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安贞便醒了。
昨日她与成季柏虽回来得晚,但成幼瑶与成金壮回来的却早,故此,成幼瑶便与严氏几人一道备起了第二日出摊要用的材料。
成季柏心里惦记着事儿,虽说昨夜很快睡去,但怀里的安贞一动,他便也跟着醒了。
“醒了?”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沙哑,在这寂静的夜里,安贞禁不住想入非非。
她咬牙回神,道:“你怎地也醒了?天亮还早着呢,快再睡个回笼觉。”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下床。
“贞娘”,成季柏按住安贞的手,他琢磨片刻话语,道,“这大冬日的,天如此冷,不若咱们就不去了吧?”
开了话头,再继续说便也容易了:“养家合该是我这个男人要做的事儿,只可惜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但却也不能让你每日早起,顶着寒风于凛冽寒气中辛苦赚钱。我头先还说了,要待你好,这两日却是忘了。”
他话音里透着分后悔,安贞却未曾注意到,她不解道:“相公,你今儿怎地了?怎地如此反常?”
成季柏坐起了身子。
屋子里还未点灯,仍是一片漆黑,成季柏凭着直觉与安贞对视,语气淡淡,“我反常么?”
安贞点点头,“以前你不这样的,和小妹做生意这事儿,也是你同意了的,怎地又突然不让我去了?”
“是我不好,你问我时,我只想着你在家无聊,找些事打发时间也好,但却未曾想到,你们做起了生意,却很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