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春桃接了孟景瑞的话。
“公子你别瞎想,你身子康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开心。
咱们在一处,又不是一日两日了,谁会弃你于不顾。
庄叔操劳一辈子了,你如今可以自己拿主意了,他想休息休息有什么不行的。
再说他又不会离开江源,你有什么事还能找他商量啊。
庄叔,我说的可对?你教不好公子,可是不能让你休息的。”
庄管事声音有些发颤,“春桃说的极是,我还是会护着公子的,直到公子能完全接手。
还有阿二帮衬,公子放心,我绝没有叛逆的心思,真的是老了,感觉力不从心。
在那帮子好赖不知的人跟前,也毫无威信可言。
实在是整治不了他们,我说的话,对他们也起不到半点作用。
以后不如就叫春桃和阿二去与他们交涉,好过他们与我胡搅蛮缠的浪费时间。”
院里静了几秒,孟景瑞闷闷的答了声,“那好吧。”
又问了几句账目的问题,便叫庄管事和阿二去忙了。
老辛给孟景瑞把了脉,直言他身体恢复的还不错。
“公子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如今身子有了起色,也不可用力过猛。
平日要注意穿戴饮食,天气将热,不可贪凉多吃。”
又对春桃道,“春桃你盯着些,别再让公子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了。”
春桃有些不耐,“这不是你的活吗,你自己怎么不盯着,我得顾着封地的安全。
山上下来的骑兵,还得我安排,没空日日守着公子。”
话落疑惑的问老辛,“你不会又要出门吧。”
老辛尴尬的咳了一声,“昂,是要出去几日,药园里有批药材该采收了,我得去收拾一下。
以前公子病弱,每次去都是咱们一起。
如今公子要留在封地掌事,药园也不能荒废啊。”
两人又争辩了几句,商量谁来照顾孟景瑞,把他这个当事人排除在外。
孟景瑞有些不耐烦,“你们自去忙你们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何时就非要有人守着才行了。
该干嘛干嘛去吧,让我自己静静。”
院子里的人散尽了,惊蛰也忙完了地里的活。
走到井边打水洗手,瞧孟景瑞正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有意听你们说话,碰巧了。”
孟景瑞无所谓的道,“听就听了,没什么。”甩着手里的账本问,“这账本是你制的?”
惊蛰点了点头,“有什么地方看不懂吗?我可以教你。”
孟景瑞嗤笑一声,“我若连这个都看不懂,还当什么家,做什么主。
只是你这账本与我以前见过的不大一样,是跟谁学来的?”
惊蛰不假思索的答道,“我阿娘。”
“芸姨真是不简单,什么都会呢。”孟景瑞翻着账册点头。“你一会干嘛,还是下田吗?”
惊蛰擦干了手,准备回屋取了图纸,就过那边去找阿玲阿杏。
早些烧好了陶罐,便能早些赚到钱钞。
山上的雷家父子还等着材料做火雷呢,这事惊蛰不想耽误。
听的孟景瑞问她,便说了要与阿玲他们去窑上烧坛罐。
孟景瑞来了兴致,跟着惊蛰一道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