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邪和迦怒被灼气排退,听骨身上的炎纹骨甲愈发闪耀。
好强!鬼婴樱唇微张,美目中满是惊骇。
“多么美妙的力量啊,竟被如此作贱,一群只会暴殄天物的蠢货。”听骨迈着静步,从容不迫道。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正因为你们把这股力量视为祸根,所以我们来了,来取代你们!”
祸根?鬼婴看着气息急促的迦怒,心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
浮屠族人和攥皮鼠好似鸡蛋与磐石,一触及碎,力量差距这么大的两个种族究竟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还有迦怒,你为什么不敢使出全力?你到底在畏惧什么?
“颠倒黑白,只会崇尚力量的家伙,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鬼邪突然一反常态,情绪异常激动的辩驳道。
“哦?难道你不迷恋手里的力量吗?看看自己的双手,好好想想。”
鬼邪低头看着执刀的手掌,浓郁的黑雾瞬间从暗刃刀上喷发将他整个人彻底吞没。
啊——!
一声惨叫在鬼邪脑袋里炸开,额上汗水划落如雨点似滴溅起朵朵如花般绽开的水珠。
“呼——呼——!”鬼邪身体一震,迅速从幻觉中抽身,大口大口地开始喘息。
“不是自己的力量始终不是自己的,你现在所用有的力量不过是虚无的幻影。”
眼角幽焰根须般骤然张裂,飘扬的焰带似在配合鬼邪讲话。
“而这!是我内心最真正的写照,是属于我自己的力量!”鬼邪右掌握拳抵住胸口掷地有声的说道。
鬼婴目光复杂的看着鬼邪,她听懂了鬼邪话里头的意思。
在彼岸一役中因不顾后果调动邪气,战后不久反噬之痛突然加剧,鬼邪疼的几乎丧失意识。
那宛如魔鬼一样的狰狞面目和犹如厉鬼似的惨叫,鬼婴至今都无法忘怀,每每想起总会忍不住心疼。
而自那之后,鬼邪便无法调动邪气,骤然失去的力量,于他而言就如同断掉一条臂膀,听骨赤白的话简直就是生生撕下他伤口上好不容易结起来的痂,叫他如何不怒。
听骨表情明显愣住了,然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力量就是力量,能握在手里的就是我的,什么你的,我的,我听不懂啊,只要能达到目的,何必在乎这些东西!”
“你根本不懂力量的美妙。”听骨笑声戛然而止,语调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今日,我族将取代无我收回遗失的力量。好好看着吧,吾王必将驾临天下,吾族必将主宰当世!”
听骨身上爆发出剧烈的灼流,强大的压力使得整座山峰好似都在颤抖。
“原来你们的目标从一开始是宗墓!”迦怒一边抵御灼流一边咬牙切齿道。
“不错!”
浑身包裹在红白赤息下的听骨操着重音得意的说道:“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仪式到了最后一步,就算无我亲自至也别想阻止吾族腾飞。”
“哈哈哈!就先从你开始吧,迦怒,作为吾族第一块踏脚石,你的功绩将永远刻在新时代的第一行。”
今日吗?鬼婴又躲进隧道,听那听骨的意思,攥皮鼠的谋划似乎已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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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的阶段,对此,鬼婴心里是打了一个问号的,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对方的说词。
“啊——!”暗刃刀上链条被吹的噼啪作响,鬼邪喉咙中传出低沉的怒吼,积压心底里的怒火一股脑的倾泻而出。
蓄势刀法·合风海!
怒火之势加持的刀光顶住对旋的灼浪艰难挺近,最终还是败在了强大的力量差面前,就像狂风骤雨里的娇嫩花朵,被一点一点撕碎。
“噗——!”对招被碾压,鬼邪正面承受下所有的冲力,瞬间倒飞出去,身子撑成一个大字深深嵌入山体,鲜血浸染大片衣襟。
鬼邪!鬼婴见状失声喊叫,在热浪加持下急得几近昏厥。
迦怒恶狠狠地盯着听骨,牙齿都快咬碎,终于重重地吐出了两个字。
“煌——!火——!”
随着炙热的话音落地,迦怒身上立即涌动出一股神圣的气息,瞬间化身成为一颗金黄的耀眼火球。
“释放!”
焰光开始偏移,迦怒仿佛浴火而生,身上像披覆了一层绚丽的金焰纹理的半透明甲胄,似明王怒目盯死听骨。
感觉胜券在握的听骨看到迦怒这般变化,身体止不住战栗,迅速转变成惊恐的表情咆哮道。
“不可能!迦怒!你怎么会掌握...啊——!”
愤怒的火焰顺着灼流引燃听骨,在跃动的烈焰之中断断续续传来凄惨的哀号。
“不——!我——不——甘——心——啊!”
“迦——怒——!”
随着听骨最后怨恨的话语,明亮的石洞瞬间昏暗了下来,所有污秽都被烈焰灼烧的一干二净,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迦怒撤散金焰,单膝跪在地上迅速平整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