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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人,一马,一剑,本公子足以独闯天下!

赵国使节李纯阳没有听出玄外之音,摆手道:

“一般,一般。

对了,各位突然召见我。

是有什么事吗?”

“……”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愣了一下:

这才刚沾酒色,居然把自己来秦国的任务都给忘了。

相国甘龙搂着赵国使节李纯阳不舍道:

“纯阳先生。

实不相瞒。

您来我秦国乃是我秦国上下臣民之大幸。

然,梁园虽好非久居之乡。

您所代表的山东六国不就是想让我君候的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吗?

这件事刚才已经办妥了。

您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可以回去了。”

本来按照礼节,该好生款待一番赵国使节李纯阳。

可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担心迟则生变。

让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的事情一定要越快越好。

这样就不会发生变故。

“啊?”

赵国使节李纯阳有些乐不思蜀,怔道:

“没想到各位大人办事这么快啊?

你们秦候还有那个要杀死我的老祖宗不是不答应吗?”

相国甘龙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对着赵国使节李纯阳哄骗道:

“答应了。

答应了。

事情都办妥了。

看纯阳先生的样子,似乎有些不舍啊?”

赵国使节李纯阳不好意思笑道:

“我李纯阳还是第一次来秦国。

还没有领略秦国江山之秀丽,歌姬之美艳。

就这样突然走。

着实有些不甘心啊。”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摇头讪笑。

相国甘龙拉着赵国使节李纯阳走到大堂门口摆放的两个大箱子旁边,客气道:

“我们秦国人一向是热情真诚。

待客之道就是真心待人。

怎么会让纯阳先生空手而回呢?

这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等的心意。

请纯阳先生务必要笑纳!

要不然就太见外了。”

赵国使节李纯阳本来也不在意。

随后打开箱子以后。

看的整个人直接原地跳了起来。

“这……这……这……”

赵国使节李纯阳像是抚摸女人肌肤一样抚摸着箱子里冒着黄光金灿灿的金子。

在阳光之下,箱子里的金子异常耀眼,十分诱人。

赵国使节李纯阳激动的难以支持,赶紧又打开了另一个箱子。

“天呐!”

赵国使节李纯阳人都看傻了。

眼里心里只有这两大箱子黄金。

眼中发射出金黄光芒。

和阳光下金灿灿的黄光交汇在一处,融为一体。

赵国使节李纯阳很想抱着金子大呼一声。

可碍于面子。

保持着最后的矜持。

激动大喊:

“你们秦国人也太大方了吧。”

咔!

赵国使节李纯阳赶紧关上箱子。

生怕里面的黄金不翼而飞。

看向一旁嗤笑的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又开始装的跟仁人君子一般,倨傲道:

“无功不受禄。

说吧。

想让本使节干什么?”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有些吃惊地对视:

居然还没有钱财冲昏了头脑。

还有些脑子。

看样子是在赵国经常拿钱办事的赃官。

相国甘龙看着赵国使节李纯阳暗示道:

“咱们之间如秦晋之好。

这些都是你的老朋友太尉送给你的私人礼物。

中间可没有秦国、赵国之间的什么事。

老朽年老话多。

突然想到一个人。”

赵国使节李纯阳立刻会意,配合道:

“哎呀。

咱们都是多年老朋友了。

只要中间不跟赵国扯上关系。

你们的事不就是我李纯阳的事吗?”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感觉这个赵国使节李纯阳很上道。

一点就通。

是个好贪官。

相国甘龙一脸厌恶道:

“老夫最是讨厌三公子赢天。

若是三公子赢天活着去了你们赵国当质子。

可不能让他活的太滋润。

能有机会杀他,绝对不要饶了他。”

“噢?”

赵国使节李纯阳一手摸着装着黄金的箱子。

一边十分疑惑:

这三公子赢天最近刚打胜了咸阳之战。

应当受到秦国全体上下的尊崇才对啊?

为什么他们三个非要置三公子赢天于死地呢?

