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似是有三月有余没有见过娇人儿,明明都是在叶府,可是,她就是有法子躲着不出来。
暮色将至,月上梢头。
叶府的厅堂内,一道道菜肴被端上红木嵌螺大圆桌上。
吃到一半时,荀殷起哄让沈宸饮酒,劝道:“小宸,我知你素来不饮酒,但是你舞勺之年不小了,换作寻常人家,你这个年龄,便着手纳妾了。”
他已经几杯黄酒下肚,面色酡红,不复平日的文人形象。
坐在他旁边的叶源劝道:“师兄,你注意着点,别喝太多。”
谁料。
荀殷趴在叶源肩膀上,哭诉起来:“师弟,我心里苦,好端端的遭人陷害,从二品的内阁学士说没就没,还在大理寺卿留了案底,不然以我的身份,还可以去国子监混一个夫子当当,就不用委身在你叶府当账房先生,那皇、唔唔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师弟捂住嘴巴。
叶源正襟危坐,探头张望四周,见没有异常后,才放开他,小声道:“你不要命了,你日后莫在我叶府议论半分圣上不敬,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景平帝的年纪渐长,帝王猜疑之心越重,加上国师裴晚暮离京多年未归,国师之位暂时交由他人暂代,景平帝许是得不到国师的开导,抑或是本来就是帝王心猜疑重。
近两年,六扇门的暗卫监督朝中的官员,愈发疯狂。
朝中阶级越高的官员,全部在重点名单内,会不定时记录官员的异常举动,上呈至圣案前过目。
那日,某位官员下朝后在皇帝聊家常,戌时末熄灯入睡,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兢兢业业的工作,硬是说亥时末才熄灯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