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的一章被屏蔽了,昨天搞了一天才搞明白,话说咋就被屏蔽了呢?我也没到那水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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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师业被黎心児一掌拍飞。
黎心児脸红彤彤的,在修炼大悲赋之后,体内化作极阴真气,有了极阴真气的滋润,整个人显然更加出众,那特有的气质宛如九天仙子般,飘渺中带着优雅。
韩师业揉了揉胸口:“哎呀,心児,用不着发这么大火吧?又不是我故意去看的。”
说来也怪,韩师业本以为这下会重伤又得躺几天,结果发现内气在自行修复伤口,而且恢复速度极快,相信不出三天就会痊愈。
“哼——”
黎心児早就将之前脱去的外衣穿上,一改往日对韩师业那无尽的温柔,反而更像是婚前那未过门的妻子对未婚夫不守规矩的羞怒。
韩师业也只好穿上衣服,不过黎心児的内衣没有了,仅有的外衣若隐若现,这感觉比之前还要爽。
“做男人真幸福啊。”韩师业心想。
托起寒阳草生长的石头碎掉了,一起碎掉的还有大悲赋。
女人一般比较恋旧,见这石头都碎了,还是想着把碎块收集起来。
黎心児就这样一块一块地拣着,突然她发现了不对。
“韩师兄,这石块下面还有东西!”
韩师业听到后赶忙凑了过来,用手扒拉开碎石,看到下面还有一层石板,石板上这次是汉文,而且竟都是用剑刻出来的。
“吾名追日,昔得剑法于燕云荒漠,斩尽仇家,志气江湖,无可匹敌,皆因追日一途。
追日者,极阳之剑,剑罡者,极速之剑。
早年意气风发,奈何年近古稀,了无寸进。孤身遁江湖之远,以求或进。
时也命也,偶得天地至宝,寒阳双株,然根基不符,加阴阳之故,无心红尘,且待有缘人。
吾心之所系,唯一山门尔尔,幸得九旬,天狗异象,得阴阳大道,孤阳不生,血气来潮,创剑法最后一式——日月同辉,望得大悲赋者好生照料,吾在九泉之下,铭感涕淋。
外乎,有一巨蟒,常伴吾身,若后辈有意,可奉于山门,为功为德,轮回再会!”
韩师业读完后一阵唏嘘:“原来这是追日剑客所留,这寒阳宫竟然也是他所创。”
想到追日剑教,她听黎心児说过,在小天峡的时候,若不是真武同门救助,或许他俩已经命丧追日剑教之手,现在竟然得了追日剑客的福荫,自然也不好再去上门讨事。
“原来是追日前辈。”
黎心児纵然对现在的追日剑教不欢喜,但是对这武林前辈还是怀有足够的敬意,对这石板磕了三个响头,认真地看着追日剑客留下的日月同辉,她是使剑的,剑法上能更好的记住,韩师业不会使剑,自然这事情他一点都不上心。
“咔——咔——”
石室的门又一次被巨蟒顶开。
巨蟒在这几天里不断尝试,希望能再次顶开这巨大石门,他受够了这漫无天日的日子,全力顶开,直到力竭,恢复后再次努力。
谁想到这次竟然又顶开了石门?心里一喜,不断地加大力道,而苗洛就坐在蟒头上为巨蟒加油。
韩师业与黎心児看到巨蟒心中一喜:“前辈!我们知晓了这里的一切,也知道了您是追日前辈的陪伴,我二人已经答应追日前辈带你回追日剑教了。”
二人巨蟒是追日剑客留下来的伙伴,既然蒙受这么多好处,自然也要代他将巨蟒送还给追日剑教,毕竟那里才是巨蟒的家。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巨蟒当初被追日剑客留在这寒阳宫,说是等待有缘人将他带出去,巨蟒很想念他,几十年后,又一次听到追日的名字,那巨大的眼睛竟流下了眼泪。
苗洛却因韩黎二人的进境怪叫一声:“小子,你们俩在里面做了什么?怎么两个人都是七品巅峰了?看这样子似乎内气比我还要凝厚?”
韩师业一听这话来了精神:“苗洛,现在你还要杀我吗?”
