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做得不对是吗?”她扬声问着,语气显出了高傲和冷厉。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何往前迈出一步,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适时地阻止了她身上竖起的尖刻棱角。
他弯动手臂,轻轻地将她搂进了怀里,“我这是心疼。你明白吗?”
席有幸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圈着,随即问道,“心疼什么?这有什么好心疼?”
慕何动作缓慢地抚了抚她的脑袋,话声里满含着无奈,“如果可以,我确实不想让你去什么酒局上应酬,尤其是应对那些人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老婆受欺负了,所以我心疼。”
“你没告诉我,我完全不知情,也不在你身边,这是我的疏忽,我自责,所以生气。我气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随着慕何的话音落尽,席有幸脑袋一阵嗡然作响,反应愈发迟钝,手脚僵硬,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慕何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无措,随后牵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环抱住自己的腰背,给予了支撑点。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和你有关的很多事,我都要从别人那里知道。”慕何声音低低地说。
“我明明应该是和你最亲近的人,但什么消息都要慢很多拍,之前你容易低血糖,我不知道,现在是来了个唐荷,告诉我,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一个人受过什么样的委屈……”
“我、没觉得委屈。”席有幸怔然地说着,似乎意图打消他的这种自责。
他的自责在她听来,很不好听,也让她觉得不太好受。
“这就是你缺失的。”慕何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是因为我的缺失遗漏,才会导致你这样。”
“我们也就结婚几年,你没必要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席有幸声音发干,说的话也有些失了章法,“我有我自己做事的方式,我自己的选择,和别人无关。”
“我是别人吗?”慕何一边问着,一边拈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让她正视着他,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次,我是别人?还是你的什么人?”
席有幸抿紧了唇,竭力收敛澎湃涌散的慌张情绪,却依然被慕何紧紧地捕捉到她呼吸间显露出来的错愕和混乱。
“无聊。”她撇过脸,低叱了一句,“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能让你老实说话就是意义。”慕何看着她羞恼的模样,沉叹了一声,“看来还是不行。”
“你就不能琢磨别的事去?”席总嘲讽道。
“不能。”慕影帝从善如流地接着话,“我琢磨我老婆一个人就要花很多力气,没空分心。”
“谁让你琢磨我了?”席有幸忍不住掐上了他的手臂,“你该琢磨的是又有人跟你表白了,你又拐跑了谁的心,你真觉得唐荷会因为你的警告,就能打住对你的想法吗?”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慕何凑到她眼前,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忠告已经给了,如果她还要一意孤行,我会采取相关的措施。别的我不考虑,倒是你,吃醋了吗?”
席有幸呵的一声,满脸傲慢不屑,“你看我像吗?”
“嗯,不吃醋就好。”慕何说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进了怀里,转身往里间走去,“这房间重新开回来了,今天就在这睡一晚吧,刚才老婆哄过我,现在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