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珣，“门虽然是玻璃但是防窥，看不到的。”
“我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哪来那么多意见？”程奈觉得有点不耐烦了。
时川珣默了默，转身离开。
他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而是把电脑抱到卧室里忙他的工作。房间里有张办公桌，堆积的东西有点多，但也有足够的空间容许他办公。
程奈洗澡没放歌，所以洗澡的速度很磨蹭。
她不太想冲澡，索性就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左右。
她不是很喜欢时川珣家的这个浴缸，觉得有点小，而且装饰过于单调了些，泡澡连个小枕头都没得给她枕，导致她靠着泡了半个多小时颈椎的位置有点疼。
洗完澡，程奈又在花洒下洗了头，换上睡衣她就拿毛巾裹着湿漉漉的头发出去。
头发没拧过水，她走到哪那个水就滴到哪。
走出来急忙找吹风筒吹头发的程奈忽然想起自己连吹风筒在哪都不知道，她果断站直身子，以防弄湿睡衣，她又返回去拿浴巾裹头发再重新走出来过一遍。
她没有再去找吹风筒，而是走到时川珣身边，她也不开口跟他说话，而是定定地站在他旁边，试图想让他情商开窍。
时川珣注意力被朝他走来的程奈吸引了去，久久都没等到她出声，他抬头疑惑地问，“怎么了？”
闻言，程奈倍感无语。
有点想撬开时川珣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除了工作还有没有其他点东西。
没得到程奈的回答，时川珣忽然就明白了什么，连忙站起身，扶着她坐下，然后拿过包头发的浴巾帮她吸收头发上的水分。
他没帮别人擦过头发，对程奈，他速度很慢，生怕弄疼她似的，动作轻缓得不行。
程奈往时川珣电脑内容上看了看，都是一些很深奥的东西，她还在念高中，并不懂这些数据意味着什么。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时川珣是没念大学就宅家搞画画了。
他学历没有很厉害，但是能靠自己的能力找到一份高收入的工作，这点程奈还是挺惊叹的。
帮程奈擦头发的时川珣意外地发现她耳垂上多了个耳洞，被透明的耳棍穿透，他眸光情不自禁就沉了下去，“你那个耳洞什么时候打的？”
程奈疑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受到耳棍的存在，她也就松了口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女生有耳洞那不是正常吗？”
“你别老是用女生怎样怎样这种话搪塞我。”时川珣忽然加重语气，“你是不是有点叛逆了？”
先是化妆，后是打耳洞，经常打游戏，哪里像是一个正常高一学生的样子。
最重要的还是脾气，她思想确实是比较成熟，但是有时候她行为上确实是与年纪不搭。
程奈顿时就有些生气，“那我打耳洞怎么了？我们学校一大把人打耳洞，那打耳洞叫叛逆，涂口红是不是就可以休学回家睡大觉了？！”
“程奈。”
“你他妈别叫我！”程奈蹭地一下就站起身，眼睛霎时就红了一圈，她抢过时川珣手里的浴巾径直往外走。
时川珣眼疾手快地拦住她，搂着她的腰强行禁锢在怀里，“是不是学人家？”
之前她给他安排了相亲，利用那个女人确实是把她给气得够呛，因为刺激到她了，后来她才有勇气去苏州找他。
再然后是那个助理，因为过于成熟，刺激到程奈的同时也导致她的思想变得成熟。
成熟的女人化妆抹口红穿着大胆，她也就尝试着去接触这些东西。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这并不符合她这个年纪。
程奈被气得脾气燃起来，可她找不到其他恶毒的话去反驳。
就像时川珣所说的那样，她就是学那些走路走屁股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那种前凸后翘的大美女，而她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是。”
程奈难得服软，埋头进他怀里，主动搂着他的腰，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时川珣低头把她的头发捋到耳后，“摘了，以后不准戴了。”
经过时间的推移，耳洞会合起来。
程奈犹豫了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得到程奈的同意，时川珣就上手把她的耳棍给拔了下来，耳后有耳堵，简单的设计拆卸操作并不难。
松开程奈，时川珣把她那两个耳棍还有耳堵丢进垃圾桶里，拿过她的浴巾继续帮她擦头发。
她身上没了朝外锋利的刺，看起来就像是软萌的爱哭鬼。
让程奈坐到床边，时川珣又拿吹风筒把她的头发吹干，小姑娘眼睛还是有点红的，看起来更好欺负了些。
程奈抠了抠手，吹风筒传出的呼呼声在耳边回响着，她懵懵地抬头看了看时川珣，又低下头继续把玩着手指。
好像跟时川珣确认关系以来，她真的变得敏感脆弱了起来，就像那种电视剧里为爱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主或者女二，爱到最后，那叫一个凄惨。
想起那种俗套的剧情，程奈就有些嫌弃。
风声停止，时川珣把线卷起把吹风筒放进收纳的抽屉里。
程奈脚上还穿着洗澡时穿的拖鞋，脚上还有些水渍，她伸脚刻意碰了碰时川珣的脚踝。
她的脚湿湿的，凉得跟个冰块似的。
时川珣被刺激到了，扭头看向程奈，那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像是在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程奈抬起头，盘腿坐在床边，两手拖着腮，“你能跟我讲讲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小孩子吗？”
时川珣：“？”
“肉麻的话你要听吗？”
时川珣面无表情地，他从旁边拉了把椅子过来，淡定地坐在程奈面前。
两人一高一矮，身高悬殊有些大。
程奈摇了摇头，“不想听。”
她听不了那种肉麻的话，觉得那些都是男人敷衍时才会说的，只是嘴上是这么说而已，心里却不一定是这么想。每个人都有缺陷，有时候男人嘴上说我老婆多好多好的时候，心里可能是想他老婆有时候很抠门，囤袜子比他厉害，化妆卸妆不干净。
很多细节上的问题，并不是每个说爱你的人都能接受。
时川珣向程奈伸出双手，低声命令道：“过来。”
程奈疑惑了下，乖乖地伸出手。
时川珣两手放她胳膊腋下，轻松讲她提起跨坐在腿上。
他把她抱进怀里，像是抚摸玩偶似的揉着她的脑袋，思想飘忽，“可能是想体会下当父亲的感受。”
反应过来，程奈瞬间就理解了时川珣话里的意思，“你这是拿我练手，然后以后跟别的女人过日子？”
两人都已经到这份上了，面对面很正经的谈话，他应该不会说开玩笑的话。
时川珣难得脸上出现了点笑意，“我的意思是，其实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了，只是不确定，那种喜欢……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