终于能够正眼看苗洛了,从襄阳开始,被苗洛打伤,之后西夏王发难,害得自己透支寿元,黎心児历经磨难,若不是玲儿来救,恐怕难逃一死。随后玲儿为了救自己,青丝皆白,而自己在雁门关再一次遭难,遇沙暴九死一生,一直到前几日那抽筋剥骨之痛,他对苗洛完全没有任何好感。
“韩小子,别以为你现在你们两个跟我同级就能吃定我了,我在七品巅峰不下十年了,你俩最多只能小胜于我,但是要说到杀我,绝无可能!”
“哦?看来西夏第三高手挺有自信的嘛?”
韩师业眼神一厉,周身内气进入超高速循环,此时的经脉完全能够承受这样的负荷,不但如此,黎心児的内气也同样迅速,最糟糕的是,苗洛感觉眼前的两个人内气竟然可以无差别的叠加,就算是神威堡的天龙真气可以实现转移,但那也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而且事后后遗症也很明显。
可韩师业现在打破这个惯例,两人十分轻松就将内气合二为一,两名七品巅峰的内气加诸在一个人身上,这可就不简单了,能轻松斩杀苗洛,这一刻苗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额上冷汗直落,连自身的内气都不在运转了,这种感觉,他只有在大哥身上感受过,难道韩师业二人联手已经有八品中级的高度了?这也太?
黎心児正在运功呢,突然感觉到脚下一高,有点惊慌,连忙收了功。
韩师业也被迫收工,原来是巨蟒将他二人托至头顶,要离开此地。
巨蟒很快就来到之前寒阳草生长的地方,这里还能感受到石板一半带着温度,一半显得寒冷,红蓝二气在韩师业二人练功时就已经消散了,石室内没有之前氤氲之感,变得很普通。
趟过寒阳草生长的深沟,便是韩师业之前说过的很长的山洞,而在进入山洞前,路旁有一块石碑写着寒阳宫三字,至此这一秘境算是被韩师业彻底了解清楚。
“韩小子,这地方怎么来的?”
苗洛在这里呆了不少时间,这里没有仇杀,没有恩怨,又有巨蟒这个很单纯的通灵前辈,马上快出去了反倒有点不适应。
“这地方是追日剑客留下的,当年他在这里寻求突破九品之路,偶然在这里发现了寒阳草,带着巨蟒前辈隐居于此。我和心児一开始的内气不足以拔出寒阳草,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效果,后来发现了寒阳草旁刻着的大悲赋。”
“什么?大悲赋?”苗洛张大了嘴巴,眼神闪烁,“通向九品的唯一之路大悲赋?”
“不错,就是那个大悲赋,不过这大悲赋使用契丹文写的,只是大悲赋第二式,看来大悲赋还有其他几式,在那儿我们就不知道了。也不怕你惦记着,这大悲赋是男女同练,而且必须是心意相通的二人,练功时对彼此不设任何防备,需要让对方的内气在自己体内运行,你觉得你能找到这种女子?当初追日剑客都九十岁了,拿到这大悲赋也是一阵叹息。”
苗洛这才将大悲赋的心思完全收了起来:“唉,也对。”
“苗洛,虽然我二人被你害的挺惨的,但终归是你带来的因果让我们得到了大悲赋,所以我二人以后并不想与你再寻麻烦,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韩师业看着苗洛,虽然现在苗洛在他面前已经不算什么,但事情总得有个结局。
“唉。”这是苗洛第三次叹气了,“西夏我是回不去了,苗洛已经死于那场沙暴。韩小子,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水心玉到底在不在你那儿?”
“不在。”
韩师业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水心玉肯定不能说出去,万一被苗洛花心思猜到了黎心怜,那么黎心児会痛苦一辈子,所以又骗了一次。
“唉。”苗洛又叹一口气,直接躺在巨蟒的背上,三人也不再说话。
几十年过去了,巨蟒依旧记得这出去的路,与韩师业说的一模一样,穿过山洞,趟过河底,钻出流沙,整整花了四天时间终见天日。
黄沙依旧是黄沙,韩师业又一次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沙子,在手里静静地揉搓着,沙子偷着指缝随风飘落。
一望无际的沙漠此刻已经拦不住三人了,都是全盛状态,只要不遇上沙暴,这区区沙漠又岂能阻挡他们的步伐?
