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舒心如乱麻,根本没有头绪。吴瑜将他们所知道的和秦思广说了一遍。
秦思广叹了口气说:“看来吴仕廉早就计划好对你们万青帮下手啊!如今时机成熟,他突然发难,意欲控制你们万青帮啊!如此一来,苏浙府城中就吴仕廉一家独大,看来离他反叛的日子不远了。二位,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吴瑜说:“如今我们当然是想要救出我的岳丈夏帮主了。秦兄可有什么办法?”
秦思广摇了摇头说:“如今城中都是吴仕廉的势力,我们势单力薄,去救夏帮主有些不太现实啊。”
夏云舒说:“不行,我爹爹现在一定很危险,我要去救他!”说着夏云舒扭头边走。
吴瑜一把拉住了她,“云舒,你要怎么救你爹爹?你这不是让我们自投罗网吗?你冷静一些!咱们好好想想办法!”
夏云舒闭上眼,泪水黯然而下。吴瑜看着夏云舒,心生怜惜之意。他抱着夏云舒,“一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天色渐渐亮了,苏浙府城恢复了安静。吴仕廉翘着腿,安然喝着茶水。而何盛一夜未眠,正红着眼睛向吴仕廉报告一晚的成果。由于吴仕廉早就安排人手劝诱万青帮的大小头目,因此吞并万青帮的行动很是顺利,除了少数的死硬分子被消灭外,大多数万青帮的帮众都已归顺到吴仕廉的门下。吴仕廉满意地笑了笑,“不错不错,何盛你辛苦啦!有几个逃走的漏网之鱼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何盛你快去休息休息吧。”
何盛退下后,吴仕廉又召集其他手下,安排下去一边安抚万青帮,一边准备迎接严策武的到来。吩咐完毕之后,吴仕廉又让人找来了知府周居兰。
周居兰已得知昨晚城中发生的巨变,一时间惶惶不安。他想不到根基深厚的万青帮居然一夜之间就轰然倒塌了。他原本想要抱的大腿转眼间就这么没了。现在他只得安慰自己,希望吴仕廉没有察觉他之前勾搭万青帮的心思。
周居兰进门之后,吴仕廉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喝茶,并不说话。周居兰站着一旁讪讪地说:“吴员外,我听闻你已将万青帮悉数收入麾下了,这真是可喜可贺啊!”
“哦?是吗?周大人不可惜自己少了一个靠山吗?”吴仕廉面无表情冷冷地说。
周居兰心里一惊,顿时汗如雨下,“吴老爷!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咱们的势力又加强了,我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呢?”
“周居兰啊周居兰,老夫真是羞于跟你说话。事到临头还硬撑着装糊涂,有意思吗?看来我我也只能将你和夏震龙想起并论,一起对待了。”吴仕廉往后坐了坐,似乎想是要拉开和周居兰的距离。
周居兰腿一软,不知怎么就跪下了,“吴老爷啊,我错了,你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从今往后,我再不敢心生二意,一定乖乖听您的话,您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周居兰的这副表现让吴仕廉很是满意。其实吴仕廉已经对周居兰有了杀心,但是目前周居兰还有些用,于是吴仕廉来了这么一出吓唬周居兰。“好,那周大人你要记住自己说的话啊!”说着吴仕廉有些厌恶挥了挥手,让周居兰退下。
周居兰胆战心惊地爬起来,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吴仕廉此时又恢复了志得意满的神色,边喝茶边哼起了小曲。
碧杭山上,何奇舵、姚五等人昼夜不歇,终于扩大了通往陵墓内的通道。姚五先试着爬了一遍,他费劲地钻入洞中,往下爬了许久,终于到了陵墓中。姚五悄无声息地从洞中探出头,窥探洞口附近的情况。但是洞口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姚五又在洞口处等了半天,始终听不到什么动静。姚五摸起身边的一个土块朝洞口外扔了出去,很快就听到一声闷响。他估计了一下,洞口到地面大概一丈来高。姚五本想跳到陵墓内打探一番,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太过冒险,于是打消了念头,原路返回向何奇舵等人报告。
等在洞口外的众人听了姚五所说的洞中的情况后,都跃跃欲试,想要马上就进入陵墓中,救出陶然。特别是卢韵竹,恨不得马上就钻入洞中。何奇舵拦住了大伙儿,“都别着急,咱们还是等到晚上再进去。万一被人察觉,我们也好趁夜色逃离。另外,卢姑娘,你到过陵墓之中,你再和大伙说说这洞中的情况,越详细越好。之后,我们再好好计划和准备一番。”
大伙儿见何奇舵发话了,于是都静了下来,围坐在一起,听卢韵竹介绍洞中的情况。姚五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用树枝在地上画出陵墓中路径的简图。卢韵竹没有完整地在陵墓中逛过,只知道陵墓中有限的几个空间。谁也不知道这陵墓内部到底有多大,看来要寻找困在其中的陶然,免不了费一番功夫。
卢韵竹介绍完后,姚五皱起了眉头,“老大,我看情况有些棘手啊!我们对这陵墓中的情况还是了解太少,贸然进去的话,一有闪失恐怕难以逃脱啊。我看不如等到晚上后,我和卢姑娘、无影兄弟一起潜入洞中,探查一番,为救人做准备。若是惊动了陵墓中的人我们也容易原路返回。等我们弄熟了陵墓中的路线,大家再一起进去救陶道长。”
何奇舵想了想,觉得姚五说得有道理。况且姚五、卢韵竹和陈无影都是谨慎灵活之人,相互照应应该问题不大。此时李四狗也按捺不住了,跳起来说到:“我也要去!”
“你瞎起什么哄!老老实实地呆着!”何奇舵喝斥了李四狗一番后,又对姚五等人说:“姚五兄弟,你说得没错,那就麻烦你们跑一趟。不过记住要千万小心,宁可没有打探清楚道路,也不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