赵国使节李纯阳捋着胡子笑道:

“不管他是谁。

只要是咱们的敌人。

那就务必要除掉。

放心吧。

我李纯阳官虽然不大。

但是我的上司乃相国奉阳君。

深受赵王信任。

位高权重。

在赵国杀一个人那比踩死一个蚂蚁还简单。

那就交给我吧!”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这次收起了轻视之心。

直觉赵国使节李纯阳为人不简单:

该问的就问。

不该问的从不过问。

是个妙人啊!

“好!

既然有纯阳先生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趁着天色早。

纯阳先生可以回国向赵王交差了。”

赵国使节李纯阳本想在太尉魏冉府中再享受一番。

但得到了两大箱金子。

想着赶紧带回赵国。

便痛快的答应了:

“好。

本使者任务完成。

那就等咱们的敌人三公子赢天到赵国了。

本使者这就上路!”

“请!”

太尉魏冉命令手下把两大箱金子抬到了赵国使节李纯阳的车辇上。

赵国使节李纯阳手持赵王符节头也不回的离开庸城。

入夜。

得知三公子赢天主动请缨,毛遂自荐,去赵国当质子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

马不停蹄地赶往三公子赢天府邸,为三公子赢天践行。

而后蒙骜、王翦等武将也也来道别。

在酒宴之间。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蒙骜、王翦等武将纷纷询问三公子赢天。

以三公子赢天建立下的不世之功。

按理来说,可以入主朝堂。

可十分不解三公子赢天为何主动去赵国当质子?

这不是明珠暗投、锦衣夜行吗?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不能说出他和秦候嬴霸之间的约定。

只是哄骗大家说为了秦国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

众人更加佩服三公子赢天急流勇退,为国为民。

感叹三公子赢天人格伟大。

实在是令他们所有人汗颜而崇敬。

酒宴之间。

也在庸城的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求见。

他们不为三公子赢天践行而来。

而是不忿不理解三公子赢天为何要去赵国当质子。

想要劝服三公子赢天。

让朝廷再选一位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三公子赢天深知他们十二人的性格。

不像他们的祖、父、亲族长辈那般稳住成熟。

故而一个都不见。

只是对下人说,让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明日一早再来。

如此践行酒宴一直喝到了夜里十点。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三人在离别之际。

是老泪纵横。

就跟给即将远行的亲人送别一样。

又像是给自己出门行万里路的儿孙话别一般。

是千叮咛万嘱咐。

蒙骜、王翦等武将亦是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三公子赢天送别了所有为他践行的客人以后。

喝的微醺的三公子赢天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卧房。

咔!

房门一关。

三公子赢天走到卧榻旁边一看。

惊鲵早已躺在被窝之中。

一脸诱惑且羞涩地望着三公子赢天:

“公子。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三公子赢天摊开双手,命令道:

“为本公子宽衣!”

“诺。”

惊鲵掀开被子。

那仅穿着粉红肚兜的姣好身材展露无疑。

三公子赢天本想歇一歇。

可这哪里受得了。

直接附身拿起长靴打灭了灯火。

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待惊鲵伺候三公子赢天宽衣。

惊鲵在黑暗中摸索着吃起了大餐:口水鸡。

口水鸡乃一道名菜。

吃法与众不同。

乃女子特有之吃法。

先须细嚼慢咽,把玩品尝。

然后狼吞虎咽,不顾吃相。

最后大快朵颐,满脸享受。

三公子赢天心说现在你怎么还有心情吃大餐。

愤怒之下,左手抓着裤带抽打,右手以江湖失传多年的绝技探阴指还击。

“大胆狐狸精!还不速速受死!”

轰!

