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出声,房里很安静,席有幸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很沉重,也很急躁,好像充满了不安和虚浮。
席有幸不禁心生疑惑,抬眼望过去,又打量了他片刻。
慕何正好也转头看向她,彼此视线相对,他忽然扬声一喊,“有幸。”
陷入沉思的席总被这猝不及防的喊声震得心头一跳,不悦地蹙眉,“干什么?”
慕何仿佛没听见她的话,缓慢地低下头,喘得更凶了。
席有幸越听越不耐,索性不再像个傻子一样询问,径直下了床,走过去。
但她不是冲着他去的,而是冲着洗手间的方向,只不过会途径他,距离会稍微近些,再看一眼,就能看明白他现在具体是什么样的状态。
然而,她刚经过慕何身边,就被突然探出手的慕何握住了一条胳膊,往旁边一拖拽,踉跄着脚步挨到了门边。
慕何反身将她扣住,伸手抚上了她的脸侧,又低低地喊了一声,“有幸。”
这次的距离是更近了,近得远超出席有幸的想象。
她能闻见慕何身上的所有舒和香味,还有慕何张嘴说话时,浓烈澎湃的酒味。
“有幸。”
“叫什么?”席有幸咬牙低叱了一句,她现在能明确地感觉到慕何的状态是奇怪的,没准就和他身上那些酒气有关。
“老婆。”
慕何温澈的嗓音发着软,蹭过席有幸的耳边,瞬间撩开她紧绷的心弦。
席有幸眼瞳倏地一紧,冷哼道,“慕何,你是在耍酒疯吗?”
“没喝醉。”慕影帝认认真真地解释了一句。
席有幸不置可否地呵嗤一声,摆出了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真的、没醉。”慕何顿着声气,坚挺的鼻梁凑上她的脸颊,轻轻地触碰摩挲着,如同撒娇般讨好,显得既亲昵又温情。
席有幸却无法适应这种靠近,浑身不自在,就想撇开头,拉开双方的距离。
但慕何的双手都箍上了她的头,虽然没有用什么蛮力,那份力量也足够坚定,让她不能顺利地躲闪开。
席有幸细眉冷挑,就要发飙之际,突然听见慕何郑重又严肃地说了一句,“我有话要问你。”
“问话用嘴问,你动什么手?”席总冷嘲道。
“你是觉得我这样,很失礼,很不对?”慕何提高了声又问,“可我觉得合情合理,这样就该是我们的样子。”
席有幸听他这话的开头,就知道他又要跟她掰扯什么夫妻身份的事,她无意和他继续纠缠,便冷下声警告,“别跟我发酒疯,我没耐心应付你,喝多了就老实地去躺——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温热的唇覆住了嘴角。
慕何俊逸的面容放大在她眼前,她只见他满脸的隐忍间似乎还承载了惊人的浓厚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