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是干嘛?苦肉计吗,他们要演,自己就看会。
吕郎转过身来,几步便窜到了阿二的马前。
“阿二哥,你听我说,穆连生根本不是什么王上派下来的官员。
他就是个征粮使手底下的主簿,那官位还是靠江源护粮的功绩,和我们带走的钱钞买来的。
我不想跟他在外头瞎混了,我想带我阿爹阿娘回江源来。
穆连生居然想要囚禁我,你方才也看见了,他还想杀人灭口呢。”
阿二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有不是不会水,推下河就叫杀人灭口了?
这也编的太过了些,不管吕郎说的是真是假,阿二都不想参合。
“你们走时,连户籍都一并带走了,还想回来?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是好是歹,自己受着吧。
我江源庙小,可养不起你们这些大佛。”
话落阿二要在,吕郎却挡在了马前。
“阿二哥,我说的是真的。
穆连生这狗贼拿我妹子去铺路,我早就想跟他一刀两断了。
只要能让我们一家回江源,我愿意将功赎过,揭发他,检举他。
他的那些卑鄙心思,和在都城干的丑事,我全都一清二楚。
绝不会让他占了公子和江源的便宜。
你这就带我走,我细细与你说来。”
阿二目瞪口呆的看着马下的吕郎。
他说的情真意切,到叫阿二有些真假难辨了。
这是怎么说的,分赃不均,导致内部出现矛盾了?
穆连生瞧着船下说话的两人,急的跳脚。
别的他到是不怕,就怕吕郎将自己以后想要霸占江源的事情捅了出来。
别说计划还未成型,即便现在成型了,那也不能叫孟景瑞知道啊。
不然连这次的事情,都得玩完。
“阿二,你别听吕郎胡说,他这是污蔑,是打击报复。
你去忙你的,这边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就好。
我明日定然沐浴焚香,好好的去见公子。
绝不会给封地惹麻烦的。”
阿二虽心中疑惑,但也不想理会他们之间的纷争。
都是一丘之貉,能按什么好心,为了自身的利益谁都能卖。
他才不趟这摊浑水。
也不管吕郎的苦苦哀求,驾马离去,将他们甩着身后。
穆连生瞧阿二走了,急着叫人下去将吕郎抓回来。
却被守在船上的兵丁给拦住了。
“干什么,干什么!
别给我们找事,封地的骑兵吩咐了,不让你们下船。
都给我老实待着,明日见过小王爷就老实坐船回去,别耽误我们公干。”
穆连生指着船下的吕郎,“即不让我们下船,那你们去将他给我抓回来。”
兵丁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穆主簿,你存的什么心思。
除非有正式的公干文书,否则正规的官兵是不允许踏入有主的封地的。
你让我们下船抓人,是不是想害我们?”
穆连生直呼“冤枉”他到忘了这事。
“你们不能去抓,也不允我们去抓,这倒如何是好?”
兵丁脖子一梗,“谁说不让你们去抓了。”
指着船下拧衣服的吕郎道,“他如何下的船,你们便如何下船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