内就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事。
她只是哭,哭许氏命苦。
许父却是指着范坤,显然得到了一定的冲击。
一个男人什么情况下会给正房夫人吃这种药!
好狠的心啊,他早就准备好了利用完许家便休妻。
“狼子野心!我怎么瞎了眼,将女儿许配给你这种畜生!”
晚一步的范老夫人这会儿也赶制,她也顾不得平日里的端庄,一把挥开许父的手。形如泼妇。
“我范家得断后了!!!你女儿残害夫君,如此毒妇,得遭天谴!”
许父:“和离!马上和离!”
范老夫人:“和离?做梦呢!这贱女人合该以死谢罪!”
一时间,两方吵的不可开交。
激战……
然,永安侯府外。
有稚儿三两结队,捏着手里的风车,你追我赶。
唱着前不久兴起的歌谣。
“噢,范太监来喽,范太监追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