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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使徒连者

庐音边奔跑边唤出枪刃,冲向袋鼠的同时一个转身来到连和春香面前。

春香看见木星连者害怕地抓紧连的袖口。

超研组作战指挥室,接到民众的报警电话后立刻出动了警力。浅野警官也一并告知了天上的乃阳,以及就在附近不远处的大地。

雨越下越大,大地和琉璃在一餐厅前躲雨,手腕的连者生命系开始了警报。

“是傀儡吗?”

“..............在木星系。”

“你去吧。”

“那你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你得和我一起走。”

琉璃见大地这么坚持只得乖乖听话。

庐音独自一人面对4只傀儡已经有些难以招架,蜜蜂从上方射来尾刺干扰着她的行动,顾前顾不到后,还有春香要保护,她已穷途末路。

关键时刻乃阳凭空出现,一脚将正欲偷袭庐音的袋鼠踢走。

庐音见回头见乃阳赶到,放心地将背后交给她,自己专心应付眼前。她先是用手枪成功射穿蜜蜂的翅膀,蜜蜂在半空中跌跌撞撞难以维持飞行不得不落到地面等待伤势恢复,这样一来空中就没了威胁,她能全力对付横冲直撞的野猪。

乃阳一棍子将扑过来的猿猴打了回去,长棍一架拦住了弹跳而来的袋鼠。

她转过身看到了雏海连,见到他这副狼狈样,对他的怨恨不知怎么地降下不少。

猿猴与袋鼠打了一套组合拳,猿猴跳扑向乃阳,乃阳一棍子将它击飞后,袋鼠从侧面冲了过来将长棍撞飞,随后与乃阳展开肉搏。没有长棍加持的乃阳面对袋鼠也毫不示弱,然而身后的猿猴却趁此时机偷袭她的背后,乃阳注意到立刻转身防守,却把侧面的软肋暴露给了袋鼠。袋鼠一拳将乃阳击倒,猿猴疯狂捶打胸脯,对乃阳拳打脚踢。

庐音见状召唤出反坦克炮远程支援一波,猿猴和袋鼠,甚至是乃阳都被炮弹爆炸的余波弹开。庐音立刻扔掉炮筒,起身跳跃躲过野猪的冲撞,在凌空的同时还不忘抓住它的獠牙将它拉回来不让野猪冲向乃阳那里。

四肢傀儡都被连者牵制,现在无人顾及连和春香。连带着春香来到木星系前,让她进到里面去,自己留在外面。尽管连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是使徒的自己就像个普通人一样不堪一击。

乃阳虽然被刚刚的炮弹救了一命,但也被爆炸震得头晕目眩,猿猴和袋鼠的双重夹击她已无力招架。

猿猴上前对乃阳一阵猛锤,乃阳勉强挡下他的所有进攻,好不容易找到破绽一拳将猿猴打退,从它头上弹跳而来的袋鼠一击头槌将自己击飞。

在快要落地时,乃阳被人接住,转头一看,是地球连者。

“大地?!你可算出现了。”

“来晚了对不起。”

大地放下乃阳,猿猴和野猪看见那蓝白的连者,不禁回想起在海边一战,地球连者一人残杀豚鼠和蟾蜍的可怕回忆。二人放弃作战退到一边,袋鼠和蜜蜂都很不了解他们为什么见到地球连者就退缩了。

“算了,暂时撤回来。”

镜像使徒的命令在脑海中回响,野猪和袋鼠立刻撤退,猿猴则是带着蜜蜂爬上了高楼。

“你们给我等着。”

众人朝侧面的玻璃墙看去,镜像使徒在镜中世界朝众人放话。

“我会很快来找你们把我想要的东西抢回来!”

说罢消失了。

见战事结束,躲在角落里的琉璃走了出来,春香也从里面推门出来,三位连者同时解除了连者着装。

木星系内,大家围坐在一起,浅野警官和凉子也一并到场。

木星系提前关门,服务生给众人端来了热饮。

凉子端起马克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么,把情况交代清楚吧。”

连向众人坦白:

“实不相瞒,我和春香现在在被追杀。镜像使徒想要让春香变成傀儡,我不同意。就连我创造的傀儡,现在也全都听命于他了。”

乃阳激动地问道:

“那航平呢!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你把他变成了傀儡!”

