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管事回了神,将目光从惊蛰头上的玉簪处挪开。
“公子说什么?我方才没听清,公子再说一遍吧。”
孟景瑞扔了帕子,满脸的不高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分心。
我说江源有矿藏的事,我阿公和我阿爹知道吗?”
庄管事闻言一点也不觉得吃惊。
“江源的矿藏是有好几处。
老王爷和王爷知晓,以前困难的时候,还偷偷采过一些,拿到碧水贩卖。
若不是如此,王妃如何能给你攒下如此家底。”
指着惊蛰头上那支玉簪道,“姑娘头上那支簪子,就是咱们江源矿上产的玉石。
还是王爷亲手打造,送与王妃的。”
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提醒孟景瑞,那簪子不好随意送人。
但瞧此时的氛围,好像不太适宜说这事。
“老王妃和王妃在时,江源的大小事宜都是她们在打理。
老王爷和王爷不怎么理会这些俗务。
王妃知道王爷的脾性,临去前交给我两本账册,交给老辛两封书信。
叮嘱我们待你娶妻时,再拿出来交给新任王妃。”
孟景瑞头次听见这些事,有些呆滞。
没想到江源有这么多事情,是自己这个王爷不知道的。
他对阿娘的记忆,只有书房里那副蒙尘的画像。
和小时候阿爹拿着那支玉簪,独自盯着画像流泪的场景。
孟景瑞默默走到石桌边坐下。
语气里带着哀怨,“为何你们以前未曾对我说过一星半点。”
庄管事上前一步,语重心长的说道。
“以前公子身子弱,怎好再说这些让公子忧心难过。”
被晾在一旁的惊蛰,自庄管事进了院,就被他盯着自己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
听了他两的对话,便知道,头上这支簪子,不是自己能戴的。
悄悄取下,握在手里,等有机会便还给孟景瑞吧。
不想他两继续陷在对过去的回忆里。
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处理穆连生和吕晓凡二人。
上前一步提醒道,“庄管事,穆连生手里有江源矿藏的舆图。
听吕晓凡说,他准备用这事来威胁江源。”
庄管事轻描淡写的道,“不妨事,不过一张舆图,那穆连生掀不起多大的浪来。
这舆图穆连生有,王上那里也是有的。
即便那穆连生被有心人利用,将这事捅到王上那去。
对江源也没有多大影响。
不用怕他在都城兴风作浪,他没有那个与江源抗衡的能量。”
孟景瑞不解,“王上如何会有江源的舆图。”
“公子啊,哪个王上会不经堪舆,就将土地分封出去。
老王爷来了封地之后,也将咱们自己堪舆过的图纸程了一份上去。
为的就是,怕以后这些矿藏以后会给江源招惹麻烦。
只要不大肆开采,弄的人尽皆知,王上是不会找咱们麻烦的。
穆连生和吕晓凡那边,我去处理,你就别操心了。”
孟景瑞放了心,“我若早些知道这些事,何至于如此被动。
我阿娘的账册呢,拿来给我看看。”
庄管事一脸的不情愿,“公子,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