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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恒作为老板离开垂涎出差整整三天,再回来的时候顺便还把女朋友给带回来了,店里多了个老板娘晃,南幽跟姜迟平时上班期间还能偶尔说上几句话,最近被监督,一到上班时间话都不敢说,员工之间只有眼神交流。
池恒实际年龄已是二十八岁,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两年前外出去外地出差,对闫大新生法学系的阮明欣一见钟情,追了小半个月就确认了关系,这一谈便是两年。
南幽跟姜迟同时营业,池恒作为甜品师自然而然承担起了所有的甜品单子,而萧柏元则是专门把甜品送到顾客桌面。
阮明欣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前面桌子上还有一台台式电脑,设施很齐全,她百无聊赖的揪着低头挤奶油的池恒身前系的围裙一角把玩,看着不远处穿着华丽小裙子的南幽跟姜迟,内心里有点羡慕嫉妒。
“你是不是嫌你钱太多了,招的员工跟个花瓶似的,也就只能拿来看看而已。”
抛开工作能力不讲,南幽跟姜迟身上的群子最便宜也要三百块钱左右,每个月给她们发的工资跟普通上班族工作一个月得到的工资差不多,但是南幽跟姜迟的工作很简单,付出的完全跟得到不成正比。
“不多,但是够养你个几十年。”
池恒把捏完造型的饼干放阮明欣嘴边,示意般的碰了碰,眼神异常的宠溺,“只是她们都很像我以前第一次见到的你。”
阮明欣张嘴咬走饼干,还是有点热乎的,但并没有烫嘴,饼干很小块,咬了几口就吞咽了,含糊地问,“那你的意思岂不是,我在闫大念书的这三年里,你看着她们仿佛看到了我?美名曰,睹物思人?把我当备胎咯?”
池恒被阮明欣气得笑出了声,白色口罩下他嘴角扬了又扬,“我说的像,不是长相像,而是出身像。”
阮明欣是单亲家庭,成年以后就自己兼职在外面赚钱,大一的时候刚去闫大报道当天,她就碰上了回母校见老师的池恒。
人长得很高,气质也有点像上流社会成功的企业家,那天池恒穿了套西装,年纪虽然比学校里的男生都大,可是那天还是会有女生追着要求合拍甚至提出保留联系方式。
因为年纪问题,她想,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应该是在一线城市内闻名的成功人士,更是坐在几十层高楼的顶层办公室里的企业家。
池恒多次蓄谋的偶然碰见,阮明欣也就记住了他这个人,追了半个月左右她就同意了。
不过他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这一等就是三年。
如今无父无母的她,被池恒养着,在闫大附近租的房子两年前就被池恒全款买下。
十八年前她的人生是可悲的,遇见池恒后,她是幸运的。
“我记得你说过你妈妈从小就对你不好,因为和你父亲离婚她经常把怨气发你身上。”池恒看着电脑上新显示出来的订单,他用蛋糕夹从玻璃柜内取出一份提拉米苏放在包装盒里,手法专业细致地将其打包好。
“南幽跟你一样,不过她比你惨点。”
阮明欣抬头看向池恒,目光期待他继续细细道来。
池恒把打包好的提拉米苏递给顾客,见顾客拿起手机对着玻璃牌保护后的收款码扫描,他便低头给阮明欣投喂了块巧克力酱夹心饼干。
顾客付款完成,提着提拉米苏转身离开。
池恒继续说,“南幽出身不好,很早就辍学出来打工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刚上完夜班回租房子的地方,我见过,是一室一卫,房租每个月四百块钱,于是我把她招进店里,对她的家庭了解更深入了些。她是家里最大的子女,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弟弟已经上初中了,那个妹妹也才小学,家里上上下下都需要花钱。”
阮明欣有些不太理解,“那如果她父母爱她,为什么不让她继续上学呢?”
虽然她是单亲家庭,但是母亲还是供她读完高中,也算是尽到作为母亲的职责了。
对她也许没有爱,但是她把她抚养成人,她没有怪罪,甚至可以坦然结束断绝关系后母亲重组家庭。
池恒照着订单上继续依次打包好放在玻璃柜上,因为卫生问题,他戴着口罩,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她家里人没管她了,那地方重男轻女严重,跟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就是大的应该让给小的。”
不管是出了什么事,那地方的人似乎总能说出一些荒唐的理由来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