“我那么做是想救他一命!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

“可是你把水晶嵌进了他的心脏!”

“有什么区别?只有身为傀儡才能活下去,不然就会像保村一样,只是昙花一现。”

“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

“他现在是自由的......”

听到这里,乃阳也不再询问下去。

“为什么一定要春香变成傀儡?”凉子追问道。

“春香手上的那些伤口就是答案。”

庐音坐在春香对面,她一直看着春香,但春香却故意低着头不理她。

“那你现在,到底站在哪一边?”大地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一定要保护春香。”

“为什么你要那么竭尽全力保护她?”

“.....................”

“为了惠子对吗?”庐音抢答道。

“你竟然还记得......”

“惠子是你那时候唯一的牵挂,我在想,你一定是在春香身上找到了惠子的影子,所以才那么关心她。”

“你说的没错.....”

“那么近藤惠子究竟去哪里了?”

“她....”连回想起自己变身铠甲使徒,扭断惠子的脖子,将她的尸体扔到了电车铁轨上。

“她已经过世了......在市中心大战的时候......”

“你又为什么会变成铠甲使徒?”

“.....................这些事,我不想提。”

“你不说,我们就不能放心把你留下。”乃阳坚定地说。

“我留不留下都无所谓。他们的目标是春香,只要你们能保护好春香就好。”

连站起身想要走,春香立刻将他留住。

“你带我一起走!”

“可我不能保护你。”

“不要!就算是身处危险!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连不知所措地看着众人。

庐音不忍春香失去依靠,擅自做了主。

“好....连,你就留在这里。”

“庐音姐!” “......................”乃阳和大地都对庐音的这个决定感到担忧。

“没关系.....泽田不在这里,他就无法成为使徒。”

“这样真的好吗?”连问道。

“既然是庐音的决定。”凉子站起来支持庐音,“你就留下,但是你最好不要动歪脑筋。”

“谢谢你们...............”

“春香还是可以睡你原来的床。”

“我不要!!我不想看见你!”

面对春香的冷漠,庐音的心像是被浇了一桶冰水。

“那就....那就住地下室吧。”

众人散去,大地来到角落的位置做到了琉璃身边。乃阳回了天上,庄治警官回超研组,庐音带着连和春香进地下室。

庐音下意识地去摸春香的肩膀,春香就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躲闪开。

“你不要碰我!!如果不是因为连带我来这里,我绝对不想再看见你!!”

庐音从春香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和一丝崩溃,她真的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我知道了.....我会和你保持距离。”

连带着歉意地看了一眼庐音,带着春香进了地下室。

不管怎么说春香至少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她可以松一口气了。

回头望去,多日不见的大地再次出现时,身边竟然带着一位漂亮妹妹,让庐音觉得十分有趣。

凉子没有急着回去,她也很久没见过大地了,和庐音一起坐到了大地对面。

“这么久没见,你都去干什么了?”

“上次不愿意出任务挂我电话,就是为了这姑娘吧。”

两个大美女坐在一起盯着自己看,让琉璃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好,我是斋贺琉璃,大地的朋友。”

“斋贺琉璃?!”庐音瞪大了眼睛,面前这个人就是大地一直心心念念的琉璃。

“你好,我叫高坂庐音,总听大地提起你。”

“真木凉子,算是这帮人的监护人吧。”

“大地....她知道你是.......”

“我已经知道了.....”

“庐音姐,凉子小姐。琉璃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怎么说?”

“镜像使徒是我曾经的室友,阿部薰。他一直暗中派傀儡跟踪琉璃,我已经和他交过手了。”

“要把她也变成傀儡吗?”

“好像不是....那样的话他早该亲自动手,之前都是派傀儡来抓捕被我击退,上次他干脆自己动手,差点就要被他得逞。”

“而且,他抓我的目的好像.....就是要帮我恢复记忆。”

“记忆?”

