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这件传闻里有几分出入。”
“哈?”林九爷想骂娘了,这都哪些王八蛋造的谣啊,胆子也太肥了吧,我还好说,初云宫那群疯女人是凡人能惹的?还有,我会怕那群娘们?笑话!初云宫我都绕道走的好吧,她们根本就没有追杀我的机会。
“都传闻了,肯定是假的。那两个疯婆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凶。区区百里就想让她们放弃,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林九爷对这个漏洞百出的传闻嗤之以鼻。
杨盼轻点脑袋,有些后知后觉,“也对,不到天涯海角,她们只怕不会放弃,是我想得浅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谣言也有些时日了,但就是没有传到初云宫及其周边地界,想想也够奇怪的。”
杨盼笑嘻嘻地说道,之后便闭口不言把视线挪回了广场。
蓑衣客突然发出一声怪笑。
林九爷这时才恍然大悟,他冷冷的瞟了眼蓑衣客,暗道。
果然得宰了这个贱货!
……
视线切到学院。
此时此刻,总院大楼最高办公区,学院总理事室迎来了一位总院长意料之内的不速之客。
“咚咚!”连续且快速的敲门声在这个不大的办公间内来回飘荡。
一身正装打扮的总院长正专心致志的处理着公务,眼皮也不带抬一下的说道:“请进。”
“吱——咔嚓。”开门合门的声音响起。
来的是位老者,模样比总院长还要小个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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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桑布麻衣一身尘土,沧桑面庞里藏满岁月,黑墨浸染瞳孔安静而又神秘,仿佛世间一切斑斓入了他的眼中都会暗淡。
这是一位智者,一位安静的沉思者。
“坐,北方的情况怎么样了?”总院长语速温缓,他没有抬头看老者一眼,随手沾了沾墨水,自顾自伏案书写。
“免了,很糟糕。”老者平静的回道,语调中没有来时那般匆匆。
“林家小九走得太急,我们吃了一点亏,已经稳住了。”
“哗啦~”总院长翻过一页长卷接着往下写。
老者停顿了一会,悠悠然道:“西南边那位最近也不安分,放任不管他日必成大患。”
总院长好似写得入神了,一声不吭,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但这并不妨碍老者接着往下讲。
“回来路上,我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传闻,林家,学院,老鼠,您...彼岸...以及此次北行计划...”
“只是巧合而已。”总院长打断老者发言,轻轻地放下墨笔,徐徐翻过长卷,放平压齐,悠然抬头与老者目光相对。
“我不管是不是巧合。”老者沉声回道,心境始终波澜无暇,就好像一个理智旁观者,没有真正融入到情节之中。
“还有其他事吗?”沉默许久,总院长轻声问道。
“喧烨去东海了...”提到喧烨这两个字的时候老者终于产生了异样的情绪波动,毕竟,这是他最宠爱也是最为亏欠的孙儿。
“他怎么突然回来还去了东海...”总院长有点惊讶不假思索地问道,可话说着说着就自个没了声。
请人的办法千百万种,总有合适的,想是路上听到了什么,没有拦住吧。
总院长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晃十六年,他早就该回来的,去就去吧,也该做个了结了。”
老者见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不再多言转身离去,而就在他前脚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沉声问道:“我们当年做错了么?”
这是老者第二次流露感情,听他的语调好像很想听到答案又好像不想听到答案。
总院长没有回答他,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老者背对着总院长驻足了好一会,略微伤感地叹息道:“您已经做得够好了,我会守在这里,直到您回来。”
这是老者第三次流露感情,自从十多年前从他儿子手中拿回术法会会长之位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如今日这般‘失态’过。
老者名为丁叹心,不仅是术法会上上届会长也是现任会长。比起术法会会长这个官方称呼,世人普遍称其为旧派党首。
在术法会内部丁老被尊为老党首,为人极其耿正强势,向来说一不二,是学院旧派的龙头人物之一,名望仅次于总院长,同时他也是角逐下一任总院长的重要人选。
另外再提一点,总院长与丁老是生死之交,而他的立场却与丁老相斥。
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立场相反的人往往很容易成为最好的朋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
“啪嗒~”房门轻轻地关上,不带走一丝尘埃。
“错与对本就没有答案,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犯错...”
总院长喃喃自语,右手褶皱的手指缓缓滑过桌面上的纸卷,露出下面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
罪辞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