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着眼前温润淡淡含笑的男人,余声声呼之欲出的话顿在嘴边。她沉默了许久,最终悠悠叹了口气,“你可知你许下的是什么誓言?”
“知道。”
温柔而坚定的话语清晰的传到少女的耳中,“我知道。”
“若是真的伤害了你,一切的惩罚我都愿意。”
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世上所有人伤害了你,我都可以为你复仇,可我若是伤害了你,那就让天道杀了我。
“声声。”
青年的眼中仿佛漾着无数星光,在沉静的黑夜下,显得格外闪烁,少女的视线不自觉被他吸引,看着那双本就温柔的双眸。
他的手伸出,将将要碰到少女的脸颊时,身后传来一道极大的声音。
“大胆小贼!松开你的咸猪手!看老头子我不打死你!”
钟悟在山头闲逛,离得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不知名的臭男人,伸出手想要轻薄自己的徒弟。
这能忍?
可怜他的好徒弟,一定被吓坏了!
钟悟用尽浑身上下所有真气,撕开虚空,立马来到青年身后,猛地给他一掌。不料,青年像是背后长了眼,转身行礼,“钟长老。”
“是你?”
眼前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曾经以为全天下最老实的赵山河。疑问的话语脱口而出,“你不是断袖么?”
赵山河:……
青年满腔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假笑,“钟长老,小辈先前虽不近女色,可也并非是断袖。”
钟悟上前两步,拉住余声声的胳膊,将她带离赵山河的触及范围内,冷漠的“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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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道,“我徒弟修了无情道,不近男色。”
赵山河轻笑,“前辈莫说笑了。”
“谁和你开玩笑!”
钟悟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只是出去了一趟,怎么徒弟都被拐走了!而且还是赵山河这个小子!
气呼呼的钟悟转头看着余声声,半响都没憋出话来,只能拉着余声声往玄天宫走,“徒儿,我们回去!”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余声声离开。徒留赵山河一人在原地吹着冷风。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赵山河无声一笑,转身就走。临走前,眼神在草丛无意扫了一眼,状似不经意一般。
草丛中的人浑身一僵,冰冷的寒意从脊骨里迅速蔓延到全身。
原因无他,那双投过来的视线太冷了,冷的像寒潭里万年未化的冰雪。
她艰难咽了口口水,内心久久未曾平负。
另一边,玄天宫
钟悟这几日像是机警的老鹰,一直守在余声声洞府周围,不准赵山河踏入玄天宫一步。
恰好余声声也不想见赵山河,干脆顺了钟悟心意,一直修炼。
日子很快就到摇光大比那天。
络绎不绝的飞舟和法器从摇光宗的上空划过。
这是摇光宗最热闹的时候,就算是余声声也被拉去当了两三日苦力,引着其它宗门的弟子熟悉摇光宗的地方。
赵山河做为摇光宗的大弟子,自然繁忙,也没时间来找余声声。
少女落得清闲,干脆在摇光宗山脚下玩了几天。
这日,她坐在客栈里喝茶,听到了些别样的东西。
“欸,你听说了么,此番摇光大比,摇光宗宗主为自己女儿选择夫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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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一黑一白衣物的两名男子坐在凳上,面前摆着一盏早已凉透的茶水。
白衣男子不解,“摇光宗宗主的女儿?”
“是啊。”
余声声做的地方离他们不远,将他们所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黑衣男子不知从哪得来的内情,说的煞有其事,“据说入赘了摇光宗的男子,可得宗主法库中十分之一的宝贝!”
白衣男子惊呼,“十分之一!这么多!”
摇光宗宗主宝库内的东西可不少,就算只有十分之一,也是相当惊人的数量。
“是啊!”黑衣男子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接下来的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人!”
“什么秘密?”
“据传已经内定是赵山河了!”
听到名字,白衣男子声音猛地拔高,“赵山河!?”
白衣男子的声音实在太大,惹得周围人纷纷转过头,皱眉不悦看着二人。
黑衣男子赶忙歉意笑了笑,捂住白衣男子的嘴,“嘘!”
“你想害死我啊!”
白衣人憨厚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方才你说的内定赵山河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没好气看了他一眼,说道,“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人孟凌大小姐非赵山河不嫁!宗主爱女心切,怎么能不答应?”
“也是,”白衣人若有所思,“两人也算门当户对。”
余声声紧了紧拳头,心头突然觉得烦躁极了。若说先前还想看看乐子,现在她只想早点回洞府,修炼。
余声声不耐皱眉,“小二,结账!”
“这位客人,陪我再喝一盏茶如何?”
“你……”谁啊你#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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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看到来人的一瞬,话便哽在喉头。
“怎么,不想看到我?”
赵山河坐在少女的身边,身后两人的议论声仍在继续。
“谁想看到你?”余声声冷哼一声,起身想要离开。
还没离开座位,身边的人一把拉住她,“可我想看到你。”
余声声:……
余声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嫌弃看着眼前翩翩如玉的男子,“你好油。”
“油是何意?”
余声声敷衍摆摆手,“说你特棒。”
赵山河总觉得少女所说的并非是个好意思,但终究还是随少女去了。
“你怎么不去找孟凌?”话语一处,就连余声声都怔住了,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后,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偏过头去。
赵山河莞尔一笑,“吃醋了?”
少女的头发有几根翘了起来,他顺手将调皮的发丝顺在少女而后。
余声声头埋在臂膀里,声音闷闷的,矢口否认,“没有。”
赵山河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状似不经意道,“我怎么闻一股醋味呢?”
知道这男人故意的,余声声没理他。却不知自己埋在臂膀里的脸通红一片。
“快起来,别憋坏了。”
赵山河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轻柔拉起少女。在看到她脸上一片红晕后,愣神一瞬,随后轻笑一声。
笑声很浅,却在余声声耳中无限放大。
恼羞成怒的少女见他满脸笑意,一把甩开他的手,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