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这才转了头,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疯子一般。
慕何没理会她面上露出的讽刺,瞥了一眼手机上经纪人先前发过来的资料,随即问,“你要和容经年上《点戏成新》?”
“听说是容经年找的你?”他在回来的路上找了圈内其他的朋友打听过。
容经年似乎也没有遮掩的打算,很高调地表示期待和席有幸的这次合作。
他连问了两句,也没得到席有幸的回应,便抿了抿嘴角,心中斟酌了措辞,才再开了口。
“他一个影帝,突然指定要你当搭档上节目,你不觉得太唐突吗?”
席有幸冷眼看过去,“你也是影帝,现在就坐在我床上,你觉得唐突吗?”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慕何沉了声,“我们是夫妻。”
“你是说一年到头见面没几次的夫妻?”席有幸语气讥讽地再次反问。
慕何被她尖锐刻薄地对待了快一天,浑身的君子和气早就褪了干净。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有火光在隐约跳动着。
席有幸对他这种濒临发怒的眼神也不陌生,但从来不畏,而且似乎就是在跟他较劲,非要把他刺疼为止。
然而,她等了一会儿却没不见慕何发火,最终等来的竟是让她始料不及的反应。
慕何凝视着她,坚定地说:“我以后会常回家。”
“……”让你给我这种保证了吗?
席有幸瞬间就像被拔光了刺的刺猬,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敬谢不敏。”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慕何紧接着又绕回前事,谆谆提醒,“总之,容经年很可能是有别的考量,你……”
席有幸猛地站起身,睇向他的目光冷得结冰,“慕何,你是在看不起谁?”
——不是只有你欣赏的那个小师妹才能演戏。
席有幸不等他再说什么,疾步踏出卧室,将门狠狠地摔上,整晚都没再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