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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四月末的生日

司品月又啊了一声,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可不是嘛,哥哥过生日妹妹怎么能不去呢?

“哦哦,那你还回来吗?”

“我应该还是会跟着哥哥回来的,恒城可比关城好玩多了。”诸依依点点头,又心绪飘远,像是想到了什么人。

司品月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少了一个玩伴可是很难受的。

两人稍微聊了一会儿之后,诸依依就告辞了,她要去收拾东西,哥哥处理完手上的事情随时都会出发,如今是春夏,河流都没冻起来,走水路应该会比过年那段时间快一些。

等到司品月忙完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她不喜欢把活留到最后一天,明个儿就只需要查漏补缺就行了。

明雯在院门口等着,看见司品月回来了,迎上来,接过司品月手里的小本本:“大家送来的礼物都在房间桌上了。”

“嗯,我先洗个澡,累死了,你帮我按一下肩膀。”伏案工作一天,别说肩膀了,手腕子都很酸痛,司品月觉得自己可能要肌肉劳损了,唉。

明雯笑着应下,吩咐小丫头们把备好的热水送进来。

司品月洗了澡之后披着半湿的头发坐在房间里,等待头发干的时间用来拆礼物正好。

先拆的是诸玉宸的,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盒子,约莫20*10的大小,还镶嵌着红蓝宝石各三颗,简而言之,就是会让人忍不住要买椟还珠的类型。

打开后是一盒子金锞子,司品月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么实在的吗?她爱了。

然后是诸依依的,是一个璎珞,就很好看,还有一封信,打开来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司品月细细读了两遍,只觉得真情实感都在字里行间,依依庆幸有她这个朋友,她又何尝不开心有依依这么一个愿意听她“惊世骇俗”想法的朋友呢。

放在依依的礼物旁边的是佘凡的,还写了阿凡赠在一旁,佘凡的礼物倒是没有用盒子装起来,毕竟也实在装不下,是一个盆景,其实司品月一进门就瞧见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也是礼物之一。

这是一盆罗汉松盆景,司品月的嘴角开始抽抽,她是不知道这东西在这个时代有没有什么其他寓意,她只知道这玩意儿一般都是晚辈送给长辈的,祝她健康长寿?行吧,也没错。

其余还有一堆,从诗的,诸峻的甚至还有新玉和新义的,两个小朋友送的是自己写得歪歪扭扭的生辰安康。

咦,怎么还有个香囊?

“明雯,这香囊是谁送的?”其余人的都很好认,就这香囊...

明雯上前一步,看了一眼脸色很是奇怪,说:“是诸欢公子送的。”

哈?司品月翻来覆去看了一眼这个香囊,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啊?这么敷衍的吗?

明雯也觉得奇怪,她是能看出来诸欢公子和诸月小姐俩人关系不一般,可...这香囊不一般都是女方送男方的吗?

司品月拉开香囊的松紧口,里头也没有东西,奇了怪了,等她准备放到一旁的时候终于发现这个香囊有什么不一样了,她一开始都没看懂绣的是什么,但是有时候一些福纹是比较抽象的,她也没细看。

现在细看之下才发现不对,这歪歪扭扭的针脚,很是艰难地辨认出了是一朵合欢花。

这...不会是诸欢自己绣的吧,为什么会产生这个猜想呢?因为这么丑的香囊应该没人好意思卖吧。

司品月面色怪异地看着手里的香囊,后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实在是一看见这香囊就能联想到挺高高大大一男的拿着根绣花针绣香囊的样子。

明雯不知道司品月在笑什么,看着司品月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就催了司品月去睡觉。

月末这几天司品月每天都回来得很晚,不赶紧睡得话第二天绝对没有精神,明雯也习惯了催司品月上床睡觉。

第二日。

司品月刚喝了一杯茶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时,就看见诸欢溜溜哒哒就进了院门。

司品月一看见他就想到那个香囊,一想到那个香囊就想笑,还好茶水刚刚喝完了,不然指定会喷出来。

诸欢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羞赧的神色,仿佛那个偷偷摸摸躲着人绣了一个多月的不是自己一样。

进来之后使了个眼色让王四出去,王四不明所以,看了司品月一眼,司品月也挥手让他出去他才领着人出门去了院子里。

“怎么?还知道丢人?”司品月调笑地说道。

诸欢挺了挺胸脯,昂首挺胸地走到司品月旁边:“我有什么丢人的,我今天是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戴上香囊。”

司品月站起来让他瞧,还好这个男的挑了一个比较素净的颜色,要是个大红大绿的,那可能真是要压箱底了。

“某人亲手绣的,我肯定要给点面子的。”

诸欢瞧见了司品月挂在腰间的香囊,也没否认,只是叹了口气还偷偷看了司品月几眼。

司品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又怎么了?”

诸欢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才开口:“我的腰间可是空空荡荡的呢,某人可是一点都不自觉。”

司品月这才反应过来,按理说这时代确实很多女子会送香囊表达爱慕之情,但是...她绣出来估计比诸欢这个还要丑。

“才送我的生日礼物,这才第二天就急着来要回礼了,您可真是一个谦谦君子呢。”

诸欢笑着凑上前:“我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

说完还把手伸到司品月面前:“什么时候给我呀?”

司品月看了一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嗯,修长漂亮,骨节分明,然后啪的一声打在诸欢的手上:“没有,别想了。”

诸欢收回被打的手,司品月这种小姑娘又没怎么使力气,他自然是不疼的。

诸欢也没再说话,就是坐在一旁一遍又一遍地叹气,叹得司品月都烦了。

“好了好了,烦死了,回去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