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宫中传诏官在姬昌面前宣读着诏令:“传商王诏,西伯侯速往万民台朝见商王,不得有误。”
万民台,乃是子受曾经宣天告命,斩碎天道石碑的地方,也是曾经子受分食那只高喊成汤合灭,周室当兴的火凤的地方。
也就在分食火凤那天后,子受把那座高台改名为了万民台。
寓意为我子受既乃人王便只祭先祖,只尊万民,不尊天道,不祀苍天。
“罪臣姬昌领旨,待罪臣盥漱一番,即刻入宫朝见王上。”姬昌连忙领命呼道。
“那便如此,稍后会有人来接你入宫。”传诏官闻言转身走了。
现在正好是正午时分,天色朦胧,本应该照耀大地带来温暖的太阳,却被乌云所遮蔽,只剩下不断呼啸的寒风。
寒风吹拂到传令官脸上,让他忍不住骂了一句:“怎么一年比一年冷了,真是见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姬昌闻言脸色一变再变,随手拔起了庭院内一颗被冻得干枯的小草。
“庭中草枯,冬寒更盛此卦象代表......大贤殒命之兆。”
姬昌手掌迅速转动掐算,过了半响,老脸突然流下泪来,滴在枯草之上。
“伯邑考,吾儿,吾儿啊!”
哭了几分钟,姬昌强压悲痛之意。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前几次与商王有关的视频播出商王都下发了罪己诏,唯独此次未发。
原来是因为.....
商王根本就没打算让伯邑考活着。
虽然姬昌算不出来伯邑考是如何死的,但却算到了伯邑考已然不在天道之内。
除非身死,不然又怎么会有这种卦象?
姬昌洗漱完毕,来接他的侍从也刚好到了。
一路到万民台后,子受正好在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黎民,背对着姬昌。
姬昌忽然想起自己被关押软禁以前,便是在此地赴宴。
宴会上鄂顺的父亲,前任南伯侯鄂崇禹被恶来飞廉两人提着头颅......
“罪臣姬昌,参见商王。”姬昌朝商王背影行礼一拜开口道。
子受听后并不回头,只是问道:“孤留西伯侯在朝歌多年,西伯侯长子言称这造成了西伯侯百子手足相残,西岐混乱不堪。不知西伯侯可恨孤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王上所做自有道理。”姬昌答道。
子受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如此说来西伯侯可真是忠心啊。”
“只是不知西伯侯如此忠心,孤让你推算之事可算完了?”
姬昌闻言一拜:“启禀大王,罪臣善算之事......”
姬昌还没说完,子受立刻开口打断道:“答题空间都曾说姬伯有洞察阴阳之机,瞒天算地之能,还请西伯侯莫要欺君啊。”
姬昌本想直接否认,但奈何被子受拿话一堵,毫无办法,心思一转又道。
“臣以为那周室,应当是乌锤王所率蛮人,周也,环也,那乌锤王正好环绕大商北境故曰为周室......”
“而这蛮人日日窥视大商之物产,并且蛮人无君臣之礼,不晓得高低贵贱,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子受闻言点了点头:“西伯侯果然善算,所言甚是有理,孤还想请西伯侯为孤卜上一卦。”
话音刚落,一个青衫男子就走了进来,姬昌一见这人,面色立刻吓得潮白。
“此人乃是散宜生,随伯邑考一起进朝歌。”
“但万万没想到,孤王前几日遇人指证这散宜生曾经潜入朝歌盗取土豆!”
“不知这散宜生到底有没有盗取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