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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缕香烟升起,她头疼的手撑着脑袋闭上眼睛。
有宫女来报,说是宁贵妃毒害皇嗣证据确凿,皇帝正在大发脾气。
她睁开眼睛,很厌烦去处理这些事,“以后不必汇报,我不想每天管。”
宫女诺了声,看到她的样子小心地问:“娘娘是头疼犯了吗,要奴婢为娘娘捏肩吗,奴婢自小学的很管用,未进宫前就是为家里人捏过肩,请娘娘放心。”
她甩甩手,“不用,退下吧。”
宫女退下前,把香换成了安宁香。
她闻着味,头疼隐隐约约好些了,思绪却飘远了。
自张祟玉镇守苦寒之地几年都过去了,她是希望他安好吗。
记忆中,年幼无知的她还是和张崇玉玩着。
他那时看着她说:“安宁,你长大后会幸福安康的。”
张崇玉说错了,她长大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反而心越来越平静了。
那时候他没有战场上历练所累下来的杀气,更亲切有人,隽秀的面容翩翩少年郎。
她在耿耿于怀什么呢,于怀他说错了吗。
他说过以后她会幸福的,可这些通通都没有实现,同样年幼无知她有什么放不下的。
今年的第一场雪说下就下,张崇玉也回来了。
因为她是皇后多年来依旧没有子嗣,朝堂众说风云,还上弹劾说她不配为皇后。
皇帝为难之际,张崇玉上前来说道:“皇上,因没有子嗣就不配为后未免可笑至极,我张崇玉第一个不答应。”
“请皇上三思。”
她是国师之女,父亲是前皇所封身份自然尊贵,因为张崇玉和支持国师的旧部,那些要求废后的便不再出声。
可没有子嗣就意味着身份容易捍动。
张崇玉自回来后,不走寻常路来她的寝宫。
漫天大雪,遣退所有宫女的她穿着织绵镶毛斗篷,仰着头看向走高墙的他,说:“张崇玉。”
“嗯?”
他似乎从不离剑,正摸着剑锋。
“我没有子嗣,能做多久的皇后。”
“你认真点告诉我,别说慌,我会知道的。”
张崇玉愣了下,还是眼神不明的看向她:“我在世上多久,你做多久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