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等小厮,房间只有一张床、与一个槐木落地柜子,洗脸台架子、洗脸台上镶着一块粗糙的铜镜,并无太多物件。
鹿荷点亮矩蜡,上好门闩,找出前段时间在府里领的伤药,一一摆整齐,并放下她制作黑色布帘,她在屋里做什么,有黑布遮住,影子并不会印出来,外面的人也看不到。
她一层一层褪下衣裳,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眶又微微红了。
在赵府虽然有点惨,但是很少打她,今天真是个不顺利的日子,倒了一点药水放在手上,轻轻在患处按摩。
心里默念阿尼陀佛:保佑伤赶紧好。
做为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肯定是希望自己能能够漂漂亮亮的。
擦好药水,开始用毛巾轻轻拭擦浓眉、胡须的地方,而后又用凝团皂往脸上抹,用清水洗干净,一张洁白无暇的小脸就漏出来了。
同时解开了用带子束着的细致乌黑长发。
鹿荷弯弯的柳眉下,有一双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的眼睛,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色,小小的嘴唇不妆而赤,娇嫩欲滴,标志的瓜子脸,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笑,煞是好看。
加上苗条玲珑的身材,如果她恢复女装,大把王侯将相愿为她一掷千金。
她娘是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像话本子一样,嫁给穷酸秀才爹,与娘家断了联系。
她遗传了娘亲的漂亮,娘才要她女扮男装,才会画上浓眉与胡须。
褪下裹胸,洗漱完后。
鹿荷和衣而睡,睡之前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一会后,方才睡着。
就在日子得过且过的时候,灾难总是在不经意之中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