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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进入第三阶段

青藤斩断不打紧,谁知,这一条青藤砍断之后,流出的汁液全是血水,血流成河,染红了凌峰县的河流,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才流干殆尽。

可是,当岑王再寻风水大师的弟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有人说,当天夜里,弟子将瞎眼的风水大师接出岑王府邸,师徒二人久别重逢,经历此等劫数,抱头痛哭。然后,牵着岑王马厩中的毛驴,师徒二人骑上毛驴。

岂料,平时看上去瘦骨嶙峋、脏兮兮的毛驴一抖身上的毛皮,摇身一变,幻化出一对翅膀,驮着风水大师二人,腾空而起。

原来那匹毛驴远非俗物,而是“龙马”。

而岑王自遵从风水大师弟子的建议,斩断龙脉之后,家道中落,所派出的征战的兵卒,兵败如山倒。

败落之下,岑王摔着残部,逼退进入山,藏匿于深山老林,最后,岑王被兵斩杀于深山之中。

从此,这一座浩渺大山,犹若原始森林,便被称之为“岑王老山。”

风水大师师徒二人为感怀梁大先生祖上相助之恩,留下一卷密宗,全是风水玄学、堪舆相术、法术道法之类的。

梁大先生祖上由此沿袭了风水大师传承的密宗,已然将其精髓学为己用。梁氏一脉,代代相传,皆是风水玄学大师,占卜相命,远近闻名。

一直沿袭传承到了梁大先生这一代,而梁大先生早些年考取秀才,后继承祖上风水玄学、堪舆地理、占卜相命之术。

这便是从岑王和风水大师的传说,到梁氏一脉大风水先生的由来。

虽然这个传说,流落于民间,无从考证,甚至凌峰县的县志都并未记载,但是在民间却是口口相传。

凌峰县城那个山脉之巅,那个石溶洞依旧被称之为“啸天洞”。

或许,当年那个传说,岑王斩断了真正的龙脉,尽管凌峰县一直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但在中国的版图上,倒也称不上风水宝地。

传说终归是传说,只是增添了梁大先生的传奇色彩。

张大蛮自小听着关于梁大先生的那些奇闻轶事,耳濡目染,让他对这位梁大先生充满了敬意,或者说,是梁大先生感到神秘。

譬如那些神乎其技的法术,那些风水宝地的堪舆,那些相命术数的令人叹为观止。

可是,张大蛮从未有机缘亲眼目睹,要是能亲眼见识一下所谓的“飞丧”,比斗法术,那就让人信服了。

“大蛮,今年你啊,辰戌相冲,命理上称之为冲太岁,又有七煞、栏杆等凶星临命,意味着今年是非、伤病缠绕……”梁大先生依照张大蛮的生辰演算,掐指推演。

继而他又开始占卜,焚香设坛,祭坛上摆着祭品,嘴里念念有词,念那些词文,张大蛮是一句都听不懂,但从梁大先生不断变幻着手诀,像是在奉请神明。

在石窠村,像梁大先生一类卜卦问神的“先生”,焚香设坛,凑请神明,都会有很多讲究,都有“软笔”撰写的书本,称之为“科文”或者“科本”,比如奉请神明的,便叫“敕令请神科文”,比如送神的,便叫“敕令送神科本”之类。

除了这些文字记载的科本、科文之外,还有一些符咒,也就是敕令符咒之类。

所以,像梁大先生之类的,多半是传承道教的,此外,道教这些符篆,需配以手诀。

而所谓手诀,就是通过双手十指变化,类似于手影戏那样的变换不同的手指交叉穿插,演绎出不动的手型,就是手诀。

每种手诀的功能效用又是全然不同的,例如:辟邪手诀,不言而喻,夜晚出门,经过类似于墓地等阴暗之地,为了镇压那些邪魅靠近,手捏辟邪手诀,妖邪鬼祟都是不敢靠近。

但是,梁大先生之流,又不完全是道教流派,又要充当佛教角色,譬如,人死后,需要超度诵念经文。

这时候,但凡需要诵念经文超度的“先生”,先是沐浴斋戒,焚香设坛,跪拜在祭坛之下,手持敲木鱼的小木槌,一边诵念经文,一边敲木鱼。

不过,没有像佛教和尚诵念经文有佛珠,但诵念经文需要计数,他们一律以一些简易的计数方法,比如:用玉米粒,或者取一截竹篾,诵念完一遍,便折断一截,这种类似原始部落结绳计数的方式。

“为什么?”

张小蛮吃怔地问道,“她不是一直梦寐以求,想要去县一中么?”

杨耀宗、李大海都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暑假遇到她,问过她一次,她说,去了县一中,就和有的人再也没有可能在一起了,而去镇中学,那才是她的缘分之地。”

杨耀宗说着,疑惑地嘟哝道,“真不知道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张小蛮心中忐忑不安,他不可能不知道,张雅茹这是在等他,按照张小蛮的成绩,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去县一中的。

不过,镇中学还是有可能的!

张雅茹,你为什么那么傻?若是我真的辍学了,你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好吗?

“虽然我不明白,但是,她最后自言自语地说,她相信奇迹,一定在镇中学遇到她所想要见的人,和他一起奋斗,考进市重点高中,再考一所大学。”杨耀宗喃喃地说道。

李大海也是表示困惑,“小蛮,你说,张雅茹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小蛮摇头,心里一阵愧疚之意,却是只能对杨耀宗、李大海笑着说:“人各有志,说不定张雅茹是早已经有安排了呢。”

杨耀宗突然一拍大腿,瞪圆了眼睛,惊愕地喊道:“小蛮,张雅茹所说的那个人……那个人该不会就是……”

“别瞎猜,女孩的心思,猜不透的!”张小蛮瞪着杨耀宗,打断了他的话。

杨耀宗却是贼贼地挤眉弄眼,“啧啧啧,小蛮,羡慕哟,有搞头哦!”

李大海眨巴着眼睛,拽了拽杨耀宗,“喂,杨耀宗,你在说什么,一个人自我陶醉呢!”

“没……没什么,你自个儿问老大。哈哈哈……今天是个好日子哟,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