宛若天空的三公子赢天大怒不已,焦雷狂作,电闪雷鸣。

桃花源内的人间仙境先是小雨霏霏,随即大雨倾盆。

最后洪水淹没了桃花源内的人间仙境。

黑暗中,三公子赢天更加愤怒,跳到了床上,钻进被子。

刚才能吃会咽的惊鲵。

此时竟没有了一点儿声息。

三公子赢天温柔的用灵巧的双手去抚摸惊鲵的头发。

惊鲵宛若一只绵羊一般。

顺从地依偎在主人的怀中。

三公子赢天进入梦中。

行至天空仙境之内。

模模糊糊之中。

看到了云雾中的一个仙女玉雕。

那玉雕的人像。

流光溢彩,完美无瑕。

三公子赢天惊叹于这尊雕像乃是浑然天成。

不由得去抚摸雕像。

温润的雕像身体,月光般光滑细腻的雕像皮肤。

他感到自己手掌上传来那尊雕像的阵阵颤栗,就好像活了一般。

通过手掌心灼热沸腾的温度。

准确无误地表达着一种渴望被天光一色,水乳交融的信息。

“嗯?”

三公子赢天所触碰的雕像内温度越来越高。

手掌心就好像着火一般。

最后竟然引的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燃烧沸腾起来。

他感到自己浑身开始燃烧,一股强大的征服欲使他感到晕眩……

雕像在三公子赢天耳边低语,声音幽幽地说:

“三公子,你想策马狂奔吗……我着魔一般的上瘾了……”

三公子赢天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眼前的雕像化作了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

三公子赢天仿佛又回到了战场。

想要骑着烈马上战场厮杀。

可是那匹烈马难以驯服。

根本不让三公子赢天驾驭。

三公子赢天无奈,只能抽出马鞭对着那匹烈马一阵抽打。

疯狂的抽打。

直到烈马疼痛的开始嘶鸣。

见无法躲避三公子赢天的马鞭。

烈马这才认了主人。

三公子赢天骑上烈马策马狂奔,掏出随身佩剑。

向着敌人以雷霆万钧之力冲杀过去。

躁动的战场越发的热烈。

战局越来越不明朗。

敌人的反攻十分之猛烈,一时间成了焦灼状态。

三公子赢天以浑身之力集于一点,对着敌人一个缺口猛攻。

顽强的敌人还想反抗,结果三公子赢天神威难当。

敌人逃窜而去。

三公子赢天挥鞭策马狂奔。

左手用马鞭疯狂抽打坐下烈马。

右手持着利剑一路冲杀,所向披靡。

先是踏过一条汨汨小溪。

然后越过一条湍急大河。

闯过一片黑木桃花林。

顺着平原一路追杀。

敌人疯狂逃窜。

三公子赢天得势不饶人。

追杀敌军至山脚。

“还不跪下速速受死!”

三公子赢天骑马顺着山脚追至山腰。

不想敌人逃跑速度太快。

三公子赢天又追杀至山顶。

顿时看到了两座雄伟的大山中间。

沟壑阻隔。

但三公子赢天仍不放弃。

最后一鼓作气,抓住敌军喉舌。

与之短兵相接,刺刀铿锵,碰出点点火星。

杀的是天昏地暗,战的是飞沙走石。

大地都为之震颤。

攻击,攻击,再攻击……

三公子赢天勇猛的攻击点燃了烈马的激情。

回想着自己曾经坐在乌篷船上跳舞,经历了波涛汹涌的风暴。

在金歌狂舞的同时感到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乌篷船剧烈地颠簸。

狂风加着暴雨一阵阵刮来,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乌篷船。

即便是如此,她依旧飞舞不休。

舞姿竟然跟随着船体应和起来。

船体颠簸着倾斜着时而窜起飞到浪尖上。

时而重重地摔进峰谷底。

强烈的昏眩中夹杂着将要解脱束缚的快感。

忽然,暴风雨逐渐消失,卷向黑沉沉的远方。

乌篷船静静地随波逐流,船体在轻轻摇晃,明月倒映在水面,远处又亮起点点渔火。

她最终还是跳完了那一支舞蹈,跪在船上完美谢幕。

之前还在骑着烈马冲杀的三公子赢天忽的出现在了小船旁边的水面上,波澜不惊。

三公子赢天心怀感激,十分激动地对着跪在船上一脸期待品评的惊鲵感激道:

“多亏你的配合,助我修行。

使我窥伺到剑法真谛!

