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过它的,快跑吧。暗刃剑提醒道。
好不容易寻得一个如此契合的宿主,要是死了,那就可惜了,至少...
现在才想起撤退,已经晚了。
居守心中默默地的应了一句,然后一转头,他突然想到男子的惨叫,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希望。
对了,只要我能撑住一小会儿,等执法院的人员赶到,就有机会从他手中逃脱了。
居守决定誓死一搏。他暗暗握紧了暗刃剑,眼中邪意凌然。
“不错的眼神。”
攥皮鼠突然怪笑起来,直接点破了居守的小心思,“你莫不是想要拖延时间?借执法院之手将我就地格杀?”
“咿呀呀呀——!”攥皮鼠开心地拍起了枯瘪的肚皮。
居守眼眸一凝,他发现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一点。
这只攥皮鼠不仅实力强大,早前还在学院中安插了棋子。执法院司掌学院惩处以及安全防卫,定是首当其冲的侦查目标。
对方既然敢以身犯险,孤身闯入学院,并放任动静传出,必定是留有后手,自信能躲过执法院的搜查。
这样一来,无论拖多久,结果都不会改变。
居守神色一变再变,此时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唯有放手一搏,才有可能争得一线生机。
居守将手中的暗刃剑握紧,周身邪气流转聚于剑刃,重心前倾,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攥皮鼠见状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小鬼,你这是在摆架子吗?快点攻过来啊。”
“咿呀呀呀——!”
居守感受到了一股空前巨大的压力,他努力的定了定神,根本不敢将剑刃挥向攥皮鼠。
还未交锋他就已经败了一半。
“不敢么?小鬼。”
攥皮鼠一边怪笑着一边说道:“那就换本座出手。”
话音落地,只见攥皮鼠体表的细长毛发疯狂生长,如同一根根藤蔓似的朝居守抽打而去。
居守连连挥剑,身形快速闪动,生怕沾染上攥皮鼠的毛发。鬼晓得中这一下会不会被‘附身’,前车之鉴还在地上摊着呢,他可不想成为那位兄弟的接班人。
“咿呀呀呀——!”
背后响起怪笑,居守心中顿时骇然不已,他急忙转过头,正好与攥皮鼠脸对脸的贴在了一起。
看着攥皮鼠的两幅面孔,居守感到一阵反胃。
男子支离破碎的口鼻眼耳,牢牢地扒拉在浸满鲜血的皮毛之上,乍一看,就是一张渗血的毛腮猴脸。
相比之下,攥皮鼠本来的面容,就显得和善了许多,配合其本身,真·贼眉鼠眼的模样,很容易就会使人忽略,从而把男子的器官当成它本来的面容。
什么时候!
居守心中大惊。他来不反应就被攥皮鼠身上的皮毛黏住,随着攥皮鼠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树林。
一人一兽离去不久,执法院的人员这才匆忙赶到。
……
攥皮鼠携带着居守一直跑到了一座秃头山,确定不会被发现,这才停下步伐,随意的将居守丢了出去。
居守像跟滚木似的在地上滚动了好几米,最后趴在地面一动不动。
观其面色紫黑,显然是中毒了。
攥皮鼠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附身’居守,也没有杀他的意思,因为这两种做法都不符合它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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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命案,连折两枚棋子,同时还引起了学院的警惕,想要再行间谍之计,恐怕已经不现实了。
如果不能将居守的利益最大化,那攥皮鼠是真的连裤衩子都给亏掉了。
“咿呀呀呀——!”攥皮鼠怪笑一声,说道:“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了?本座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居守闻言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他嘴唇发紫,冷汗直冒,状态极其不佳。
“滋味如何,是不是感觉胸腔灼烧,头脑颤抖,全身无力。咿呀呀呀~”攥皮鼠得意洋洋的说道。
居守气息时强时弱,他没有搭理攥皮鼠,而是转头与暗刃剑交流了起来。
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有。暗刃剑想也不想的回道。
说!
想改变吗?
要打破吗?
真的好吗?
暗刃剑机械似的说出了三个问题。
又是这些...
居守有些头疼,他是真的搞不懂这些问题背后隐藏的意义,但是为了活命,他必须得想明白。
在攥皮鼠的嬉笑嘲讽下,居守缓缓地合上了眼眸。
三个问题,我只解开了一个。它(暗刃剑)说的办法,应该是要我解开第二个问题。
居守再次陷入回忆之中。
……
我叫居守,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但突如其来的噩耗却打乱了我的人生。
我的父母在人族战线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