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给了他不少银钱,要他与我们为难,主意也是那边教给他的。
不过任我们如何用刑,这厮就是说不出总兵府的管家要他与我们为难的缘由,看来是真不知道。”
秦琪神色凝重,缓缓说道,“看来石总兵是想要逼反我等啊。”
王善武嘴角一抖,“这……这于他有何好处?”
“我也想不明白。”秦琪摇摇头:
“那日在市集中,一旦被那几个青皮得了逞,见了血,难免刀兵相见,还好,还好!要不是你和梁五哥及时发现制止,恐怕还真如了这些人的愿。”秦琪庆幸地叹息着。
“对了,秦姑娘。”王善武想到了什么,又禀报道:
“那日在市集里被咱们擒住之人,交给明军后,据说年巡抚本要将其拿去拷问的,没想到还未到衙门,就莫名奇妙地死了,年巡抚为此大怒,却没能查出作祟之人。”
“对方这口灭得好啊。”秦琪恨恨说道: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对方一计不成,必然又施一计,咱们却难以反击,还是速速离开为上,也不知大兄和秦川哥他们何时能回到斜方谷。”
王善武对秦琪此话极为赞同,说实话,与在漠北相比,呆在中原多少有些憋屈,束缚多,想做什么放不开手脚。
比如这次,明明知道被人算计,偏偏顾忌对方身份无可奈何,要是在草原上遇到这种事儿,那是怎么也不会罢休的,大不了事后做马匪去好了。
天大地大,能耐我何?
在中原就只能隐忍,谁叫对方来头大呢,还有瓦剌卫新附大明,秦博初受封,此时此刻实不宜闹出事端,还是早早离开得好,免得受这鸟气。
“对了,秦姑娘,”王善武附和了几句,又问道,“那混混头子如何处置?”
“那家伙还没死?”秦琪很是诧异。
拷问人这种活计,若是由锦衣卫来做,不但能让人吐露实情,还不会把人轻易折磨死。
至于王善武手底下这帮人的来历,秦琪很清楚,能做事,敢下手,不过就没那么精细了,混混头子在他们手中,居然没有被弄死,也算是个奇迹。
“那家伙身子骨还算硬朗,几次都眼瞅着不行了,谁知道又生生挺了过来。”王善武嘿嘿笑道。
“有什么可说的,和其他人一样,给他找个好去处,别让人发现咯。”秦琪平平静静的一句话,就决定了此人的生死。
王善武应承下来,正待告辞,身后‘哒哒’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梁五的声音远远飘了过来:
“秦姑娘,老八,好消息,秦兄和周兄弟他们回来了!”
秦琪刚才无比平静的脸瞬间花容失色,眯着的凤眼瞬间张大,眼中异彩涟涟:
“真的么?梁五哥,你可别骗我。”
梁五揶揄地笑道,“秦姑娘你要不信,大可不去,走,老八,我带你去迎一迎,他们来势甚快,再磨蹭一会儿,说不定已到谷口了。”
“得嘞。”王善武也笑嘻嘻地同梁五一唱一和,飞身上了马。
“等等我,我和你们一起去。”秦琪哪里还绷得住,自帐篷旁边的马桩上解开马缰,上马策马,一气呵成,竟比梁五和王善武二人跑得还要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