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接过莓子,吃了几颗,孟景瑞问的十分认真。
看的出来是认真听了谷雨的话,有一些见解的。
惊蛰认真答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好准备,照常过咱们的日子。
若真出了变数,先保住小命,再说其他的。
我与谷雨哥看了几个岩洞,等下了山,叫根叔分几个人手,往洞里备些吃用,做些防御。”
孟景瑞并排与几人一起往前走,并没让阿大背他下山。
“那我干什么?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
惊蛰想了想,“暂时没有要小王爷帮忙的地方。
就是你封地上的那些人,你多留意些。
昨夜还抓到一个偷听的,也不知他们想干什么。
你把要打仗的消息告诉他们算了,得让他们知道厉害关系。
别总与我们作对,我们不是仇人。
真出了事,得团结协作才能一起活下去。”
孟景瑞不置可否,摇头轻笑。
“你太不了解他们了,没用的,从我阿公那辈开始,就把他们奉为上宾,好好供养这。
刚开始确实能团结一心,想把江源打造成世外桃源。
奈何当时的王上疑心病重,我阿公就歇了心思。
一直养着他们,成了现在这幅德行。
若不是我阿娘有本事,这封地早败了,已经养成这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还是想法子将他们送走吧。
你别操心了,我有办法的,交给我就是。”
惊蛰瞧他说的笃定,便不再插嘴,这确实是人家封地自己的事。
她没有立场总是插手,还是得孟景瑞自己做决断的。
几人下了山,正遇上庄管事在大门前处置昨天晚上捉到的那人。
围了一圈封地上的原住民,七嘴八舌的吵吵,声音大的盖过庄管事说话。
孟景瑞叫阿大扒开人群,上前在大门前站定。
沉下脸来叫他们闭嘴,但人群也只安静了一瞬,便又吵嚷了起来。
这些人是根本没把孟景瑞放在眼里的。
冲着庄管事大声嚷嚷,“昨日白天他们就出手伤人了,将许家的女儿打的现在都起不来床呢。
公子发了话,我们就大事化小了。
都没说叫他们拿些人参鹿茸去赔礼道歉。
晚间又扣下我的家仆,一夜没叫回来,这是什么道理?
这般偏袒他们,是不将我们当回事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孟景瑞黑着脸,本来心情挺好,一回来就触他眉头。
惊蛰也是一脸震惊,这是谁欺负谁啊,他们上门找事,到成了我们不是了。
想要辩驳几句,却被谷雨拉住了。
“你别出声,叫他们自己解决,这是孟景瑞的责任,得他自己处理。”
惊蛰只好站在外围,看他们争辩。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质问庄叔,询问昨日谷雨带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何到现在也没给他们分到一丝一毫。
庄叔打断那人的质问,“带了什么东西,与你们何干,那是小王爷的东西。
分不分用得着你来操心?你是个什么身份。
还有,你们昨日跑到人家院里去闹,挨了打不是活该吗?
公子宽宏大量,昨日已经给了你们两次机会,怎么心里没点数呢?
为何将他扣下,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