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转头看向迦怒,“战斗的事情就交给鬼邪吧,你守住隧道口别让它们跑了。”
迦怒点了点头,以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跟这些从鼠战斗,不是打不过,而是怕控制不住轻重把主道整塌。
随后迦怒化身火焰梗在火网前面,烈焰勾勒出的瞳眶,冰冷的凝视着每一只从鼠,极力克制内心的怒火。
彼岸一战鬼邪无视反噬使用邪气的后遗症到现在都还没恢复。如今学了浮屠族的本事,正好可以弥补,有迦怒在旁边看着,想来不会有事,说不定还能得到他的指点。
鬼婴如此安排不仅是想照顾迦怒的情绪,更多的是想通过战斗让鬼邪适应新的力量。
“看样子是没得谈了。”黑膊从鼠失望地摇摇头,好像很遗憾鬼婴三人的选择。
“鬼邪,注意刚才说话的那四个,优先处理掉其他的从鼠,还有...”
“小心一点。”鬼婴说罢退到迦怒身旁,只是离的稍微有点远。
鬼邪记住鬼婴的叮嘱,纵身一跃,闪到一个面无表情的赤手从鼠跟前,高高举起屠刀。
“喂喂喂,你这家伙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合适吗?难道想要一个人包围我们全部不成?哈哈哈。”
土面从鼠哈哈大笑,面部肌肉一块动一块不动的,看起来十分诡异和丑陋。
“是个不错的对手,可惜太小看我们了。”
鬼邪耳边风声呼啸,等他回过神来时,青腿从鼠的脚已经落在了他的腹上。
“嘭——!”
鬼邪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滑出了十来米,后背紧紧贴在第三块锁情石上,要不是千钧一发之际他临时反握暗刃刀,挡住青腿从鼠那一脚,这会恐怕已经倒在地上了。
“不错,反应真快!”青腿从鼠由衷的赞叹道。
鬼邪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赤脸从鼠和赤手从鼠,以及一个红腿从鼠直接携炙热烈火从三方包夹而来。
“哈哈哈,死吧!我要把你的头皮剥掉,做个新的水壶。”赤脸从鼠狂妄大笑,他已经规划好鬼邪身上每个部位的去处。
“结束了。”紫膊从鼠一脸平静地向鬼婴陈述事实。
“不见得。”鬼婴神秘一笑。
“他一个人无法同时对付我们这么多人,落败是迟早的事情,还是说你觉得迦怒可以扭转这种局面?那你可太高估他了。”紫膊从鼠觉得己方稳操胜券,很难理解鬼婴莫名而来的自信,不由自主地分析道。
鬼婴扫了眼迦怒,心里想道。
他那怒火失控的外因恐怕跟他的族人有关,为守护族人而怒吗?
那么鬼邪,你又因何而怒呢?
“可惜你们不是人。”鬼婴淡淡的回了一句。
“什么?”紫膊从鼠一脸错愕地问道,说罢,就听见耳边连续传来了三声惨叫。
面对三方夹击,鬼邪一只手直接抓住赤脸从鼠冒火的拳头,另一只手执刀横挡下其他两只从鼠的拳脚,眼角燃起一缕幽暗火苗,在赤脸从鼠惊恐的表情中将其身体中的情绪纳入自己体内,紧接着暴喝一声,生生撕扯下它一整只胳膊,然后顺手劈出一刀。
蓄势刀发·合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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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力量当即将另外两只从鼠灌死,若不是青腿从鼠及时拉走赤脸从鼠,只怕还要多捎一个。
“哎呦,这就砍死了两个,了不起啊。”土面从鼠不顾立场开心地鼓起了掌。
青腿从鼠看着鬼邪的眼神愈发跃跃欲试,就好像看见了一件有趣的玩具。
赤脸从鼠还在哀嚎,那只手里可还藏着它的一只爪子,它又不是什么不入流的腐鼠,下等的驱鼠,丢点身上的部件也无关紧要,这连皮带肉的生生扯去一肢没有痛昏过去已经算它意志坚定了。
“不应该,到底那里出问题了?”紫膊从鼠嘴里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百思不得其解,像遇到漏洞的机器一样突然陷入了死循环。
鬼邪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哪去,他感觉身体就要炸开了一样,眼角的小火苗,突的一下,蹿起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像飘带一样有韵律的摆动,再配上锁情石上面的纹路,一眼看去就像一幅带有教派风格的画卷。
“怎么回事?”鬼婴皱着眉头看向迦怒,论情绪一道,迦怒才是行家。
“情绪是会感染的...就像这些从鼠,你所看到的...并不是它们本来的样子,而是污染后...不得不...接纳原主情绪,才弄出这幅模样。”迦怒极力压制怒火,断断续续地回答道,身上的火焰一蹿一蹿的,说明他此时内心并不平静。
“你还好吗?”鬼婴沉默了一会,心想应是鬼邪毁坏其族人遗体刺激到了迦怒。纵观全场,她觉得自己身边这位才是最可怕的,万一发起怒来鬼邪能不能带着她全身而退都不好说。
如果鬼邪把这些从鼠都宰了,迦怒会不会失控,转过头来对付我们?
鬼婴觉得这个假设非常有可能,心里暗搓搓安排起了退路。
“混蛋,我要杀了你!”赤脸从鼠一声怒吼,整个人化作一团行走的火焰,直挺挺的袭向鬼邪。
鬼邪心里一直记得鬼婴的叮嘱错身躲闪,带着怒火,气冲冲杀向其他从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