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的马儿颤栗,好像感受到了危险,庞大的身躯后腿了几步,刚好躲过了棍子最盛之时。
灰色的棒子,敲打在厚厚的圆盾上。
…………
晋王赠送的宅子,城南‘孩儿城’的旁边。
神都三面环山,一面环水。
东山是神庭都卫军驻扎地,北山稷下学宫占据,西山就是符箓派道观,南面则是一条大河环绕。
这条大河,名曰‘龙渊河’。
从北向南流淌,到了神都被西山所挡,拐了弯从西向东,在神都东面三百里再次向南,流进云梦大泽。
晋王赠送的庄子叫做‘听泉山庄’
邹禹和双儿刚回到稷下学宫,就接到了灰衣老仆的通知。
学宫他们不能继续主下去了,今天必须要搬离。
四人一合计,连夜就搬到了‘听泉山庄’
本来也没有什么财产,搬家到是很方便,一辆马车就把四人所有的家当全拉完。
‘听泉山庄’的位置极好,就在龙渊河的南面,水运特别便利。
北秦,大夏,南方大楚的物资都是通过要经过这条河。
每天河面上飘荡着无数的船只货物,
‘听泉山中’周边因此极为的繁华。
“好大庄子,好多房间,再也不用听大壮哥哥的呼噜声了”双儿欢快的笑着。
邹禹点头,同意双儿的观点,大壮的呼噜声就像打雷一般,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听泉山庄’房子非常得多,足足有五六十间,全部都是青砖红瓦的大房子。
晋王行伍出身,‘听泉山庄’带有浓厚的军营风格。
围墙厚实三米多高,上面还扎满了锋利的铁钩倒爪。
围墙边上,建造了十多个箭楼。
中央建有一个六丈多高的瞭望塔,站在塔上,晴天的时候,方圆二十里之内尽收眼底。
邹禹看了连连点头,晋王送这个宅子给他也是费了一番苦心。
遇到突发情况,只要有一定数量的弓箭手,没有几千人恐怕都攻不进来。
“晋王,担心我的安全,怕我离开稷下学宫,赵柔会动手,所以送了这样的一个庄园给我”
邹禹嘿嘿笑道。
“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以后我会加倍的还给你”邹禹握紧拳头,暗暗想到。
落井下石的很多,雪中送炭的少,这个时候晋王主动送这样一个宅子给他,恩情不可畏不大。
山庄范围很大,外面大片的农田,菜园子,磨坊,养猪场,养鸭场。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大口池塘。
一小片茶山,最重要的是山上有一个巨大泉眼,甘甜的泉水从泉眼里面流出,发出咕咕的声音。
‘听泉山庄’因此得名。
神都四周这样庄园还有很多,城里的那些王公贵族,最重要的收入来源都是靠这些庄园的进项。
大夏王朝官员俸禄对于一个大家族而言都是毛毛雨。
“传闻武阳王府,这样的庄园有三十多个,那么大家产,居然惦记白家遗产,不当人子。
怎么吃进去,将来就让你们怎么吐出来”
邹禹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
搬过来之后的第三天。
附近的衙门上门,让邹禹在地契签字,同行的还有里长,附近有名望的宿老。
只要邹禹在地契上签字,从此以后,这个庄园就是他的。
签过字以后,晋王把所有的下人,管事,账房,等全部撤走。
当然原有的佃户,雇农都留给邹禹,可以继续维持山庄的运转。
他再次被晋王的气度所折服。
邹禹知道,晋王这是完全信任他。
从今天起这个山庄完全就是他的了,以后即使他与晋王闹翻,山庄晋王也收不回去。
房间之中。
冯天保变成了山庄的大管家,抱着一大堆的账目在哪里核算。
他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大一份财产了。
十年还是二十年,时间长得他都有点记不清了。
“主子,现在山庄里面库存的粮食有六千多胆。
肥猪一百多头,鸡鸭三千多只,一万多两现银。
而且按照账目推算,到了秋季还能增加个七八千两,这个庄园太富庶了,简直是富得流油啊”
冯天保面色激动。
“知道了”邹禹坐在椅子上。
“嗯,晋王虽然说是送给我了,但每年的收益割掉一半送到晋王哪里,王府的开支很大,养了那么的高手,没钱谁给你拼命”
两世为人,邹禹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得。
这个世界,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钱的好处。
投靠了晋王的那一刻起,他和晋王的命运就绑到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是,大壮,双儿武功都到了火候,每天的花销可是一大笔的费用,这是不能缩减的,如果上交一半上去,想维持下去就有点困难。
外面这三十个好汉, 每个月的最少也要有一千两银子的花销,是真的挤不出来了”冯天保指着外面的说道。
“银子的事情你不用着急”邹禹淡定从容。
邹禹闭上眼睛,突然见念头一动“把山谷里面的棍子取回来,就开始着手把香皂工坊做起来”
两个世界灵魂融合,前世那么多的商业经典案例,随便捣鼓一下,就可以赚取到大把银子。
邹禹从来就没有为银子的事情发愁过,时间和经历一直都没有放在此处。
想到这里,他心中安稳许多。
山庄演武场上,身高九尺的大壮正在和三十多个军汉演练武艺。
这三十多个人,身体彪悍,全身肌肉结实,眉宇之间留露出精芒,一看就知道是经过血与火的洗礼。
这些人,就是血衣小侯爷打赌输了,送过来了,刚好填补了听泉山庄守卫空缺这一块。
解决了邹禹的燃煤之急。
‘双儿,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北山’邹禹吩咐一声。
演武场上,大壮在人堆里面冲锋,新铸的棒子。
四百多斤,在他手里好像木棍一般,三十多个老兵被他一人追着打。
这些人,都是从前线退下来的刺头,兵油子,退下来一直不安分。
跟随血衣侯多年的老人,杀过人的,见过血的。
血衣小侯爷告诉他,这是他老子的意思。
邹禹明白,这应该是晋王的意思。
轰!
大壮一棒把最后一个壮汉的士兵武器挑飞,大吼一声“再来”
“不来了”
“不打了,冯爷天生神力,又是宗师高手,就放过我们”
“是啊!,四百多斤的棍子,根本没法打啊”
三十个壮汉气喘吁吁,满头大汉,他们以前都是血衣侯的部下。
十五六岁入伍,战场厮杀十多年了。
到头来除了战场打仗,其他的啥都不会。
血衣侯担心,这些人没有谋生的手段。
又担心他们落草为寇,把他们都招到府里来,养老。
这些的士兵,每个将门世家都有,有的多,有的少。
邹禹见了他们一眼,就清楚这批人都是难缠的主,他们信奉的就是拳头。
第二天,大壮就以切磋为名,狠狠的揍了一顿。
这些人,多数是炼皮大成的武生,少量的武士,他们那里是大壮的对手。
三天
仅用了三天,
这些人,全部被大壮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邹禹对着大壮点下头,带着双儿直奔北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