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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侯三郡府盗宝

话说沈秀金盆洗手后,在家奉养老父,沈家有几亩田,他每日里在田间劳作,每晚睡到大天亮。以往他狡兔三窟,昼伏夜出,没有一个安定的窝,偷不到银子就四处游荡,偷得了银子怕被官府抓,又怕被江湖人惦记,提心吊胆地四处躲藏,现在他很享受这种安稳的生活。

这日晚,侯三来到沈秀家,沈秀甚是不快,责怪他不该随意来家里。侯三跪在师父面前诉说了近几年的遭遇,并细述了围绕着玉玺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最后他拿出那石头机关盒,希望师父破解机关,打开盒子一探究竟。

沈秀接过石盒端详良久,告诉侯三自己也无能为力,让侯三拿着石盒尽快离开。为一个不知就里的“传国玉玺”,已经死了数人,他既然脱离江湖,就不想再搅进这生死攸关的宝物抢夺中。

侯三再次恳求师父,希望将石盒暂留师父家,自己携带危机四伏,又无法开启。他深信只有师父才能打开这个机关盒。

或许是贼心不死,亦或是“传国玉玺”的诱惑,沈秀竟同意将石盒暂存在他这里,他再琢磨下,如何打开石盒。让他三日后再来取盒子。

侯三走后,沈秀拿着石盒反复研究了两日,最终找到了开启的机关。晚上,等父亲入睡后,他拿出以前剜门撬锁的工具,在灯下轻轻拨开了一块石片,当他小心翼翼地抽掉石片时,一只石箭从盒内对着他的咽喉呼啸而来,沈秀飞快地转头,石箭射入了他的右胸,射穿了他的肺。

三日后,侯三再次来到师父家,此时师父胸部高高隆起,肿得喘不过气来,奄奄一息。原来他破解了机关盒,贞彪在石盒里设置了一根石箭,当破解机关时,石箭就会射向正在开启机关的无防备之人。

沈秀拉着侯三的手说道:“石盒里空无一物,老石匠心思歹毒,在机关盒内设计了石箭,我没有防备,石箭已经射穿我的肺,我死后你要奉养师爷。”

侯三半信半疑,既然盒内并无宝物,贞彪为何要设计如此致命的机关盒?他暗暗咒骂贞彪恶毒。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师父知道自己必死,还隐瞒宝物有何用。

当日晚沈秀呼吸衰竭而亡。现在老木匠死了,两个目击者死了,贞家父子死了,师父也死了,是否真有“传国玉玺”,又成了一个谜。

师父的死令侯三悲痛不已,他一个孤儿,是师父收留他,将他养大,在这世上,师父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披麻戴孝埋葬了师父,履行承诺,要留下来奉养师爷。

葬了儿子,沈老爷子大骂侯三害死了沈秀。儿子金盆洗手后,收了贼心,安稳度日,几年来他们父子相依为命,侯三就是罪恶之源,他的到来毁了他们平淡安静的生活,儿子中箭而亡,自己成了孤老头,就算饿死,也不让贼头侯三养活。沈老爷子提着棍子将侯三赶出家门,直言今生不再相见,侯三只得索然离开。

侯三偷盗郡府的第二日,徐布仁发现书房被盗,大吃一惊,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来郡府偷盗?他唤来捕头和捕快,命他们尽快破案。

捕头勘察厨房和三堂书房四周,又仔细地查看了被打开的两把锁头,断定不是一般的盗贼作案,应是一个身怀轻功绝技的江洋大盗。

捕头找来昨晚巡逻的军士,一个个盘问,大家提供的唯一线索是郡府花园假山里的猫叫声。捕头带着几个捕快来到后花园,发现假山洞里有一片脚印,洞壁上还挂着几缕头发。显然,盗贼昨晚曾躲藏于假山洞内,因洞口太小,进去时挂着了头发,此贼应身材矮小,有缩骨功能,平常人是不能钻入假山小洞内。为了验证该结论,捕头令两名身材矮小的军士进假山洞躲藏,无一人可入洞口。

捕头来到西辅城的大狱,提审几个飞贼,问他们可曾认得一个身材矮小,会轻功的江洋大盗?其中一飞贼交待他认得有飞檐走壁之功,绰号“飞毛猴”的侯三身材矮小,早几年东京“盗玉瓶”案就是他所为。

既然侯三曾在东京行窃王府,这次无论是否盗窃郡府都该捉拿。捕头让画师根据对其的描述给侯三画像,由郡府出布告,悬赏捉拿侯三,辖区各县都张贴悬赏布告,郡府衙门失窃案因无确凿证据,布告上只提到侯三在东京偷盗王爷府的罪行。

侯三离开沈家,刚走上街头就见一众人围观布告,布告上还有自己的画像,吓得他滋溜一下窜出人群。布告上没提他偷盗郡府一事,只有几年前行窃东京王爷府的事实。他明白郡府已怀疑是他行窃,苦于没有证据。

他须得离开西辅,离开郡府所辖地盘,当然东京也不能再去。此时他想到洛阳,古都洛阳商业繁荣,周边有中岳嵩山和五乳峰,都是藏身的好地方,想好之后,即刻昼伏夜出的赶往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