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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无题

“...继文是个好孩子,是我害了他。”诸一肃沉默良久之后又开口。

当年决定放弃诸继忠这个大儿子之后,诸一肃一开始选定的人确实是诸继文,他和妻子一遍遍地告诉诸继文他要努力,他要接过整个诸家的担子。

但最后也是他放弃了诸继文,妻子虽然不解但最终还是尊重他的决定。

也是因为他年纪渐渐大了,开始看清楚了诸家头顶的黑云,几次三番的衡量,还是决定让更稳妥的孙子接任。

若是从来不给人希望便也罢了,给了他又从他手里夺走。

“唉...”诸一肃最后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手中鱼竿已经有了动静,他却忘记要提竿了。

……

司品月出了含辉楼之后,就熟门熟路地带着新玉到了绿满轩,绿满轩里面还是苏合等人,和司品月之前来的时候一样。

这一路奔波,可是把新玉瘦了一圈,乏得很,现在一从动荡的马车上下来就想睡觉。

先带着新玉睡下,司品月就在厅里和苏合聊天,她几乎也没什么行李可收拾,笑着跟苏合说又要添置衣衫了。

两人没说多久就听小丫头说诸依依来了。

司品月忙起来迎接,诸依依就已经进了门了,见了司品月就开始哭。

司品月忙扶着诸依依坐下,掏出帕子给她拭泪。

“怎么了这是,一见了我就梨花带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坏人欺负了你的呢。”

诸依依伸手捏了捏司品月的脸,吸了吸鼻子才开口:“你还说呢,这段时间可是担心死我了,之前恒城来信给哥哥的时候,我听到消息差点没吓晕过去,也不知道给我来个信报个平安。”

司品月这才知晓诸依依在哭什么,一时间有些愧疚,她当时让人含糊她的死活,只想着不让对方察觉,却忘了有人会伤心。

“喵~”诸依依还待开口问司品月,就听到房间里面有猫在叫。

“是饭饭,它也来了呀。”诸依依之前在恒城的时候就经常撸饭饭,这么久没抱还怪想的,便伸手抱起了饭饭放在膝上。

“怎的胖了这许多?”诸依依捏捏饭饭的爪爪笑道。

自然是有人喂的,司品月想起了喂猫的人,一时间又有些难受,便没有再开口说话。

诸依依撸着饭饭油光水滑的毛,终于又想起来问司品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就又是暗杀又是放火的?”

司品月越过桌子揉了揉饭饭的脑袋和下巴,让苏合和沉香都出去之后才叹了口气把事情告知了诸依依。

既然诸玉宸让她不必躲躲藏藏,那她也就大概知道这事儿不如她想象的那样复杂,告诉诸依依也无妨。

诸依依听到品月的经历,忍不住将自己放在品月的位置去想象,不免也是一阵心惊害怕,又抽泣起来。

司品月看到依依又哭了,无奈道:“好了,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诸依依听着司品月的语气,抽泣之中还不忘白司品月一眼,她这么哭是为了谁啊。

好不容易等诸依依哭完缓过气来,喝了杯茶补充水分才想起来司品月刚刚的故事里面一人的结局:“等等,你刚刚是不是说,从诗死了?”

司品月嗯了一声,顺便伸手给诸依依空了的杯子续上茶水。

诸依依接过茶杯,放在自己面前长舒了一口气:“从诗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一二。”

司品月有些好奇,他知道诸玉宸诸峻和诸欢应该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但这仨人都不跟她说:“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一下吗?”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从诗也算是命途坎坷,四五岁的时候就被家里面卖了,她那时候太小也不懂,以为是自己被人骗走了,就从牙婆手里跑了,想要一个人跑回家去,一个小孩子在外面路也认不全,跑了一阵就瘫倒在路边了,是四叔救的她,后来还领着她去找了父母。可惜她父母见她跑回来是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怕牙婆来找他们把钱要回去,卖女儿的钱可都已经拿来给大儿子娶媳妇下聘礼了。四叔见她懵懵懂懂实在可怜便也带着来了关城,交给管家当了诸家的丫鬟,她曾经还在我院里伺候过,那时候的她,是个阳光开朗的人,说起来倒跟你挺像的。”

司品月一阵唏嘘之后又有些困惑,她认识的从诗好像跟诸依依口中的很像,但又不那么像。

便开口问了诸依依,诸依依闻言又是叹息一声。

“后来我贪凉是生了一场大病,祖母生气便把我院子里的人换了个干净,连沉香都是哥哥求情才保下来的。后来我好了之后,听人说...听人说她好像爬了四叔的床,也是丫头们中间传来传去被我听见了,不知道真假。但后来又是一番辗转,不知道为什么,她去了恒城。”

“去年我去恒城瞧见她的时候,还有些不敢认,她变得有些...”诸依依斟酌了一下措辞,“变得有些太像诸家的丫鬟了。”

司品月啊了一声,更困惑了,诸依依这话是什么意思,从诗本来就是诸家的丫鬟,什么叫变得太像诸家的丫鬟?

诸依依看着司品月,有些苦恼,觉得自己表达不清:“我前面不是说她很像你嘛,你当丫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司品月点头,她当然知道啊,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就是一个丫头嘛,虽然现在回想起来,她当时的行为可太不正常了。

司品月想到这儿突然明白了诸依依的说辞。

诸依依看司品月好像明白了,才送了口气,捧起茶杯润了润喉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一两年间变成这样的,沉香说人总是会变的,也有小丫头说从诗是对四叔爱而不得才变了模样的,但我总觉得不对,四叔救了她是不假,但是她五岁左右就来了诸家,这么多年至少一直到伺候我的时候,我都没瞧出来她对四叔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怎么会突然就爱得死去活来甚至还变了个人似的。”

司品月突然回忆起她短暂地被谣传成诸玉宸的房里人的时候,从诗似乎很是担心自己,现在想来,还真有可能是有什么过来人的经历。

不过现在一切都是揣测了,从诗已经走了,也许知道真相的也就只有诸继文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