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能在那明月阁做买卖,是非常之人,我还指望你养老送终。你不要耍少爷脾气,给我立即去外面窝着。”
“不管是去找女人好,还是去找你的狐朋狗友,一句话,今晚都不许靠近这座宅子。”
张武扬对这个儿子百般宠爱,耐着性子的劝说道。
“爸,我看你真是老了。行,我走!”张楚嘬了嘬牙花子,吊儿郎当的插着兜走了。
“天快黑了,老爷,先用饭吧。”管家提醒道。
“龙巡司那边情况怎样了?”张武扬问。
“李巡司说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南州,老爷,你就放心吧。”管家道。
“找人盯死了江寒!”
“饭先不吃了,等杀了江寒,再吃不迟。哼,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张武扬虎目一凛,左手拳头捏的噼里啪作响。
打了一下午游戏,到了天完全黑下来,江寒与肖云奇才离开宾馆,随便找了间苍蝇馆子,两人喝上了小酒。
“四哥,你,你真的一点帮手都不找?你瞧瞧这一下午,张家府宅都快成铁桶了。”这酒,肖云奇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他是真怕江寒翻船啊。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耐心等着,喝完酒,我就上门找他去。”江寒对着坐在门口的两个人招手喊话。
那两人交头接耳了一句,其中一人迅速离开,另一人留了下来。
“铁桶?我就是专门破铁桶的。”
“喝酒,喝酒!”江寒神秘一笑,倒上了便宜白酒。
“行,我也不说损四哥士气的话了,反正今儿是生是死,咱们兄弟是绑一块了。”
“来,干!”肖云奇咬了咬牙,举杯一口干了。
两人敞开了喝,就着烤鱼、肥肠干锅,一人干了瓶白的。
吃完饭,两人皆是有了醉意,江寒结了账,一拍桌大着舌头喊道:“走,干他娘的张武扬去!”
这话一出,那店里的老板差点没给吓趴了。
江寒哈哈一笑,与肖云奇勾肩搭背,往张家走了去。
起初还只有几个人紧张的跟随着,待拐入张家府邸所在的街道,哗啦啦,密密麻麻的练家子手持大棍、长刀紧紧的围在了二人身侧。
这些人倒也不敢发难,只是围着紧随。
“誓要去,入刀山,浩气壮,闯千关……”两人有恃无恐的往前走着。
张家门口。
养精蓄锐的张武扬早已等待多时。
“江老弟,你看起来喝醉了。”
“哎,现在喝酒来壮胆,不觉得太晚了些吗?”张武扬朗声笑问。
“谁说我四哥喝醉了?我四哥一只手都能弄死你!”肖云奇指着张武扬,醉醺醺道。
“是吗?”
张武扬隔空指着江寒,干笑了一声:“江老弟,我知道你与明月阁鼎爷交情不浅。念在鼎爷的面子上,你只要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是吗?”
“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就凭他们吗?”江寒醉眼猛然一开,精芒暴涨透着浓烈的霸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如此,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乱刀砍死!”张武扬也不想再废话,手一挥下了杀令。
“上!”
随着一位供奉大喝,上百名打手齐齐往江寒围了过来。
“呵呵,想玩群殴?”
“呜呜!”
江寒手指一勾放入口中,顿时一声尖锐马哨响起。
紧接着,街角响起了奔雷般的巨响,整条长街颤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