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杂师傅手法果然风骚,不一会儿就把牛杂切好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牛杂端上了桌,师傅用围裙擦了擦手说道“二位慢用,牛杂好了。”
两人看了看牛杂又看了看对方,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10年前那两个年轻友人互相打闹、一起打拼、一起吃牛杂的时光,只是再也回不去了。两人很默契地都没有吃桌上的牛杂,放下各自的饭费,一起站起身来,往两边走去。
“哎?你们咋不吃就走了,咱的牛杂可是干净的。”老板看着客人走了还没吃饭,急忙追出来问。
后来的那个披着外套的男子扭头和牛杂师傅说:
“老板,夜深了该回了。”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远处,直到黑暗完全吞噬了他。
牛杂师傅挠了挠头收起了钱,将两碗牛杂端起来放到了小摊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是看着那两碗牛杂像是很伤心的样子。牛杂师傅发了一会呆,发现刚刚还有星星的天空,现在不知为啥已经阴起来了,就在他感觉要下雨刚要收摊儿回家的时候,他突然听见道路两旁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牛杂师傅还在纳闷这是哪个大公司员工集体加班结束了?我是不是还得开会儿?
等到牛杂师傅看清了两边的人之后,一个麻溜的拉上小摊前面的帘子,关了小灯,趴在小摊下瑟瑟发抖。
“妈的!咋……咋赶上黑帮火……火拼了”
只见道路左边由墨镜男带领一百来号人,都是带墨镜黑衬衣黑裤子。而道路右面由披外套的男人带头,也是一百来号人,皆为白衬衣肩披外套黑裤子戴黑色渔夫帽。
阴风怒号,空气压抑到了极致。双方见了面一言不发只是朝对面走去,他们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双方都变成了冲刺,随着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两位昔日好友的刀撞到了一起,火花四溢。随后雷声撕裂天空,黑白两股洪流也撞到了一起,顿时血水顺着雨水倾泻而下。
场内元力暴乱,血肉横飞,黑白混在一起互相厮杀,最激烈的是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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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大,两位像一黑一白两颗棋子一样高速的碰撞又分开,毅然决然不死不休。周围的雨水被二人的打斗所产生的气流震散,每次二人分开后都尽可能的帮助自己人尽快地斩杀敌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雨越来越小,道路上站着的人也越来越少,终于最后就剩两个浑身是血,濒临油尽灯枯的人还在相对而立了。
“呵呵,还是这样吗?”白色衬衫已经被染成红色的男人笑道。
“来吧!做个了结。”墨镜碎了一半的男人说道。
“谁活着替死的那个把那碗牛杂吃了。”
“好!”
两人提起手中已经卷刃的刀,在昏暗的灯光下冲向了对方,两人竟然在冲锋拼死时都露出了了笑容。就在两人快要砍出最后一刀决生死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中间.
“铛铛”两声,两个都抱着赴死决心的人被敲晕。在两人中间的是一手拿勺一手拿铲的牛杂师傅,那件满是油渍的围裙此时挂在他身上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显得格外帅气。
“两个人既然都放下了,又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牛杂师傅使劲揉了揉脸,他的脸型逐渐改变成了程智的模样。
“快点起来干活了。”恢复了模样的程智嚷嚷道。
在那群倒下的小弟中,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三个人。
“这扮死人比打晕人还难。”于新杰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后来发现自己没戴眼镜。
严伟起身后就赶紧给那几个伤的挺重的倒霉蛋治疗。
严明把瞅着自己嗷嗷乱叫的伤员打晕“我还以为,你要看到最后,不救他们了呢!”
“两个放不下执念的人,救了也没用。”程智面无表情地说道。
三人听了这话,都沉默了,开始默默地打扫战场做善后工作,等到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程智一个人打开牛杂小摊,热了热那两份牛杂。
念叨了一句“什么挑拣的吃法。”然后给两份牛杂都加满调料,葱花、蒜末、辣椒、香菜、酱油、陈醋一样不落。自己坐到右边端起一碗 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左边的那碗牛杂冒着热气,掰好的一次性筷子在碗边静静地躺着……
……
第二天凌晨,警察接到热心群众报案说晚上有黑帮在他们楼下小路旁火拼,警察收到消息在警察局长张科的带领下匆匆赶到,而现场只有摆的整整齐齐的四件衣服和一个信封,警察局长张科看着那三件“黑帮服”和一件牛杂老板服以手扶额,打开信封看到里面写着:
“老张啊,事情搞定了,我买了别人一套牛杂设备花了两万块钱,记得给我报销啊,和这次的报酬一起给我打卡上就行,我卡号你应该知道吧。
——云鹤”
张科的嘴角抽了抽,对旁边的警员说道:“哪的牛杂设备要特么两万块!”
警员显然被问蒙了,愣了一下说道“报告长官,我不知道,我可以之后调查一下。”
张科看着认真的警员笑了笑:“算了,事情解决了,收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