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秦军送回来已经不成人样的报信兵,刘裕等人的脸色黑沉得可怕。
这是遭受了多大的罪。
双手被砍,喉咙被烫伤,鲜血淋漓。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众将士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纵使死也不能被俘虏,秦国人真不是东西。
报信兵吊着一口气见到刘裕等人后,眼神扫描了一下胸口就气绝身亡了。
能坚持回到这里已经是莫大的信念支撑着他,这不得不让刘裕等人致敬。
搜索了一下报信兵的胸口,求援信立马承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到信件,王谧便认出了这就是王修容的笔迹,这封信件绝不是秦军编造的,而是的的确确就是王修容的求救信。
三日容儿都支撑不下去了,时间如此紧急,可该如何是好?
王谧不由得看向刘裕,现在他是他的主心骨了。
刘裕对着信件看了又看,刘裕相信这封信件秦军必然也是看过了,但是,他们依旧将这报信兵与信件一起送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着急,逼他们不得不抓紧时间在这三日之内前去救援,否则,王修容就必死无疑了。
当真是嚣张。
“兄弟,一路走好。”
刘裕为报信兵合上了他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突然,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若这位勇士只是想告知于他们自己胸口藏有信件,估计这报信兵也没有这信念坚持到此吧?
莫不是这信中还另有他意?
刘裕再次拿起那封信件看了又看,终于发觉了一丝异样。
“水”字与“难”字均小一点儿,其余字样平整统一,要写到如此高低大小一致的字样估计得费下一番功夫不可。
这就说明了这信绝不是王修容随意而写的。
如此,玄机就在王修容故意而为的那两字上面。
难不成王修容也有过一番计较,知晓报信兵一定逃不回来,早防着秦军这一手了?
无水无粮,水若有玄机,那便是反意,有水无粮?水为生命之源,有水,便不止能熬三日。
如此,“难”字也小一点便可理解了。
王修容这意思是说他们至少可以熬三日以上?
得到这个消息,刘裕自认为是个重要的信息,心里有底,便也有了一丝的计较。
“有谁知晓黑虎寨在哪里吗?”刘裕对着众将士问道:“若是知晓,上来告知与我。”
沈林子立马上前回道:“早年我与小姐攻占过那黑虎寨,我知晓位置。”说罢,沈林子立马上前对着地图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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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一看,乃是在盱眙城的东面二十里处的一座大山之中。
对着地图以手画了一圈,沉默了一会。
这里估计就是秦军的主力了。
这主力距离秦军的营寨不过十里,若是有大兵团前去攻占,他们还可以及时回援营寨,想来秦军也是防着这一手了。
这可不好办啊,若是秦军有此防范,会不会其营寨之中也有了埋伏呢?
还真给桓冲担心到了?
这可该如何是好?
如今已经立下军令状,不去可就得人头落地。
见刘裕沉默不语许久,王谧上前问道:“寄奴,怎么了吗?”
刘裕“嗯”了一声回道:“无事。”
今晚这偷营不去也得去,不管如何,终究得要去试试。
下定决心,刘裕唤来众将道:“今晚恐怕事情有变,先给大家言明一下计策,我若言杀,尔等随我大喊杀之后便逃,紧随我后,我若言逃,尔等便杀,如此虚虚实实,可迷惑秦军,多一份逃命的保险。”
这是王修容给他的启发,必须要唬住敌人。
说罢,刘裕又将众人三七而分为两队,七分队由他自己亲自带着上前陷阵,三分队交由沈林子领队于后方压阵,只待得他们若是陷入重围,或许还可以外部援救一下。
两支队伍,偷偷摸摸之间出了盱眙。
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因为刘裕认为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果然,未出多久,散开下去的探马便回报抓着了几个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