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还站在典庆后面蹭了几黑脚。
典庆之能,直接吓得那个禁军首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三公子赢天澹澹一笑:
“你今日就是派一百人来,能拿本公子如何?”
张三继续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直接走到那个禁军首领跟前。
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直接骂道:
“你这奴才,见到我家公子好大的口气。”
“不下跪也就算了,居然还吆五喝六,指指点点。”
“跪下认错!”
噗通!
那禁军首领忌惮于典庆的手段。
立刻吓得跪地求饶:
“三公子,并非我等无礼, 只是天子交代。”
“务必要将三公子请入王宫一见。”
“要不然为难我等家小啊。”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想到当今大周天子周武烈无竟然对他这么感兴趣。
故而又问道:
“那你可知道天子找本公子何事?”
禁军首领哭丧着脸如实道:
“天子说三公子问起来。”
“就说是对三公子的好事。”
“……”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思忖一阵。
最后大度道:
“那本公子便饶了你这无礼之罪。”
“也不跟尔等下人计较。”
“罢了,既然天子如此想见我。”
“那便见他好了。”
三公子赢天便拉上了车帘。
“哼!”
张三这才返回车辇。
典庆也上了马。
禁军首领识相的牵马坠蹬。
直接引着三公子赢天一行人顺利进入洛邑。
然后带到了周王宫!
曾经天下主人所住的王宫。
曾经凤鸣岐山的大周天子所在。
三公子赢天下的马来。
望着眼前周王宫。
煌煌大周王宫,恢弘大气、雄伟壮观。
此世代,无有可比拟者,红墙黑漆,高墙城垣, 观之令人热血, 望之令人生畏, 三公子赢天真想用手抚摸那一块块城墙,感受风雨的变迁。
城墙之上,乃是禁军守卫,城墙之下,乃是士兵看守,各个威武之极。
即便如此。
可三公子赢天明白,这座曾经天下最有权势的王宫最后也只是行将就木进入棺材的废墟。
眼前大周王宫气运不再,整个周王宫上只有一层澹澹的紫气。
三公子赢天以风水之学看的出来。
大周国运已尽,大周气运已尽,大周气数将尽。
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典庆顺利进入周王宫大门。
随后来到了雄伟的天子大殿之前。
八十八层台阶上。
天子大殿就在眼前坐落。
第一层台阶上一个侍卫喊道:
“秦国三公子赢天觐见天子!”
那人刚喊了一声。
三公子赢天觉得十分刺耳。
对着张三一歪头。
张三过去就是一个嘴巴子。
那禁军一下就懵了:
“尔何故打我?”
张三摊了摊手无奈道:
“我也不知道啊。”
三公子赢天则不悦道:
“何为觐见?”
“我非周朝之臣!怎行周朝之礼!”
“换做拜会!”
那个懵逼的士兵立刻向后汇报。
一层又一层的士兵不断传话。
最后传到了天子大殿门口的侍卫。
那侍卫进入天子大殿通知周天子。
最后得到的回复是。
按照三公子赢天所言。
如此。
挨打的侍卫再一次喊道:
“秦候三公子拜会周天子!”
三公子赢天这才登上了通往天子大殿的台阶。
一层又一层。
等到天子大殿门口之时。
大殿门口有礼仪仪仗队。
正在对三公子赢天行王子之礼。
三公子赢天直接喝道:
“以王子礼迎本公子?”
为首的礼官却疑惑道:
“那依三公子的意思是以诸侯之礼迎接?”
“诸侯?呵呵!”
三公子赢天冷笑一声。
心里想说以天子之礼迎我。
但是害怕太过招摇。
便一甩长袖:
“尔等退下!不用行礼!”
“这不好吧?”
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滚!”
“……”
礼仪仪仗队这才退下。
三公子赢天这才正式进入天子大殿。
而张三、典庆因为身份卑微。
不得入。
三公子赢天昂首阔步数十步。
终于在天子大殿见到了大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
天子座椅上有一身穿冕服的男子。
其人澹黄色皮肤紧致,眉宇如剑锋倒插,英气逼人,眼如一望无边的苍穹,包含宇宙,墨黑的双童雍容自信,不怒而威,高挺的鼻梁如倒悬的山石,嘴上的胡须更添男子气概。
总体瞻仰, 身材颀长,容貌清秀,天庭饱满,且额头上有伏犀骨,眉宇之间英气十足,双目炯炯有神,仅仅从面相来说,就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以及那落座时高高扬起的龙袍袍角,汹涌大气,全身散发着令人折服的霸气、豪气,最直观的就是能感到从容澹定的自信,那种自信绝非一般人拥有,而是一种唯我独尊、天下无双天之骄子的自信。
三公子赢天只是冷面而视。
“英雄是英雄,可是生错了时代!”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对大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的评价。
大周天子之殿内。
大周天子之座上。
大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你便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立而视之,不卑不亢。
“在下正是秦候三公子赢天是也!”
