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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犯病了

脑子里走马灯一样闪过这些年发生的一些事,好的不好的都在上演,他不能像看网剧一样自己选择哪一段播放,不好的可以跳过。那每一帧每一幕的画面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他无法远离,也逃离不了。

卡宴最终被停在了纪绍棠公寓的楼下,贺颜深从储物匣里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根点上。顷刻间,朦胧的烟雾在车厢里升起,遮住了他的神情。

贺颜深舒展眉头,将燃烧的烟蒂抖在烟灰盒里,摁灭烧了一半的烟,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十二楼的窗印着暖黄色的光亮,隐隐约约有什么影子在那边转悠,贺颜深看不太清楚。

他拾级而上,一步一步的走过每一级的台阶,从一楼到十二楼。这条路他从来都不觉得远,但是真正走起来还是很费劲。或许这就像他和纪绍棠的距离,明明看着挺近的,却总是在一步步的疏远。

纪绍棠看着平板电脑上生气玩水玩的粗鲁的熊猫,它被人看见给说了,好像听懂了似的,扭过头不看镜头,但玩水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她勾唇一笑,特别温柔。

小哈在阳台那边吃她临时给买的吃的,奶橘在猫砂盆里打滚,一人一羊一猫大家各干各的,谁也不耽搁谁。

“咚咚咚”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三双眼睛同时朝着门口看过去,直勾勾地盯着那片白色的木质门板,好像外面站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似的。

“喵呜~”尖叫鸡的声音又来了,纪绍棠将视频点了暂停,走过去开门。

“咩~”小哈的声音在门打开的那一刻传进了贺颜深的耳朵。

纪绍棠傻傻地看着他,问:“贺先生,有何贵干?”

贺颜深挤进门来,和一只黑骏骏的羊四目相对。

小哈看着贺颜深,很快就撇开目光,毫不在意地低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它怎么在家里?我不是让你送马场去吗?”贺颜深问的理所当然,“家”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纪绍棠住的地方就是他家一样。

纪绍棠堵在他前面:“这是我的事儿,和贺先生没关系。”看到贺颜深,她就想起他和纪绍棠高调订婚的那个画面。

心还是会一抽一抽地疼,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不怎么爱他了。

贺颜深选择性耳聋,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在自己的厕所里打滚的猫,和它圆溜溜的小眼睛对上,尖叫鸡的声音顿时欢快的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奶橘迈着小短腿从猫砂盆里爬了出来,朝着贺颜深爬去,似乎想要顺着他的裤腿爬上去。

贺颜深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一步,阻止了了奶猫爬他衣服的惨剧,“老婆,这小家伙你还喜欢吗?那天我发现它发现的太匆忙了,都没怎么好好看过它。”

纪绍棠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整个人有点犯傻。

她以为贺颜深的病都好了才火速和纪绍柳订了婚,怎么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又认错人了?可是她没有闻到空气中的酒精味儿啊。如果贺颜深喝了酒的话,她一定能闻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