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离经叛道’这个词,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话虽这么说,荣泰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儿“毛骨悚然”的样子:“这不是歪理,我说的才是真理!”
作为老者,被自己定性的理论,再被对方否定,就有些不高兴了,他冷下脸:“说说,怎么个真理法!”
“当你把我的理论,定性为歪理的时候,说明了你的内心深处,已经承认我我所说的,有一定的道理!”荣泰根本不怕对方的冷:“也许,我可以象左家兄弟一样,对你尊重,但请告诉我,你为什么并不喜欢?”
老者没有回答,他知道荣泰会自问自答。
“因为,你感觉不到真诚!”荣泰的确不是等老者的回答:“虚伪的客套,让人感觉到厌恶、烦躁有的时候甚至危险……”
“要得到别人真诚的尊重,首先得给人以亲近!”
说到这里,荣泰没有再说下去,他盯着老者,等待老者的反应。
“好吧,从你的话中,我听出你并不喜欢左家那俩个小子,你不是他们带来的吗?看得出,他们对你很好!”老者转移话题,但转移到的话题却是老者很想知道的。
“他们的确对我不错,但我却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阴谋?”老者眼睛一亮:“小子,你跟我说这一些,不怕我告诉他们?要知道,我可是他们的师叔,凭你小子道师的修为,他人俩个杀你就象碾死一只蚂蚁!”
“先不说他们杀我,是不是象碾死一只蚂蚁……”荣泰平静道:“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吃饱了撑的,去把别人带侮辱性的话传给自己不喜欢的人,除非对方是仇人;我不是你的仇人!”
“小子,你的话,让我听起来怪怪的,好象是在讨好我,又好象是在损我……哦,应该是截我,使我不会去告诉对方,但总觉得你的话的成份里,讨好我的居多,小子,你到底是谁?按你现在这样的年纪,有道师的修为,应该出自名门,你到我们药仙宗想干什么?”
“我姓荣名泰字安然,我不想骗你,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我从哪儿来,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既不是属于哪个门派,也不是属于哪个家族,应该说,我只是一个散修!”
“散修?”一开始,听到荣泰的话,他很不高兴,直到听到是散修,终于脸色好了一点儿:“也就是说,你的师父也是散修?”老者知道,就算勉强称得上一流宗门的药仙宗,在有丹药辅助的前提下,能够在二十出头,就能修到道师,也应该有绝好的天赋,药仙宗起码有三分之的弟子,三十出头了,还是突不破道师。
“我的师父……”荣泰认真的想了想,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贡晁逸是散修,还是属于曾经的哪个宗门,他没有这方面的信息,于是,回答道:“我的师父……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散修,他老人家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荣泰苦苦一笑,道:“引我入门的,是我的父亲,但我知道,我父亲的确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散修。”
“你告诉我你的父亲还有师父是谁吗?”老者问。
“就因为这个不能告诉你,所以……”荣泰不无歉意地笑了笑。
“嗯?”老者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怒容。
荣泰没有害怕,他坦然地又道:“你刚才也说了,我在讨好你,的确,我到这儿,是有目的的……”荣泰有意停顿了一下,他希望让老者的火气再上来一点儿,这样自己用语言浇灭后,他反而更觉自己的真诚,这是祖星上,心理学中的一种手段,遗憾的是,老者这时候的表情,并没有象荣泰希望的那样,怒气更大,反而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古井不波。
荣泰只好继续道:“我们父子,来自于一个弱小的星球,一个这儿随便去一个道师,都可以将其毁灭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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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泰知道,自己说到这里,对方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行踪。
于是,他又理了理思路,继续道:“我的师父,我只见过一面,他老人家并没有告诉我他的出身,而且给我的,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让我感觉到高深莫测的修炼理论,他还告诉我,一切要我自己在边修炼边历练中去悟道……”
说到这里,荣泰苦苦一笑:“他老人家,也不会管我的生死,他老人家说,无论哪一个修者,都必须在生死中,领悟自己的道,在生死历练中,不断地修正自己的道,寻找出最适合自己的道。”
见老者微微点头,荣泰又道:“我出自于大基森林,在没有碰到左家兄弟他们五人之前,我连我生活的那片森林,叫做大基森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森林外面,还有归虚大陆,也不知道有药仙宗。”
“我生活的地方是大基森林中的大山深处,四周应该有很多的灵草灵药,但我基本上不认识,当听到左家兄弟对药仙宗的介绍的时候,我就希望进入药仙宗,学一点儿识别灵草灵药的技能,还有灵草灵药的药性与作用……”
“师父告诉我,修者需要很多资源,我父亲教我的书中,也提到了‘穷文富武’,所以……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左家兄弟,他们通过他们的关系,把我送到了这儿……听他们叫你师叔,又在管理这座藏经楼,我就想好好地讨好你,好让我有机会进到藏经楼里,学点儿我想要的知识。”
说到这儿,荣泰收了口,他的心里,还在沾沾自喜:我难道还是一个说谎的天才?百分之九十的真实中,掺杂着百分之十的虚假……荣泰知道,从表情上看得出,老者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
“你知道这个玉牌,左家兄弟唾手可得吗?你知道药仙宗只有学生弟子、入门弟子、与传宗弟子吗?你这个‘编外弟子’根本不算是药仙宗的弟子,其实只是普通杂役,随时会被赶出宗门,或被宗门弟子杀死?”
“哦!”荣泰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所以,你也可以随时杀死我……”荣泰把那块玉牌捡起来,仔细地擦拭干净,递给老者:“所以,你也可以随手杀了我?”
老者没有接过这块玉牌:“这块玉牌到是真的可以在宗门中行走,但它出不了宗门,还有许多地方……比如这儿!”老者指了指藏经楼:“你这种人是不能够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