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集会大厅,王谧发觉一群士族子弟正围着王修容奉承不已,只有徐羡之和傅弘之两人好似十分无聊的在磕着花生。
这两小子与他们两兄妹自小一起长大,却是熟悉的很,相互之间有个什么小心思,便也是可以猜到。
估计他们两个看着容儿如此大方柔和的应客,可能是恶寒不止吧,毕竟他们从小到大,可没少被容儿教训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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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王修容一见王谧,顿时迎了上去。
“回来就好,容儿卫国戍边,委屈了。”王谧柔声笑道,自己这妹妹常年呆于军队之中,身着男装,却也是有了杀伐之气。
如果不是众人皆知其为女子,也很难想象如此刚毅高挑的身躯之下,竟是一女儿之身。
“为国戍边,镇守一方却是失职,丢了国土,死伤军士无数,却是不敢言委屈。”王修容道。
“虎姐...”徐羡之一时口快,却突见王修容那充满杀气的眼神,顿时赶紧改口:“不,容姐,容姐莫要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待咱们大晋重整旗鼓,到时再杀回去,夺回国土,为现在死伤的军士复仇。”
王修容点头道:“好,那到时你与弘之随我入军,现在朝中缺人,以你两的才华,天天逛窑子却是浪费了这大好年华。”
话音刚落,顿时傅弘之与徐羡之直接惊呆在了那里,面面相觑,顿感压力,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祸从口出?
“容姐,我还未说话,怎么就拉上我了?”傅弘之大叫了起来,真的是躺着也挨刀。
“你闭嘴。”王修容秀眉一皱,怒道:“如今大厦将倾,秦国狼子霸占我们晋国国土,你等身为晋国的世家公子,受大晋万千人民的税贡,难道不应该身先士卒吗?我一介女儿之身尚敢立于危墙之下,你们两个七尺男儿为何不敢?”
“.....”
王修容铮铮话语顿时直让徐羡之两人无法反驳,羞愧不已,低沉着头颅,简直是无地自容。
“容儿所言非虚。”王劭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见此时安静不已,便缓缓道:“秦国狼子将要统一北方,迟早是会倾巢而下,意图灭我晋国,若我等再不早做准备,迟早沦为那阶下之囚。
到那时,便悔之晚矣,羡之,弘之和在场的各位,还请今日回去,共聚有识之士,以做对抗,还能有一丝生机,覆巢之下无完卵。有多大力,便出多大力吧。”
在场的均是士族大家,见王劭也是如此之说,顿时深感形势严峻,聚会庆祝之心全无,淅淅沥沥之间,各自告辞而去,不多时,偌大的大厅之中便只剩下王府一家。
“宴会未上,人已走空,却是省下了不少钱啊。”王劭步到一椅子旁边,坐了下来,打趣了一句,令王谧两人如沐春风一般,一扫阴霾。
王谧便也跟着笑道:“我们一家也是极少相聚,如此没有打扰,未尝不好。”
“今日为父我还是想吃鱼,谧儿不会再阻我了吧?”
“父亲当真是小气的很,都好几天了,还记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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