“韩小子,我就先走了,这些年一直在西夏王宫里,见得世面太少,这一次我准备去大辽看看,或许找到我突破八品的办法,不过临走前还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这是我的腰牌。”苗洛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苗字,“以后这腰牌就给你了,有机会的话帮我送到西夏边境上去,西夏自会认为我已经死了。以后世上就没有苗洛了。”
“这个好说。”韩师业一口答应了下来。
见韩师业答应了,苗洛再无牵挂,转头离开,一边走嘴里还在念叨着:“自负轻狂二十载,秦川山头万事休。卑躬做马恩情报,鬼斧之名付东流。哈哈哈!”
黎心児紧了紧韩师业的手:“韩师兄,他?”
“苗洛已经死了,鬼斧之名只存在十年前,十年前他在太白山门输时候鬼斧已经不存在了,十年间他一直在偿还西夏王当初的救命之恩,可是发现自己一样无能为力,于人于己,他都是失败者。”
“好了,不说了。”韩师业转头看向巨蟒,“前辈不知有何打算?”
巨蟒歪着头看着韩师业,显然没有什么想法,对外界他知道的太少了,几十年前追日剑客找到他与他相伴三十年,如今追日剑客也死了四十多年了,他只是想着有生之年能再出去看看外界的景色。
“前辈,追日前辈的遗言让我带你到追日剑教的山门去,那里有他的徒子徒孙,还有他当年生活过的气息,不知道你意向如何?”
韩师业对着通人性的巨蟒也有感情,不过既然得了这么大便宜,对追日的遗嘱还是很认真地执行,但最终还是要看巨蟒自己的想法。
听到韩师业带自己去找老伙伴以前的住处,巨蟒很开心,不断地扭动着身躯来表达自己欢快的心情。
韩师业大概知道自己现在位置,老堡主对这个秘境有过记载,神威堡应该在他现在的东南方向:“既然前辈同意了,那我们便出发吧,不过在去之前我想回一下神威,可能要绕点路,前辈可以吗?”
巨蟒倒是无所谓,跟着谁都一样,既然出来了,那自然要看看外面的景色,直接回老伙伴的住处也看不到老伙伴,还不如在外面闲逛两圈,想法很单纯,便又将韩师业二人托了起来,让他俩坐在自己的脑袋上。
黄沙漫漫,一条巨蟒在沙漠中不断前行,燕云沙漠少有生人,韩师业让巨蟒这么肆无忌惮倒也没什么大事。
…………
神威堡,满目萧条。
十天前,金玉山庄一举攻下神威堡。
韩学信亲笔传信告知江湖各大势力:神威堡退出八荒,且经由天香、真武、太白、神威、唐门五派共同尊认金玉山庄强大的实力可执江湖之公允,神威堡将退居大漠,退出江湖。
神威堡已经没人了,热闹的天地人三大营此刻也是风沙萧萧,曾经有数千匹马儿的马场,此刻只剩下几个孤单的马厩,食槽里的马草被风吹的挂在棚上,落在地上,贴在墙上,很冷清。
在距离神威堡十里处,韩师业让巨蟒先躲起来,自己牵着黎心児的手漫步在黄沙中,向着神威堡前行。
“看来神威堡处境堪忧啊。”韩师业知道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神威堡被西夏军攻打,又被金玉山庄势力强压,就算是再大的班底也吃不住两方势力的打击,只希望能活下来更多的人。
见此情形,黎心児心中兴起一股思念:“韩师兄,我也有点想念师父了。”
看到韩师业回家了,自己也想起天香谷那花海的芬芳,想起与众师姐妹一同嬉戏采蝶的妙趣,想起在皇天阁顶楼瞭望的广阔景致。
“嗯,看过义父,我就跟你一起回去拜见老谷主。”
“好。”黎心児心里十分开心,“你看,那就是神威堡吧!”黎心児看到了远处一个哨塔。
韩师业不由得加快了速度:“那是最后一个哨塔了,哨塔后再走一盏茶就到了。”
韩学信头戴白麻,静静地坐在主账内,手里拿着唐天豪的牌位,在喝着闷酒:“神威堡没了,弟子死了一大半,玲儿走了,业儿生死不知,唉。”
“爹,你别喝了,你还有我啊。”
韩师影实在不忍心韩学信这样放纵自己,想抢过他手中的酒,可是却被韩学信用内气轻松的阻挡在一尺外,寸步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