“嗯。我之前在血腥圣诞受了伤住院了,出院后就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其中就包括和大地相识的事。他把我们两个困在镜像迷宫里,把我单独关起来让我去看过去生活的景象。我这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大地和阿部薰认识的。但是即便我看过这些影像后,我还是记不起来过去的记忆。还有我身上的那些伤....”

这是琉璃一直在心中困惑已久的问题。如果真如镜像世界中自己看到的那样,自己的脸毁了,身体也残废了,那么自己是怎么这么快康复,并且一点疤痕都不留的。

“总而言之......琉璃的处境真的很危险,我一个人全天候盯着她也难保她不遇到危险。所以.....”

“既然这样,不如加入我的证人保护计划。”凉子提议道。

“保护计划?”

“隐姓埋名,居住在一个任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躲起来生活。”

“这样不行!我还有父母,还有学业,如果就这样走了,将来就全毁了。”

“............或者,你住到环月基地去。”

“环月基地?”

“在天上,我们的总部。大地当初就是因为不得不战斗而中途退学,同时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得从原有的生活中消失。”

琉璃想起在镜中世界自己住院后大地来看自己的事。

“所以你当时才会抛下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我以为你和那些男生都一样,是看到我的样子后所以。”

“如果真是这样,大地也不会在离开你之后一直还想着你。他对你的思念我可是一直看在眼里。”

“好了庐音姐,你不要再说了。”

“说出来有什么关系,你们还怕害羞吗?”

大地和琉璃互相不敢看对方,空气中透露着一股尴尬。

“等一下.....你们难道不是恋人?”

二人摇摇头。

“奇怪.....我看人一向很准,尤其在感情方面更不会出错的。”

“好了,别再把天往死里聊了。”凉子及时制止了庐音,“依我看,你现在住到天上去也不合适。乃阳还没从航平的事中走出来,你搬上去说不定回和她起什么矛盾。”

“那怎么办?”

“我看这样好了,你搬去和大地一起住。”

“什么!!”“什么!!”二人同时站起来。

“别激动.......坐下来听我好好说。”

凉子抿了一口热茶接着说。

“现在情况越来越不明朗,就连我也不知道悲鸣帝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两搬到一起,大地可以保护你,你们又是上同一所大学,生活上也能互相照顾得到。男女同居虽然一开始很不习惯,但是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我同意凉子小姐的说法。”庐音附和道。

“可是这样不会....很麻烦大地吗?”

“当然不会了。你说是吧大地?”

“....................”大地点了点头。

“就这么定了。你们先住到一起,等我们解决完雏海连的事后,再弄清楚镜像使徒为什么要抓你。”

“也就是说斋贺琉璃小姐,你现在也是拯救世界这条贼船上的一员了。你要服从命令才行。”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好吧....我得回去把事情都交代一下。”

“越快越好。”说罢凉子又转向庐音,“我们走。”

“去哪儿?”

“森林。”

“好。”

经过这么久的寻找,羽佳没有在任何一家工地找到雏海连的爸爸,而手机又一直没有消息,羽佳只得再次前往雏海家一探究竟。

来到破旧的房子前,这次雏海家的门竟然半开着。羽佳一进门,一股腐臭的刺鼻味扑面而来。这味道让人无法呼吸,她立刻退出房门外大口吸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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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空气。

这下羽佳不敢进去了,在大门外看着房子里乱成一团,四处乱放的家具,堆积成山的垃圾,室内温度甚至直逼夏天,竟然还有苍蝇在里面嗡嗡地飞。

羽佳敞开门敲了敲。

“请问有人在吗?!”

无人回应,再次敲门。

“有人吗!?雏海先生在家吗!”

依然无人回应。

“雏海先生!我有你儿子雏海连的消息!”

一说完,里面传来了瓶瓶罐罐的声音吓得羽佳一哆嗦。

不过这下至少能证明房子里有人了。

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浑身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随着房门打开,腐臭味比刚刚更加浓厚。

“你说连在哪儿?”

“你就是雏海先生对吗?”

“我就是。”

“你想见儿子的话,就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谁说我想见他了,我要他还我爱人的命来。”

“你说什么?”

