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通家三代消失不见。
这消息是由吴庆琦派出的收宅人员郑管事在传回吴家的。
“不见了?”此时正值午后,吴庆琦正在书房,对郑管事的消息不以为然,“他当然要不见,那宅院已不是他的,他还有什么脸面赖着不走?”
“不是啊大爷,我昨儿去催他们时,那王家祖孙三代俱在的,但今儿再去,人已不见啦!”郑管事激动地说道。
“这不是合情合理?原先卖给他的小宅院离这儿并不算远,咱们给他两天的时间也够搬家了。”
“哎,大爷您不知,现在城里都在传,是吴家与府官两相勾结,使得王家人全家销声匿迹。我听到了便上去分辨几句,那些人却叫我自己去看看,连那老宅院都不见王家人影了。我气不过,便转去了一趟王家在城外的老宅院,可确实人去楼空了哇!”
吴庆琦收起摆了小宴略喝了点小酒之后的飘浮语气,沉声道:“郑管事你昨儿去时,可有言行有过之处?可有出言威胁?”
“冤枉啊大爷,我依照了您的吩咐以礼相待,并未有出格之言行啊!”郑管事极力辩解。
这先是见财设馅,后又投案自首,如今却销声匿迹。王家,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吴庆琦难得细细想某件事情,但不过半晌,却大手一扬,道:“我一生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既不是我们的问题,那便不再管了!要造谣也随它造去!”
听到此消息的乔庆婍并不似自己的夫君这般无所谓,她立马召了女儿前来。
“双儿,王家已然消失了,我且问你,你那日与王婆子对骂时,可曾说过什么不妥当的话?除了扇她几巴掌之外,可还做了其他什么?”
她还是将此事摆出来了。
吴双甚是不解,答问道:“娘,什么算是不妥当的?我不过撒了个谎,那时我身穿的是皇后娘娘所赐下的衣裙,为着不使那婆子胡编乱造疯咬人,我便说那是外祖父之所愿,且说那是皇后娘娘的吩咐罢了。”
“双儿,我今儿要说你什么才好?我原以为你在外头时只是与她对骂几句,不想这种浑话你都敢说!”
“娘啊,如何就是浑话了?”吴双不服气道。
“若是叫好事之人听了去,到时在皇后娘娘面前这样一告,你待如何?”
吴双耐下性子,握住母亲的手,道:“娘,此事实在无需担忧的,若真有那样的一天,我便说是我自己大逆不道,一心为完成外祖父所愿,请娘娘恕罪便是了。”
“哼,以后可不许胡乱说话!”乔庆婍似嗔非嗔,继而严肃起来,“双儿,万事要小心些,若你当真以后是那太子妃,可不能叫人落了话柄。况且,你私押王婆子,此事可真是非同小可啊,小则影响你自己,大则影响整个吴家。”
“知道了娘,下次不会了。”吴双有些悻悻然。
“娘知晓你是想为了娘出气,但是……”
乔庆婍并未往下说,吴双也不说话,只低着个头。
这使得乔庆婍顾自心疼起来,许久才道:“那一应婆子下人,可交代过了?”
吴双纵然心中委屈,仍旧半是恭敬半是安慰地回答道:“放心罢,娘,都是我院里的人,不会有事的。”
乔庆婍出神般点点头。