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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回归于平淡

十月中旬,窗外的风刮的很大,树叶横飞。办公楼财务室内,一位大叔和年轻的男孩与值班老师正在完成正式退训的工作。

“一共退训费一百七十八人民币,您收好。”

“好的,谢谢。”

“不用谢,您慢走。”

楼道本就不怎么透光,再加上这种多雨天气,空气透露出浓浓的的霉味气息。两人的心情越加沉重。直到走出了办公楼后,两人才开始说话。

“张然,这个钱你拿着用吧,买点生活用品啥的,走出了这道门后,你已经不再是体育特长生,将和其他人一样进行普通高考,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要放弃,加油!”

“嗯……”

望着远去的父亲,张然并没有多说什么。本来已经走出体训的阴影了,但一想起父亲对自己的期望一直都很高,自己非但没有学有所成,反而身体状况还下降一大截。心里那点微弱的上进心随之忽略不计了。

张然随手将钱乱捏一团,放在身上的裤兜内,然后不太走心的走回了熟悉而又紧张的高三三班。

“报告!”

“请进!”

众人望着康复归来的张然,兴高采烈的鼓掌,老师也亲切的慰问着张然的身体状况。张然不停的说着谢谢,但眼睛却一直在躲闪什么,时而飘渺不定,时而低头回避。因为那目光所致是雨叹花,那个在他原则之外的女孩。

班里又分座位了,按照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分配。刚回到教室的张然发现自己上学期坐的座位已经被人占了,迷茫的环顾四周不知自己的座位在哪。讲台上的老师着急的催促道。

“张然同学,为什么还不入坐,上课的宝贵时间可不容耽搁啊。”

“我..我不知道我的座位在哪。”

“在雨叹花那儿,人家一分座位就把你的座位搬过去了,雨叹花能主动来辅导你,真是你小子三生有幸。”

这下躲闪了许久的眼神,终究还是面对了。两人双目而对,此刻仿佛时间静止了,无声无息中,两人静静地看着彼此,眼前的那个她还是完美无缺的她,而自己却已是一副破碎的身躯。昔日的立下的豪言状语此刻也破了防。张然想着想着走出了神,老师连叫几声都没回应。

“张然,喂,张然!”

“老师,到!”

“傻站着干嘛,赶紧回到座位上课,这节课耽误不少时间了,赶紧回去。”

“好好,我这就回去。”

回到座位后,张然并无心思听完这节课,眼睛虽然望着黑板上的“鬼画符”,脑子里却想的是其他事情,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教室,心在外。”

于此同时的雨叹花,在张然回来后,也无法专心的去听课了,老师点名回答问题还险些答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