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春桃走后,惊蛰忙拉着小姑回了屋。
叫她脱去衣衫,帮她检查身上的伤口。
小姑不甚在意,“不用看了,就凭她,根本没伤到我。
就是可惜了这件衣服,我才穿了没几天。”
惊蛰不放心,还是认真检查,确实没有剑伤。
只背脊,大腿处有几处淤青,应该是拳脚留下的。
就这也让惊蛰心疼了老半天。
边帮着上药酒边问道,“小姑今日为何要与春桃动手啊。
还把人家伤成那样,她是小王爷的贴身侍从。
往后咱们还要相处的,结了仇怨可怎么好。”
小姑眼睛一翻,“谁叫她嘴贱。竟说些我不爱听得。
江源是孟景瑞的,又不是她的,整日趾高气昂的,摆个臭脸给谁看啊,我又不吃她那套。
我早看她不顺眼了,再说了,今日是她非要与我分个高下。
她下了战书,我若不接,岂不是显得我怕了她。”
惊蛰收了药酒,将干净衣衫递给小姑。
“那小姑也不该下手这么重,都将春桃打的见了血。
等她消了气,我还是过去看看,将误会解除了吧。”
小姑起身穿上衣服,“不许去,根本没什么误会。
她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咱们。”
惊蛰笑笑,收拾桌上的药酒纱布。
“平日不是都好好的吗,这么小姑与她打了一架,就觉得春桃看不起咱们了。
春桃不是那样的人,小姑是对她有偏见吧。”
小姑冷哼一声,“你与孟景瑞亲厚,她对你自然不是。
对我们可就不一样了。”
着惊蛰还真没注意过。
小姑接着说道,“我就看不惯她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
总觉得她比咱们高一头,她不过是个王爷身边的丫头,又不是王爷。
谁给她那么大的脸面,在我跟前指手画脚。”
惊蛰端来清水,帮小姑梳洗。
“小姑你是因为跟春桃不对付,才总觉得春桃事事针对你把。
她为孟景瑞和江源着想,就与你为我和陆家村着想是一样的呀。
不存在谁比谁高一头的问题吧。
你心中对她有了偏见,就会觉得她事事都在针对你。
春桃挺好的,你不喜欢她,以后咱们少与她接触就是。
千万别在与她动手了,刀剑无眼,这次是她受了伤。
下次若是你受了伤呢。”
小姑将擦过脸的帕子扔进水盆。
“你别替她说好话,她可不会领你这个情。
以后她不来惹我,我尽量不与她起冲突就是。
不过你以后少往他们那边去了。
你知道动手前她与我说了什么?”
惊蛰将木梳打湿,给小姑整理头发。
“不管她说了什么,定然是有原因的。”
小姑有些气,“你长点心行不行,人心复杂这呢。
别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你对他们好,人家未必领情。
春桃说,让你以后少往孟景瑞跟前凑。
这可是春桃的原话,方才她在的时候可没有否认。”
惊蛰梳头的动作顿了顿。
莫非那日过后,孟景瑞真的得了什么大病。
春桃以为是自己引的孟景瑞发了病,这才心有怨念,过来警告自己的。
小姑见惊蛰不答自己的话,转过身来,夺过惊蛰手里的木梳。
“我与你说话呢,你听到心里去。
别与他们走的太近了,对你没好处,人家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