“好!”
周武烈王姬如发颇为欣赏的看着三公子赢天点评道:
“早就听说三公子虽声色犬马,嗜酒好色。
但三公子动如龙带风雨,行如虎震山林,双目柔和暗藏霸道,举手投足潇洒放荡不羁。
只是随便看一眼,便觉亲近,心向往之。”
“今日一见, 果然如传言所说。”
“当真是麒麟才子,龙象之才!”
三公子赢天澹澹一笑:
“面容而已,不足为怪。
市井传言,何足当真?”
“我赢天不过一浪荡潇洒公子而已。”
“天子谬赞了。”
“哈哈哈哈!”
周武烈王姬如发突然变了嘴脸。
眯着眼睛瞪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你好大的脾气啊!”
“就是你爹嬴霸来了。”
“也不敢在寡人的殿宇内大喊大叫,指指点点。”
“你居然从容手下打人?”
“是不是太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了?”
三公子赢天不以为意,面对周天子质问。
三公子赢天冷冷一笑:
“本公子就是这般脾气。”
“除了爹娘,谁都打得!”
“再说了本公子什么脾气秉性,天子您刚才不是都听说了吗?”
“这有什么奇怪?”
“而且本公子哪那个车夫乃是粗鄙之人。”
“干出粗鄙之事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本公子!在哪!都一样!”
周武烈王姬如发怒喝道:
“赢天!你好大的胆子!”
三公子赢天噘嘴冷面道:
“胆子不大!就不是我赢天了!”
“……”
周武烈王姬如发和三公子赢天同时陷入了沉默。
气氛变得尤为紧张。
周武烈王姬如发又道:
“寡人今日你见,发现你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啊。”
“不知是世人对你的误解,还是你这人城府极深?”
三公子赢天澹澹一笑,悠然解释道:
“我赢天要是和传闻中的一样废物!”
“那我就不是传闻了!”
“我赢天早就成天下人嘴里的笑话,早就死了!”
“哈哈哈哈!”
周武烈王姬如捋着胡子点头大笑道:
“好个赢天!果然壮烈!”
三公子赢天被周武烈王姬如发这前后不一的态度搞得有点想不出来。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三公子赢天只冷冷地回道:
“天子过誉了!”
周武烈王姬如发慢慢起身。
盯着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赢天,你可知寡人为何还没有驾崩。”
“却早已经立好谥号?”
三公子赢天摇了摇头:
“这个本公子自然不知。”
周武烈王姬如发十分难过道:
“礼崩乐坏,人心不古,我大周武王当初讨伐商纣。”
“分封天下,那是何等的权势和威严!”
“没想到六百余载,这大周天下竟然沦落到比诸侯地位还低。”
“当真是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
三公子赢天就静静地看着周武烈王姬如发表演。
周武烈王姬如发继续难过道:
“眼下战国七雄,其下宋国、卫国苟延残喘。”
“不知道七国之中,最后谁会问鼎天下。”
“寡人今年三十有三。”
“只害怕万一有一天宗庙社稷毁于一旦,到时候连个给寡人立谥号的人都没有。”
“故而立了生谥。”
“你说寡人可怜否?”
三公子赢天不屑一笑:
“可怜?”
“哪有饱受战乱的天下人可怜?”
“天子您尚有封地洛邑。”
“锦衣玉食,每年有诸侯献礼。”
“您可曾知道那些百姓过得如何?”
“所以在下觉得天子您不可怜。”
“反而可恨!”
周武烈王姬如发瞬间爆发。
指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赢天!你狂妄!”
三公子赢天只当是放屁。
继续羞辱道:
“若不是你的祖宗埋下祸根,能有今日之祸?”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本公子眼中。”
“天子,诸侯,百姓,皆是一体。”
“天子无道,诸侯伐之!”
“诸侯无道!百姓伐之!”
“此乃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周武烈王姬如发彻底被三公子赢天激怒:
“这么说你心中没有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