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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章两鬓斑白

在李再模看来,李忠发原来就是个出家人,身上穿着出家人的道士蓝布大褂不说,头上剃得光秃秃的没一根毛发。嘿,甭管他

和尚还是道士,只要是救了我儿子,便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李再模走过去紧紧地握住李忠发的一双像似女人的纤细白洁的

手:“太感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敢问先生,我们怎么称呼你呢?连救命恩人名字都不知道,作为被救孩子的家长,

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你说是吧?”

李忠发丝丝一笑,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擦破点头皮嘛,没那么撼天动地。如果,实在想知道我姓甚名谁,只需知

道我在道观法号便是。我们雅轩观入观之人,每一个都有自己在道观的名号。我是道长铁甲真人恩赐法号‘老道士’,绝非道教

底蕴深厚而得名老道士。也非少夫人理解的那样,因为外貌留有三寸之多胡须,已而得名。”

说话间,李忠发习惯性用手捋一捋下巴。确原来头发没了,胡须还在。意想不到的惊喜,犹如刚才受到众人关怀一般的安慰。

从雅轩观赶到海东市,没有一桩事令其心情愉悦。在张冠华他们家,明知道自己是上门讨债。张冠华却偏偏告诉裘悯,说是他老

爷子去世十周年,为了祭奠才找自己上门。我去,纯净是无中生有啊!

再者,爸爸妈妈、逼债,张冠华一家人的另眼看待,甚至连后来几乎赶着他离开。再后来,连门都不开。人情淡薄如纸,一点

就破。在洛杉矶,罗盖全带着陈子悦投奔自己。赤诚心一片为她们俩作想,别墅三文不值二文处理给她们俩。结果,得到的确实

被人蒙骗。做好人的结局如此惨淡,自己因为相信别人而把自己逼上梁山。唉......李忠发难得像别人说起自己的遭遇。对裘悯

,他也不过是透露一知半解。李再模如此这般问自己,他当然勉为其难,故,不得不含糊其辞,勉强应付李再模一下。

来给李忠发捐款和献花送礼的人纷至叠来,裘悯看着陈莉走出病房不知何事。但她用自己心事判断陈莉,是因为李再模没有理

会她而愤然离开。“怎么办?这件事......”李再模和李忠发问候一番,便站到裘悯对面,有点,有点那种不自在的问裘悯。意

在想听听裘悯对李忠发见义勇为这件事,他们俩应该做点什么。李再模完全不当陈莉打电话给他是一回事,因为,他的确没看到

陈莉的出现。

裘悯心里有数,那是因为李再模冲进屋,只是想看看儿子和救下他老道士。其次,他才能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可这一会,李再

模真的看不到陈莉在医院现场。因为,陈莉一个人,行为有些爱莫能助的坐在医院走廊休息的长椅上。几分感伤、几分忧郁、几

分惬意。陈莉心里像煮沸的开水,咕嘟咕嘟的翻腾不息。

倒不是因为从裘民丰嘴里,得知裘悯和李再模爱昧的事耿耿于怀。而是为了刚才自己给李再模打个电话,李再模五分钟之内就

赶到了。且,李再模到病房的第一句问话,明摆着让陈莉明白,在她打电话给李再模之前,裘悯已经和李再模有了联系。所以,

自己对李再模的担心,看来真的不是神经过敏,或者说无名吃醋,而是事实存在。嫁给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作为小姑娘的她,看

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怎么办?你还要问我啊!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我已经说过了,电视台记者也都知道。先生的一切费用,有我们来承担

。社会各界都踊跃捐款,我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裘悯一边说着,一边一双眼不停地看着病房门外。她知道陈莉随时随地都可

以一步跨进来。自己虽然对陈莉恨之入骨,可总不能给李再模增替烦恼不是。凡是收敛一点,不要做得太绝。

裘悯尽其所能的不让自己做得太露骨,李再模点点头:“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李再

模转身离开,裘悯想喊住他:“哎......”她不想让李再模看到陈莉,可是,李再模似呼并没有听见裘悯的话。还是一个健步夸

出门外,径直朝走廊的另一头,医院的收费处快步走去。

裘悯当然能想到,李再模听了自己说愿意承担救人者一切医药费用的话,去收费处给李忠发续费去了。不能不说这一刻,李再

模的脑海里完全没有了陈莉的影子。“站住,李再模你忙什么呢?连我站在你面前看都不看一眼!”急速带着小跑的李再模,从

陈莉身边路过时,被陈莉突然叫停。他止住脚步,掉头看着从长条凳上悠然站起的陈莉,这才明白,怪不得自己在病房里看不到

陈莉。确原来陈莉坐在走廊里。

“陈莉......?你怎么在这里!”李再模心里想,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这里坐着人啦!陈莉听了不动声色,只是有些木然

