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愿性情古怪，没几人能捉摸得透，明明前一秒还风雨欲来，但下一秒也可跟你笑靥如花。
所以跟黎愿打交道，是件非常考验心理的难事。
蒋杉杉眼皮跳跳，垂在白被上的手不由一紧。
只见，黎愿脚一抬，极为慵懒的搭在另一条腿上，她向后一靠，姿势十分随意。
在蒋杉杉狐疑的目光下，她更是不急不忙的从挎包里拿出一份律师函，直接丢在床上。
“看看吧，本小姐今天有闲空，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我也不介意给你做一次免费的咨询。”
黎愿微抬下巴，小脸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从四面八方渗出。
蒋杉杉一脸狐疑的拿起那份东西，翻开一页，还未看几行，脸上血色便褪得一干二净。
黑色长发披在她背上，因为动作，有几缕垂落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有少许可怖。
“不，这事又不是我干的，你找我干什么？”
蒋杉杉情绪突然激动，抬手就将手中的律师函扬飞。
黎愿动作迅速，一手拍掉迎面砸来的律师函，一手轻捏住蒋杉杉扬起的左手腕。
电光石火间，黎愿心中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诧异。
“蒋小姐真是会搞笑，我们都查到了爆料者张兔子就是你本人，做都做了，怎么还怕认？”
“先不说大肆宣扬，就拿你这事儿，对我进行的恶意诽谤，攻击，我都可以让你进去吃个几年的国家饭。”
黎愿慢斯条理地说，抬眸冷睨着蒋杉杉那张过分惨白的脸。
“李丹丹的事，你应该也清楚吧。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你觉得你在乖乖听她的话，她还会管你死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