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桑榆就跟泄了气似的,化妆师停下了动作,她便起身向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母亲打了个招呼,示意她拉行李箱跟上。
姜迟没参加过比赛,也不懂这些流程,被舞蹈老师教训了,心里到底也是会觉得羞愧,更何况程津还在身边,难免会顾及面子害怕是让他看了笑话。
她站起身,看向程津,下意识地去牵他的手。
刚触碰到,姜迟就感受到了舞蹈老师投射过来的眼神,她条件反射地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想要收回手,然而下一秒,程津反应极快地紧握住她的手。
在舞蹈老师面前牵手,她心里就有种早恋被抓的感觉,就像在桁高时她跟程津恋爱的事情传开,大家都在传一些有的没的,她跟程津都没幸免被老师叫办公室谈话。
好在她成绩争气,程津的父母出面把流言蜚语压下,这场风波也就此随着时间的流逝淹没了去。
“你是姜迟的什么人?”舞蹈老师眼睛眯了眯,用着威胁的语气质问。
程津把姜迟扯到身后护着,面无表情地回,“男朋友。”
舞蹈老师听到这个回答更来气了,是个正常人好歹也会扯一些什么堂哥表哥搪塞,这位直接承认男朋友的身份。
“小小年纪,哪来的什么爱情不爱情的。”
舞蹈老师不愿再多言,看向姜迟严肃地道:“快去换衣服,随便找家服装店就更衣室给换衣服。”
姜迟觉得有些尴尬,故作冷静地把程津拽走。
谈不上是拽,程津也乐意跟她走。
到服装店,姜迟提出了向老板借更衣室的要求,因为是培训机构要求的,老板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走到更衣室门口,姜迟就接过程津手里提着的行李箱,只有二十寸,但是于她而言也算是蛮大的,她把行李箱拉杆收了回去,将行李箱放倒从里面拿了舞服跟舞鞋,现在还用不上舞鞋,她就把舞鞋塞进背包里,这样也不用麻烦再开行李箱捣鼓。
后知后觉,姜迟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她抬起头看向程津,发现程津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她神色一顿,“怎么了吗?”
程津皱了皱眉,“没怎么了。”
姜迟一怔,突然感觉程津有点像她闹脾气的样子,嘴犟得不肯说实话,她拉好行李箱的拉链把倒在地上的行李箱立起,怀里抱着舞服跟。
她仰头看了看她,觉得有些好笑,想亲他,哄他,但是在公众场合,她不敢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她空出手去牵他的手,也不管不远处收银台的员工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他们。
“那我……比赛完回去再哄哄你?”
现在的场合确实是有些不太合适。
程津了解姜迟,知道她说的哄无非就是撒娇娇,按照喜欢他的那套来哄,他反握他的手,沉下声,“你那个舞蹈老师蛮凶的,找关系换一个?”
他平时他偶尔会有些脾气,但他对姜迟从来都是极具耐心的,吼都没吼过一句,说话语气也不敢有带着任何急躁的情绪,也就行为上会有些鲁莽。
姜迟被程津给气笑了,“又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
舞蹈老师是教授她们舞蹈,是老师,管理的学生很多,不可能每次都很有耐心用着温和的语气训斥学生,特别是今天有比赛,进度耽搁了那也事关机构的声誉,还有这个广场背后的大老板对机构的看法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