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怒喝的林晚照转身拿起手机,复而双臂环胸斜靠在上下铺之间的梯子处,勾着唇角,神色冷淡的看着满目怒火的女生:
“是你吧?故意的?”
王婉婉闻言向前走了两步,语气轻蔑地不像话:
“你那只眼睛看见了?别以为是市状元就想冤枉好人啊”
坐在她身后的另外两个女生也站了起来,幸灾乐祸地走到王婉婉身边。
明晃晃的孤立与挑衅。
林晚照叹着气摸了一下额头,看着她们笑得不置可否。
“我早上最后一个出门的,回来时只看到了你们。怎么,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这么懦弱?还是说,想让我告到刘老师那里?说什么好呢,就说拉帮结派欺负孤立同学好不好?”
语气肯定,听不出是在看玩笑……
王婉婉后面的两人闻言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这沉默寡言的牡丹花还是吃不了亏的性格。
活脱脱一朵带刺的玫瑰。
这王婉婉家境好,父母都在教育局工作,以后不愁工作与人脉,她们两个底层考上来的,可没抗事儿的本事。
何况这是市状元,以后能平凡吗?
她们左右不过是看不惯人家长得好,学习也好,跟着王婉婉随便闹一闹,可没想真的惹事情。
左边扎低马尾的女生见情形不对,拉了拉王婉婉的手,亲昵地劝慰着:
“婉儿,算了,别生气了,我再去帮你买份饭。”
林晚照闻声看了她一眼,她好像是叫谈…什么朱,还是朱什么谈来着。这小姑娘还挺懂眼色啊。
但王婉婉一看就不是怕事儿的主儿,厌烦地挣脱拉扯她的手,盯着对面人,眸中怒火更盛:
“去告啊?我会怕你?!我还就承认了,盆儿是我踢的,毛巾是我踩的,你一天天装什么清高啊,还不是个只会勾引人的下作东西”
想起早上班里传的流言,王婉婉只觉得肺都要被气炸了。
镇子上来的乡巴佬,不就学习好点嘛,和沈斜认识得早点嘛,凭什么一来就抢走她的风头,还抢她看上的人?
就连一向对自己严格要求的父亲竟然也在开学前嘱咐她得这个市状元好好相处!
她算个什么东西!
听了这话的林晚照眯起眼睛,危险得盯了对面人好一会儿。
她骂她下作,还说她是东西。
这口气能忍吗?
不能忍。
林晚照放下手臂,转身隔空把手机扔到床上。
这才又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和王婉婉只有一拳之隔才停了下来。
她抱臂站定,神色悠扬地对着那两个略显局促的女生说:
“那个,你们两个要不要先回到自己床上去?”
对面三个人像是被她两米八的气场呵住了,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那两个女生听到这话,对视了一眼,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
林晚照勾了勾唇角表示满意,复而盯着王婉婉光滑的脸颊说道:
“你应该是被人宠着长大的吧?”
强撑着气势的对面人闻言又是一愣:“什么?”
话刚问出口,随着啪的一声,王婉婉就觉得左脸上火辣辣地疼。
这个下作东西竟然打了她!
她竟然敢打她!
王婉婉捂着脸,一双眼睛里简直要冒出火来。
“你敢打我!从小到大没人敢打我!”
话闭就要上前拉扯对面人的头发。
林晚照轻巧地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