的付之一笑。一直想着,不能让李再模看出自己心里的秘密。她激烈的控制自己情绪,心里想,既然你李再模和裘悯会装,我陈

莉也不是吃素的,演戏谁不会?不就是假话真说,真话谎说这么简单吗?

于是,陈莉漫不经心的站起身,若无其事的望着李再模问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你是不是感到不可思议,或者,

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是怕我给你替麻烦吗?”陈莉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切......”自己说不让李再模看

出自己吃醋的破绽,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当她看到李再模见到自己那满脸表现出的惊讶,就知道李再模的心里多么的希望

在裘悯出现的一刹那,她陈莉不在出现。

事实上往往截然相反,大凡有裘悯出现的地方,做容易碰到陈莉。前后夫人同窗,生活在并不多见。大凡一有事情发生,一对

生死冤家经常碰面,那是家常便饭。令他不明白的是,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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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和毁朝倩、以及他大老婆之间的关系,人家妻妾二人同居一室时,

方能大大咧咧,彼此互助。临到自己头上,为什么七跷八跛,驴僚往东马僚往西。不但劲不往一处使,还尽给自己使绊子。

李再模真的佩服苗清泉夫妻俩,在处理毁朝倩于苗清泉的个人隐私方面的过人之处,独特而又令人信服。但对陈莉的话中带刺

,他已经预感到发生自己身上的危机或许即将在医院里爆发。他知道,陈莉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更不可能干出道听途说的事

情来。大凡惹恼她的人,多半有把柄掌握在她手里。包括自己和裘悯几天前的久别新婚,令李再模和裘悯双方都进入新一轮的无

穷回味。

那种久别重逢的回味,对裘悯来说,除了和李再模第一次的灵魂接触之后才能得到的那种体会,居然在他们俩离婚后的数年以

后,再一次得到体验。对李再模来说,新婚燕尔的体验,除了和裘悯有过的第一次的紧张、激动、不知所措。接下来,就是和陈

莉的第二次接触,自己似呼有所准备,就像一个熟练的猎手,在举枪对准猎物,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显得那么多沉着、老练。

可这一次于自己同床共枕数十年的裘悯,旧梦重温的那一刻,对裘悯并不讨厌,但又不对她身体极度感兴趣的李再模,仿佛有

体验一把当时和裘悯结婚时的那种久违了的、熟悉的味道。如果说和裘悯第一次,只是为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于异性肉体上的接触

。那么这一次和自己前妻的那种久别重逢,可以说令他体验一回对失去而熟悉的味道追寻和回味。仅此而已。因为他身体的技能

和反应告诉李再模,已经熟悉陈莉灵魂的东西,这种东西是事实存在的,但又看不见摸不着,只能通过灵魂去感悟才能深有体会

的,在裘悯身上,已经消失殆尽。

所以,他唯一能接受,又使他念念不能忘怀的那个人,始终是陈莉。而裘悯对他来说,就像是经常吃得熟悉的一道菜。好久不

吃了,偶尔在酒桌上看到自己熟悉的那道菜,禁不住眼前一亮,久别重逢的感觉。突然间冒出一句:啊哟,我的最爱。便多品尝

几块,如此而已,再无他就。像裘悯想象的那样,她终身不嫁,和陈莉一起伺候李再模,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不用说陈莉不答应

,因为李再模本身对裘悯的生理反应,也逐渐因为时间的流失,淡化、疏远。

尴尬之余,李再模虽然猜测陈莉或多或少知道、多半是猜疑的多,自己和裘悯待在一起时间,是绰绰有余。所以,话语中,饱

含对李再模的不满。但对自己于前妻裘悯的苟合,陈莉绝对没有任何证据,有关于这一点,李再模还是没有信心。既然没有确凿

证据,自己当然可以否认陈莉的一切指质。

想到这里,李再模假装正儿八经的对陈莉说:“刚才,裘悯在电视台记者面前承诺为见义勇为者支付所有医院费用。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