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见蝉月面色古怪,温品言也有些好奇。
都这么晚了,有谁会想见她?
“段清云。”
蝉月道。
温品言:“……见她作甚?晦气!”
小狐也立刻握紧拳头,“这个女人还敢来?小姐,我这就去把她打走!”
“没用的!”
蝉月忙道,“小姐,奴婢已经将她赶走好几次了!但是她态度坚决,非要见了您才肯离开!奴婢瞧着,应当是有急事才对。”
段清云还会如此固执?
温品言心下冷笑。
“她见我想做什么,我还不清楚?”
无非就是想为周氏她们求情罢了!
可惜,晚了!
“小姐,她说您若是不见她,就一头撞死在门外的柱子上!明儿便是小姐和姑爷的大喜之日,见血到底是不吉利。”
蝉月皱眉,“原奴婢直接将她扔的远远儿的。”
“奈何,她爬也要爬到门前来,非说见了小姐才肯离开!”
“奴婢瞧着她态度坚决,便也不好再动手了。”
毕竟这两日,温家也来了不少客人。
温鹤鸣先前便下令,此次他的宝贝孙女儿出嫁,要大摆宴席、宴请京城百姓同乐三日!
因此,这会子温家门外也的确还有百姓共乐。
段清云非要见她,若蝉月当真对她怎样,且不说会被人诟病,也的确不吉利……
她没了法子,便只好来见自家大小姐了。
“既然她非要见我,便带她进来吧。”
温品言吩咐道。
“是,小姐。”
蝉月领命而去。
小狐不高兴,“小姐,还见她做什么呀?直接打死得了!”
温品言:“……你这丫头,如今这里是京城,可不是风岭山!你若还这般口无遮拦冒冒失失,今后得招多少人讨厌呀?”
“讨厌就讨厌!”
小狐才不在乎,“反正除了小姐,我谁也不喜欢!”
就算全京城的人都讨厌她又如何?
她压根儿就不在乎好吗?!
温品言:“……”
这小丫头,真真是太倔了!
说话间,主仆二人已经进了后花园。
蝉月领着段清云,也已经进来了。
段清云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夜色下看不清她的脸色,可那她看向温品言的眼神透出来的恨意与怨毒,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温品言在凉亭里坐下,看着被带到跟前的段清云。
不过半个月十日,段清云的变化她也有些认不出。
从前的她自持高傲,衣裳只挑料子昂贵的穿、东西只挑昂贵少见的吃。
因着段志能和周氏溺爱纵容,体态也有些偏丰腴。
总之,就是一位被宠坏了的大家小姐!
可今晚瞧着,她面色蜡黄不说,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身上的衣裳瞧着更是好几日未曾更换,脏兮兮、皱巴巴的。
段清云站在距离温品言五六步远的地方,就被小狐和蝉月一左一右地伸手拦住了,不得再上前一步。
即便两人未曾靠得太近,可温品言仍是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难闻的气息。
想必是好几日未曾梳洗了吧……
她不禁蹙了蹙眉。
难怪段宝玉也会直接跑来温家找她,原来是宁远侯府当真无人伺候他们姐弟俩了!
“听说,你如今叫温品言?”
段清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温品言,眼中的恨意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