让我的剑术更上一层楼……”

翌日一早。

雄鸡一唱。

东方已白。

三公子赢天在惊鲵的伺候下。

穿戴整齐,却少了裤带。

发现却在惊鲵的脖子上。

二人相视一笑。

惊鲵这才穿衣、穿丝袜,打扮收拾整齐。

出门之前。

三公子赢天与惊鲵携手而出。

出门之后,二人默契地恢复主仆关系。

一前一后。

走出府邸。

车辇早已备好,车辇内装了几箱子的金银细软。

一切装备妥当。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特来送别。

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们专门请假,没有去参加朝议,为三公子赢天壮行。

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皆随其后。

一直三公子赢天和惊鲵至庸城东大门。

再往前出了东大门,就算是离开了庸城。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再度叮嘱一番。

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们非要送三公子赢天出函谷关。

皆被三公子赢天好意拒绝。

“三公子。

昨晚为何不召见我等?

我们可有话要对三公子说啊!”

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下马。

跪在三公子赢天跟前哭的如同泪人。

三公子赢天威严道:

“本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不是去送死。

尔等哭个什么?

跟个娘们一样。

行了,都起来吧!”

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非但不起。

反而异口同声恳求道:

“请三公子带上我们一起去赵国吧!

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三公子赢天训斥道:

“胡闹!

你们都是秦国未来的将星。

跟着我去赵国算怎么回事?”

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哭喊道:

“三公子。

这一走。

不知道猴年马月回来。

我们之前可是发誓要生死追随三公子您。

您这一走,我们这些门客该如何自处?”

三公子赢天安抚道:

“你们的前程本公子自有安排。

尔等送本公子到这里就行了。

蒙恬。

你随本公子来!

本公子有话要交代。”

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一武将十分吃醋。

瞪着蒙恬道:

“还不快去?”

“诺!”

蒙恬上马骑行在三公子赢天的车辇之旁,等着出东大门。

沓沓沓!

忽然从远处飞速骑行来一队侯府禁军。

行至三公子赢天跟前之后。

纷纷下马。

为首的侯府禁军手里抱着一个箱子,对着三公子赢天说道:

“三公子。

这是大夫人托我等交给三公子您的盘缠。

大夫人托我等给您带话。

穷吃福路,箱子里的盘缠让三公子您路上花。

到了赵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若是待不下去,请派人告诉大夫人。

大夫人一定会想办法让三公子您换一个地方当质子。”

三公子赢天听后耻笑良久:

母妃啊,多谢您这份偏袒的母爱咯。

竟然没想着让孩儿回来,居然还想着换个地方当质子。

罢了。

三公子赢天接过沉甸甸的箱子,发现里面装了不少黄金。

还有各种名贵的金银首饰。

三公子赢天本想拒绝。

可害怕伤了大夫人芈八子的心。

便交给惊鲵放在了车厢之内。

为首的侯府禁军交代完大夫人芈八子的话以后。

又拱手请示道:

“三公子。

我等乃是君候指派护送三公子安全抵达赵国。

请三公子见谅。”

三公子赢天现在谁都信任不过。

尤其是暗中替世子嬴荡卖命的侯府禁军。

搞不好就在半路对他痛下杀手。

要么遇到危险,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三公子赢天直觉累赘。

便摆手拒绝了:

“不必了!

本公子何等样人?

还需尔等保护?

一人,一马,一剑,本公子足以独闯天下。

尔等回去吧。”

为首的侯府禁军沉吟了一阵后。

最终还是返回。

三公子赢天上了车辇。

惊鲵赶着马车向庸城东大门缓慢行驶而去。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蒙骜、王翦等武将。

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一武将纷纷流泪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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