“............”上一秒还处在痛苦之中的雏海父亲,下一秒就开心得笑出来,“有客人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雏海父亲抓着羽佳的胳膊把她邀进了家里。羽佳即便嫌脏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他的家中。

这个家基本都被垃圾占据,都找不到坐的地方。

雏海父亲也发现了这一点生气地说道:

“可恶!平时在家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些什么,也不收拾,害的我那么辛苦上班回家还要打扫卫生!”

雏海父亲捧起地上的一堆垃圾朝阳台处扔,扔掉大量瓶瓶罐罐后,一张被隐藏的桌子得以重见天日。

“来来来!请坐请坐!”

雏海父亲一屁股坐下,羽佳不好意思拒绝,用脚踢开桌子周边的垃圾后坐下。

“你刚刚说,雏海连害死了你爱人的命?可是你爱人不就是雏海连的妈妈吗?”

“是啊.......我爱人就是连的妈妈啊.....这臭小子害死自己的妈妈,真是可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我爱人已经回来了,她在家里持家,我在家里工作,日子别提有多开心了。”

“你爱人不是死了吗?”

“她没死,还活着。我把她叫出来给你泡茶。”

“不用麻烦了!”

“没关系没关系!”说罢冲着房里大喊,“老婆!起床给客人泡茶!!老婆!”

雏海父亲一连喊了许多声都不见他爱人从房间里出来,生气地站起来冲向房间。

“你在干什么!有客人来了!!”

羽佳侧过头,房间门只被打开一点她只看到一条缝,但开门的瞬间却有几只蟑螂从房间里爬出来。

房门关上,雏海父亲在房间里破口大骂。

“你在干什么!整天不干家务!客人来了还不起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

全程都是雏海父亲在大声说话,羽佳不曾听到他爱人开口。

过一会儿,雏海父亲从房间里走出来。

“对不起,我爱人还在睡觉,我来给你泡茶!”

“不用麻烦了.....”

羽佳没有特意阻拦他,看着他走向厨房,羽佳站起身靠近刚才的房间。

雏海父亲用水壶接好水放在煤气灶上打开阀门,又从一边的茶馆里掏出一袋茶叶装进杯子里。

羽佳趁此机会悄悄推开房门,成群地苍蝇从里面喷涌而出。

当苍蝇四散而去视野重新清楚的时候,羽佳看到地板上躺着一个光头,像是一个女性,她的头侧向另外一边像是在睡觉。

羽佳慢慢靠上前去,弯下腰手伸向盖在她身上的那层厚被子。

一把掀开,一具女尸躺在地上,蟑螂、蛆虫遍布她的尸体。

羽佳害怕地向后退,身后却撞到了什么人。

转过身,雏海父亲已站在自己身后怒视自己。

“谁让你进来的............“

“你爱人已经死了!!”

“谁让你进来的!”

“她是怎么死的!”

恐惧让羽佳浑身颤抖,但她仍旧坚持逼问地上女人的死因。

“你出去!出去!”

雏海父亲将她推出门外,羽佳一边后退一边逼问:

“你快说!她是怎么死的!!”

“是雏海连!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杀死了他妈妈!!”

雏海父亲将羽佳推出家门,房门紧闭。

被刚刚可怕的经历所惊吓,羽佳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可是这也让她从刚刚雏海父亲的答复中得到了一条重要的信息。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羽佳看了看身上刚刚被触碰过的地方,抬起手凑近鼻子闻了闻。

“呕.......这件大衣不能要了.........”

羽佳回到家,脱光衣服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洗澡,并思考着刚刚雏海父亲说过的话。

毫无疑问他是已经疯了,不过既然他幻想自己的爱人没死,那么必定是因为无法忍受爱人离开而崩溃的。不过精神失常的人反而不会撒谎,他们只不过会根据事实从而对其夸大,让正常人觉得不可理喻。

根据雏海父亲的说法,雏海连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杀死了自己的妈妈,那么或许二人一致认为连的妈妈应该去死,或者早该死掉的人却还活着。刚刚躺在地上的女人没有头发,而床的四周也没有毛发,那样看来结果已然十分明显了。

走出浴室,裹着一件单薄的浴巾,羽佳拿起手机打给了村野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