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启和仲衍想不明白,小时候就很宠爱他们的比干,为何会提议立子受为王储。
“子受乃王登基后所出,属贵长子,难道我们一母所生,就贱了么?”仲衍摊开手,不服气的重复着比干说过的话。
子启眼神幽幽的闪烁了一下,却没做声。
他不是不想当王。
登上王位,俯瞰苍生,掌控诸方,那是男人的终极目标。
只是,子启更看重的,是帝乙的态度。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父王的认可。
对于小弟子受,子启也心存佩服。
小小年纪,不但证明了铜器有毒,还和那么多朝中大员争辩的有来有回。
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甚至推出了帝子府在西山烧制的陶器。
这一些列操作,行云流水,顺其自然。
子启希望自己在争宠的道路上,也能这样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手。
而不是那些下作手段。
三月前,子受发烧严重。
所有人都以为是子启做的手脚。
只有子启自知清白。他私下问过仲衍。
仲衍则冷笑说要下手也是亲自拿着戈和子受决斗,才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
仲衍的话,子启信。
不过他更相信仲衍拿着戈也不一定打得过子受。
别看子受年纪小,可力气大。可谓是文武双全。
“难道子受真的是生病了?”子启眯着眼,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仲衍在边上絮絮叨叨,言语里透着对比干的不尊重。显然比干龙德殿请立子受为王储的事儿,伤了仲衍。
原本同父同母的三兄弟,就这样分成了两个阵营。
这一夜,子启、仲衍,彻夜长谈,想不明白子受所有的动作。
按理说,他马上就要成为王储,犯不上跑到鸟不拉屎的嚣地。
想不明白子受为何能知道铜器有毒。还有他证明铜器有毒的方法,看似平平无奇,细想极为有理。
这一夜,郝建也几乎没睡。
隶属于帝子府的奴隶几乎全部被调动起来。
三日后教军场准备铜器换陶器。
郝建要在这三日的时间里,把帝子规划的陶器店建起来。
好在,那个临街的大房子本就属于帝子府,建造时候就极为奢华。
改造起来,不难。
这一点,郝建得感谢原始社会。
放后世,装修一个商店,没一两个月想都别想开张。
和帝子府奴隶们的忙碌正好相反,子受在小鬼的伺候下,美美的睡了一觉。
原本是子受躺着,小鬼按照子受的教的手法,轻轻的给他按着头。
等到第二天早晨子受醒来的时候,小鬼倒是睡的四仰八叉,一条腿还压在了子受的肚子上。
还好,子受十岁的身体还没有任何生理反应,不会太尴尬。
伺候帝子的贴身奴隶已经习惯看到小鬼在子受的床上放肆大睡。
等子受洗漱,准备吃早饭,小鬼才懒洋洋的从床榻上爬起来。
“过来,一起吃。”子受招呼着小鬼。
“这,好么?”小鬼敢上子受的床,却不还意思和他平起平坐。
“在外面,的确不好。不过这里没有外人,你且坐,有事儿说。”子受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小鬼这才坐了。
“吃饭。”子受递给她一双筷子。
两个人安静的吃着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