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若这边困难,就挑些适龄的带回族学养着。
惊蛰摇头,村里啥条件她心里清楚,还是自己养着吧。
有了阿娘的陪伴,惊蛰心里十分踏实。
哪怕知道,二叔他们将要去做十分危险的事,也觉得自己有了主心骨,不在像之前那样担惊受怕了。
今夜睡了个好觉,第二日一早,阿娘就将他喊了起来。
收拾这给她梳妆打扮,好好的一张脸,被抹的像个年画娃娃。
惊蛰十分抗拒,阿娘却说这样好看。
出了屋,院子里已经不见了其他人,阿娘也扔下她与小姑一起离开了。
许阿公呵呵的笑着,带着一脸懵逼的惊蛰朝城外去。
远远的就瞧见,赵员外带着与她差不多打扮的阿杏,在那等着了。
她与阿杏对视一眼,看出阿杏眼里的迷茫,也不用问她了,问也是不知道。
这处城门,来往的大多是善金那边的商旅。
等了大约一刻,进出城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远处有一队人马,往城门走来,扬起的尘土飞的老高。
许多人都侧头去看。
只见惊蛰昨日淘换的华丽仪仗,在一群骑兵的簇拥下,缓缓的进了城。
那群骑兵惊蛰认识,不就是二叔和阿娘他们吗。
敞篷的马车里,坐着的人她也认识,居然是溪草的霍尔,与他阿姊流萤。
穿着他们部族特有的民族服饰,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旁边有人小声嘀咕,“这是善金那个部落的贵族,看起来好年轻啊。
这阵仗,真豪华啊。”
惊蛰也想知道,二叔他们怎么编,这演的是哪一出。
斜眼去看与旁人解惑的人,居然也是相熟的面孔。
“你不知道?这是溪草部族的继承人和公主,听说他们有矿,有的是钱。”
更多人议论了起来。
“这来碧水是做买卖的吧,不知要换什么。”
“谁有消息,快说说,咱也沾沾喜气,说不得能在年前赚上一笔,好回去过个肥年。”
惊蛰听这这些人的对话,只觉着好笑,但还是不明白二叔他们究竟要干嘛。
赵员外领着惊蛰阿杏,上前给他们鞠躬行礼。
十分恭敬热情,二叔作为翻译,一脸严肃的传着话。
若不是骑在马上的谷雨一直朝惊蛰挤眼睛。
她差点就信了,这真是善金某个部落来的使团。
一行人跟着赵员外进了城,被安排在一处十分豪华的馆驿里。
惊蛰和阿杏做为赵员外这边的人,也留在馆驿当个传话的人。
阿杏自在城门那边见了二叔他们,神色便有些不对,一直忍着,眼睛都憋红了。
好容易进了馆驿,拉着惊蛰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连珠炮是的对她发问。
“那是不是村里的叔伯?那是不是你二叔?那是不是你阿娘?村里是不是出了事?他们为何会给善金人当护卫?”
边问,边摇晃惊蛰,将她的胳膊掐的生疼。
惊蛰挣扎不开,只能沉声吼道,“阿杏,你掐痛我了,先放手。
你冷静点,问这么多,叫我如何答你。
赵员外带你出来,什么也没与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